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的老太婆,你到底害了多少人,二哥你自己上去看看吧!”璎琪气得伸手想拽起老妇人。
“住手,听她说完!”璎琪耐着性子,想给老妇人一个机会。
“好吧!老妖婆,快说,怎么回事?”璎琪怒道。
夭夭与白若影手牵手也上楼转了一圈,吓得全是发抖,幸亏没喝那茶。
“我姓孟,夫家姓张,几年前,老头子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昏睡不醒,每日就靠老婆子我给他喂些流食,勉强维生。近日越发的不好了!我怕他一个人在梦中太孤单,就想着多让一些人陪着他,不致太寂寞!”孟老妇人哭诉道。
“那你也不该……,唉!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带我去楼上瞧瞧你家老爷子。”瑾瑜顿了顿道。
老妇人仿佛突然发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暗淡无光的眼睛重新燃起希望之光,连忙带着瑾瑜上楼去了。
璎琪原本想随他们上去,瑾瑜让他留下陪着夭夭与白若影照看小乌龟。
三楼最大的寝室,装饰的与别处截然不同,极尽奢华之能事。瑾瑜上前为昏睡的老头子看诊,仔细查看后,心中有了底,淡淡道:“可治!”
孟老妇人一听,喜形于色,口中念念有词道:“没想到,这鸟不屙屎的地方来了活菩萨,天可怜见哇!”
瑾瑜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匣子里取出疏通经络的银针,为老头子做针灸推拿,全身上下全部扎满银针,最后重点落在老头子的头部。一滴一滴的汗珠缓缓从瑾瑜头上滑落,他轻轻在老头子后脑勺部位开了一个小口子,用一根细长的银针慢慢从老头子的脑部挑出一条又一条肉眼难以辨认出的小虫子来。
“啊!疼!”昏睡几年老头子竟然有了知觉,知道喊疼了。
“神医啊!请原谅老婆子我的愚蠢行为吧!”孟老婆子见瑾瑜一出手,药都没开,老头子就好了,颇为惊叹,忙跪地磕头。
“老人家,快快请起,瑾瑜无别的要求,望你速去为我的同伴送一碗醒茶汤,还有这楼里无辜的人,请你放过他们。”
“好!公子放心,你说什么,老婆子做什么,只求你治好我家的老头子。”孟老婆子说罢就下了楼。
一会功夫,瑾瑜听闻外面一阵哭天抢地,似有万马狂奔,木制的楼梯上络绎不绝地响起争先恐后急促下楼声。那些醒来的人们怀着惊恐万分的心,生怕迟一步便无法逃离这栋恐怖的沉睡之楼。
“我这是在哪呢吗”小乌龟被璎琪灌了那醒茶的汤水,虽说是苏醒了,仍是迷迷糊糊的不知身在何处。
“贪吃鬼!我们几个就你中招了,还不好好反省反省,这么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儿了,出去别说是我金鳞湖出来的,这人可丢大方了。”璎琪见小乌龟已醒,并无大碍,放下一颗揪着的心来与他说笑。
“我哪里知道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会对我们下手,害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唉!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骑,怪只怪我小乌龟太单纯太天真,既无害人之心,也无防人之心。日后凡事要多留几个心眼啊。”
“幸亏二公子医术高明,救下了孟老婆子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不仅救下你,还救下这一屋子差点陪葬的人。功德无量!”白若影怀着对瑾瑜的无限崇敬与欣赏侃侃道。
“啊!一屋子人?陪那个老家伙睡觉,难怪刚才那么吵,这些家伙清醒之后肯定是吓得屁滚尿流往外跑。呃,天天睡觉不吃饭,竟没饿死?”小乌龟反问道。
“孟老婆子每日喂他们昏睡汤,这些人就靠那汤续命,个个瘦得不成样子。若不是二公子救他们,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夭夭刚才问过孟老婆子。
“嗯,我欠了二公子一条命,今后为他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小乌龟来了精神。
