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抬眸瞅了她一眼:“怎么不公平?”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乔语言辞反驳,但莫北似乎铁了心,语气一沉:“谁规定的男人做的事,女人就干不得。多长时间了?”
乔语看了眼表,理直气壮地说:“不知道,没算。”
莫北低低地笑,弯腰立起来,给乔语腾了一块地儿:“该你了。两分钟,我不欺负你。”
还敢说没有欺负她?
她平时都没怎么运动过,猛地一运动,腰会不会吃不消?
“一分钟吧。”乔语赖赖地攀上莫北的胳膊,莫北嫌弃地扒拉下来:“两分三十秒。”
乔语不死心,柔软的双唇就要堵上去。
莫北用手与她隔开一段距离,斜眼瞅她:“你敢再过来,就三分钟。”
黑脸包公都不见得像你这么无情,乔语心心念着,愁眉不展。
她像条死鱼似的趴在地上,肘部用力抬起身体,她没做过这个动作,感觉全身要散了架似的。
莫北从桌边端过茶,一边抿着,一边纠正她的姿势:“屁股太高,低点。不错,你的大腿,怎么软绵绵的?用力,用力啊!”
乔语恨得真像扑过去挠死他,太可恶了,太可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过得十分漫长,到最后即便莫北放了水,乔语还是趴在地上,累得手抽筋。
莫北抓抓她的头发:“从明天起,早上一起跑步吧!”
“什么?”乔语惊叫起身,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她才不要跑步。
莫北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她:“瞅你现在虚的,得加强体育锻炼,别动不动的就睡着了。”
乔语悟了。
果然是昨晚。
半截,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应该是男人的奇耻大辱吧!
为了这份耻辱,他就不让她好过。
简直太阴险了!
乔语冲他张牙舞爪。
莫北忽视着,从房门退出去,只是不到半分钟的时候,他又推门进来,见乔语还是张牙舞爪状,失笑出声,指了指桌上的牛奶杯:“乖,快点喝,我还有文件处理,你先睡。”
乔语慢腾腾地移过去,端起来的同时,眼角瞥见从微敞的抽屉溢出来的文件一角,心里动了动,拉开抽屉拿出来,上面的一排黑体大字灼目耀眼刺眼。
乔语的指尖揉搓着页脚,最终她翻开来一页一页地细读,很多法律条文她读起来极其绕口,乔语却记得清楚,即便她弄不懂其中的意思。
杯中的牛奶,她不想再偿一口,但又怕莫北担心,只好跑到卫生间,倒进马桶冲走。
此时此刻,她居然还会顾忌到莫北的感受?
真是天大的讽刺!
莫北曾间接害死她的父亲,险些让她丧命,她居然会对一个仇人有所顾忌,是千不该万不该的事啊——
沿着冰冷的墙面,乔语滑到地面上来,地上有热暖,但她却觉得冷,就如被掏空了一样的冷。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等莫北处理好公务,回到睡房的时候,看见乔语已然沉沉地睡去。
垃圾桶里有一些碎纸片,莫北弯腰拾起来一张,唇角动了动。
乔语这才缓慢地睁开双眸,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假寐而已。
床的另一半一塌,乔语翻了个身,直接搂住他的脖颈。
莫北的手扎进乔语的头发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乔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却再也睡不着,一直醒到天明。
这次,莫北没有强迫乔语和他一起晨跑,等他走出别墅的大门,迎着朝阳时,乔语翻身起床,用力将窗帘往两侧一拉,突如其来的光芒,刺得她的眼睛生疼,她用手遮着,缓缓适应。
楼下有了动静,乔语洗漱之后换好衣服下楼,莫北大汗淋淋的进门,一顿。
“早知道你这么早起就拉着你一起跑步了。”
乔语笑:“改天,反正总是有机会的。”
莫北上楼洗澡换衣服,等下来时,乔语已经吃跑喝足。
他在她的对面坐下来。
“莫北。”
“嗯?”他正掰了一口面包往嘴里送。
“我想要去上班。”
莫北的动作顿了一瞬,抬眸悄无声息地瞅了她一眼。
乔语坦然地让他瞅着。
等到这份早餐快吃完了,莫北才吐出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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