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你就信口开河吧,还想走吗?”小乌龟恨不得上来捂住璎琪的嘴。
“《长恨歌》将这段不能称为爱情的孽缘大吹大擂,迷惑了多少人的眼睛?鹤发红颜如何真能鱼水和谐?你们这对人间佳偶都差了三十多岁,恕我愚钝,实在无法理解。能感动我的是外形登对的、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才子佳人。”璎琪有些激动。
“我与三郎之间只算凡尘俗事,甚至在芸芸众生看来有些不伦。可是感情可以用好坏去评价吗?有些爱情可以沐浴在阳光下,让全天下人一起感受一双人儿的幸福;有些爱情只能在月色下辗转反侧,担着不见天日的罪过。”那女子淡淡道。
“白乐天的一首《长恨歌》给你们这段不伦之恋披上温情款款的面纱,在你的三郎看来,爱就是占有,“他爱的就要得到,哪怕是不折手段,哪怕原本不归他!你,只有承受,无法选择!开始有的,只是为了生存的忍气吞声吧?到后来,可能是有爱了,在皇权的庇佑下,你可以得到全天下女人梦想的一切,代价是必须陪伴一个老男人。如果不是年龄的代沟,如果他可以再年轻二十岁,你们也堪称才子佳人,倒也配。”瑾瑜的观点竟与璎琪不谋而合。
“是的!嫁给寿王还是嫁给皇上,从来就不是我说了算的,到死都背负着红颜祸水的骂名。”女子转过身来,他们看不清她的样子。
“可你们想过吗?所谓的红颜祸水,那些祸了国的红颜往往都是无辜的,像那裂帛的幽王,千金为买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褒姒要求他了吗?她不笑时,那个男人已经为她入了魔发了疯,为她似有若无的那么一笑,这男人便可拱手河山,只为博她一笑。我玉环从没想着从三郎那里讨什么封赏,也没想过我一个得道,家人就要跟着鸡犬升天。可是,当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时,不用她提出要求,他自会爱屋及乌,为她不惜一切。”女子轻启朱口,她认定那个在马嵬坡前舍弃她的老男人是爱她的。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你们是如何开始的?”璎琪问了一个傻瓜问题。
“惠妃死后,大唐的皇帝需要一个新鲜的女人,他选中了我,不顾我是他儿媳的尴尬身份,费了几番周折,终于得偿所愿。我无力抗争命运付予我的一切,恩*也罢,苦难也罢,寿王的懦弱,三郎的决绝,我成了一个被人诟病的女人。”女子语气中充满无奈。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可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大英雄,终究没有将那江山换你一命的疏豪,绚烂的开头,悲剧的收尾!我为你不值。”瑾瑜摇头道。
“我只是个小女人,虽生的富态些!我喜欢不费心思的过日子,天性烂漫,做暖房中名贵的花朵没什么不好。从寿王到明皇,他们无一例外的给予她最大的包容和娇*。我从不需要考虑太多。我是一个不干涉时政、爱跳霓裳羽衣舞的娇憨女子,他们却说是因为我最终变了风云,这一切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宁愿我与他只停留在初见的那一刻,那么,至少,他仍可做他的旷世明君,我只做我的绝代佳人,又有什么不好?”女子淡然道。
“是啊!可惜命运给你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谁会料到结局竟是马嵬坡前葬送了卿的绝世容颜、一丈白绫掩去世间的无数唏嘘!”白若影洒下同情的泪水。
“我相信你与老皇上是真的日久生情了。你们的情多数时候是对等的吧,卸下那些繁文缛节,你可以呼他为三郎,他唤你做娘子,象是寻常人家的夫妻恩爱。这样温馨的情意,他在别的妃嫔身上可能是从未有过的吧?没有人象你这样敢毫无顾忌的取悦他,又不费吹灰之斩的让他高兴。那个男人,我也听说过,是天纵的英才与旷世的名主,合当有个象你这样的绝代的佳人来配他。美中不足,就是年龄差的有些大了!”夭夭笑道。
“其实我与他算是情投意合的一对,有共同的兴趣爱好。都喜好音律,他做羯鼓,我作舞。他是沉溺了,沉溺在温柔乡里,那又怎样?如果没有“安史之乱”,谁也没有资格来指责他的不是?我遗憾,没有见过当年临淄王李隆基的风采?可是他励精图治,一手开创开元盛世,若论到做皇帝,他的前半生不输任何名垂青史的帝王。”宫装美人慷慨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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