“拉倒吧!二哥才不稀罕你这个累赘,咱们上去看看吧!”璎琪笑道。
“嗯!”小乌龟、夭夭与白若影异口同声道。
楼上最大的寝室里,孟老婆子与她那苏醒过来的老伴相拥而泣,竟如那久别重逢的情侣一般有说不完的悄悄话。瑾瑜坐在榻前,将医药匣子当做小桌子放在榻上,正扒在上面开药方。“好了,按照这方子抓药,服上一段时日,必当痊愈。每日多待老爷子活动活动,这样恢复地快些。”瑾瑜开下长长的一串药方,交于孟老婆子。
“好来!多谢公子的再生之恩,老婆子无以为报,请受老身一拜。”孟老婆子说完又要下跪行礼。
“万万使不得,快快请起。好在你尚未酿成大错,今后若再有人请求留宿歇脚,一定要真诚相待,千万莫要再起这害人之心。”瑾瑜交代道。
“老婆子再也不敢了,今后一定一心向善,以求赎了往日的罪孽,为老头子祈福。”孟老婆子深情地看着醒来不久的老头子,老泪纵横。璎琪在一旁哈欠连天,折腾了半宿,着实困倦了,孟老婆子安排他们睡下,又去陪老头子说说话,待天蒙蒙亮,便起身为几位要赶路的恩客准备可口的早餐。
瑾瑜璎琪等五人一早起来,看见厅堂餐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小乌龟又馋得直咽口水但不敢动筷。
“几位,坐下来吃吧!”孟老婆子为打消他们几个的顾虑,自己先坐下来每样都吃点,然后热络地招呼他们吃饭。这下小乌龟可算放心多了,坐下来猛吃,把昨天的也给补回来了。
“不知几位恩公是要往哪去哇?”孟老婆子问道。
“我们是要去往南边的灵山取两样灵物,回去救命的,时间紧着呢!”瑾瑜边吃边道。
“哦!果然不出老婆子所料,你们是朝那边去的!拒我所知,这一路凶险万分,算上老婆子的这碗茶,你们要经历七关、七妖、七魔、七鬼、七怪、七阵、七险,老婆子这一关你们算是过了,前面还有四十八难等着你们。不是老婆子我要给各位打退堂鼓,我住在这里几十年就没听说有人成功抵达灵山带回灵物,几位不如……”
没等孟老婆子把话说完,璎琪打断她道:“就算有去无回,就算明知山有虎,我们也偏要往虎山行。”
“既然这样,老婆子也不多说什么了,几位吃饱了走好,老婆子在这里等几位回来。”
“好!” 几人齐道。
几人饱餐后,与孟老婆子匆匆作别,急着朝南边赶路。渐渐进入沙漠地带,正好朝霞出来了,雾色逐渐由白变红,沙漠上红艳艳的太阳像只正圆硕大的红色玛瑙,极具*。
“中原人称我们所居住的地方为西域,以前我游历的时候在空中俯瞰过这片黄色的海洋,如今要用双脚走出这片浩瀚的黄沙,还真不是件容易事。”瑾瑜感叹道。
沙漠里的天气瞬息万变,忽而晴空万里,忽而风沙骤起。时至正午时分,太阳放肆地烘烤着这片无边无际的黄沙。
“呃,脚都快被烤熟了!”小乌龟咕噜着,他感觉滚烫的空气简直能把他蒸熟了似的,越走越累,越走越虚,汗流浃背。
“小乌龟,猪八戒跨过火焰山,猜一道菜名!”璎琪苦中作乐地问道。
“你故意馋我啊?信不信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生猪。”小乌龟馋得大咽口水。
“省省力气,少说点话吧!”瑾瑜有气无力道。
“我怕我走不出这里了,又累又饿又渴,连尿尿都没有了。”小乌龟有点悲观道。
“别说丧气话,两个姑娘还没累扒下,你还是大老爷们吗?”璎琪骂道。
璎琪一句话却引起瑾瑜的疑心,要说夭夭体力能支撑得住,他无话可说,她是桃花源里修炼过的桃妖,这点苦自然不在话下,可那个白若影太奇怪了,竟然不吭一声,也没落下,看起来没事人一样。
“我走不动了,你们走吧,留我一下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小乌龟一屁股坐在沙子里,不走了。
“这个时候,开什么玩笑!”瑾瑜怪他不知轻重。
“谁让你跟过来的,现在才说不一干了,你真想死在这里吗?”璎琪弯下腰一把拉起垂头丧气的小乌龟。
“我比不得你们,出来久了,缺水缺地厉害,你们看看我嘴唇已裂开几道口子,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行了,唉!那老婆子怎么没送我们一些干粮。”小乌龟埋怨道。
“哦!”璎琪不再指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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