兰卓荦见四五双眼睛都盯着曹妈妈,待她刚喝完一口茶,众人便七嘴八舌的问,“打听到了么?”
“快说说,昨个儿的巨响到底是怎么回事?”
“ 应该不是土地爷发吗怒吧? ”
曹妈妈深吸了一口气,续而又缓缓吐出,这才说道,“昨个儿那巨响不是土地爷发怒,是爆炸,那常乐堂赌场被人给炸了。”
众人倒吸一口气,“果真如此?”
“那是当然,听说什么直隶总督戴大人都带兵赶去了。”曹妈妈老眉一挑。
兰卓荦听到“常乐堂”三个字,慕的抬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看来这常乐堂得罪了个狠角色瞧昨晚那如雷巨响,山崩地裂似得,如若来头不大,怎会有如此大的手笔?”一旁的林妈妈啧啧惊呼。
“可不是,只怕这投弹之人并非等闲之辈。”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说是那场子昨晚正在举行每月一次的天牌大会,赌场里云集了周边四五座城池的富商豪赌,可惜**之间,全都呜呼哀哉了。”曹妈妈继续汇报刚刚打探来的重大新闻。
“不知是何人所为,真是大快人心!”最是厚道的桂妈妈义愤填膺的说。
话音刚落,立即便引爆整个杂役房,众人一片哗然,争先恐后的痛述常乐堂的种种恶行。
兰卓荦十分讶异,不曾想这群内宅妇人还挺有正义感。
不知昨晚的爆炸案是那帮黑衣人还是冉瑾晟所为形势已剑拔弩张,兰卓凡能全身而退吗?她越想越胆战心惊,只盼着冉瑾晟能快点传来消息,无论好坏,总好过心里煎熬。
就这样熬了半日,当天夜里兰卓荦越想越不踏实,越想越胆寒,心里说不出的焦急难受,焦灼的情绪令她片刻也待不住。她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后冲出杂役房。
兰卓荦并不熟悉1冉宅的地形,但她从冉宅上下人口中得知冉瑾晟几乎每晚都会去残荷斋侍奉汤药,心中便有了主意。
刚出了杂役房右侧的半月门,便见宅里丫鬟婆子穿梭往来,大部分都往同一个方向去。
兰卓荦不做声响的跟上其中一拨,绕过后院的排屋,顺着抄手走廊七拐八拐,最后穿过一扇垂花门,便来到一个独立的小院。
此时刚用完晚膳不久,院内灯火明亮,恍若白昼,兰卓荦一咬牙,抬脚往前走。
刚进了小院便被一名小厮拦住了去路,“姑娘不像是这里伺候的人?”
“我叫兰卓荦,特意前来求见冉三爷,烦请小哥帮忙通传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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