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句“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instead”(有时候爱情能永远,但有时又如此伤人 )在耳边回响,直砍心坎。
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是苏陌瑾打车送她回来的,临别时,俩人还相约下个礼拜去趟西山。
透过凝重的夜色,莫北叼了颗烟,立在二楼的落地窗前,远处的星星点点将他的身影拉得笔直又修长,他的眼睛从未在乔语的脸上移开过半步,甚至她脸部细微的一个表情,莫北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狠狠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整了整身上的西服,拿了桌上的车钥匙,拧开房门,缓步下楼。
室内一片漆黑,乔语就以为没人,刚把客厅的灯全部打开,就听见一连串的脚步声,抬眸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莫北的表情说不上难看,就是有点让人毛孔悚然,明明是笑着,却笑得像藏把刀。
“这么晚了,你去哪?”乔语喊住他的脚步。
莫北顿了一下,才僵硬地扭转过身子,他今天戴了副框架眼镜,镜片后,眸色说不上来的深沉,隔了半晌,才缓缓吐出:“公司!”
乔语“哦”了一声,径自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可能觉得姿势有点不舒服,还交换了一下交叠的方向。
莫北的脚步复又抬起时,才听得乔语说:“如果有时间,我们谈一谈吧。”
她说得很轻,但在静谧的夜里,却重如铁锤。
莫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乔语的对面坐下来,他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乔语轻咳一声,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还起身到厨房为自己倒了杯温水,复坐下时,看见莫北正把玩着钥匙扣,心里拨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很多话堆积在胸口总觉得闷得让人发狂,但如今要说出来总觉得万分不舍。
可她再也不想当他的玩偶了。
“莫北,我们离婚吧。”
“离婚?”莫北的嘴角抽了抽,像听到一个笑话那般看着她,伸手还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说什么胡话。”
乔语急了:“我没说胡话,我们离婚吧,我要和你离婚,你听清楚了没?”
“哦?”莫北将双腿架到茶几上,“如果我说没门呢?”他笑得邪魅,眸色沉深似海。
乔语堵得哑口无言,只好猛灌自己温水,咕咕咕喝了一杯,才说:“有门没门我都管不着,我只想和你离婚。”
莫北将身体完全靠在沙发上:“乔语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能力,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你如果想让他过得好一点,最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我就当你是说错了话。天也晚了,上楼睡觉!”
他强硬的语气不容小觑,乔语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他卑鄙,说他无耻,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的阴险。
“好,不离就不离,不过……我要你莫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乔语仰起头来望着他,她就不信这么苛刻的条件,莫北这个奸商会答应。
果然他慢慢转过身来,眸子从下往上,再从上往下凝视着她,眉头渐渐皱起来,薄凉的嘴唇笑了笑,弧度不大,足以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给了你,你就会乖乖呆在我的身边哪也不去?”
他俯身下来,平视她的眼。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当然。”
莫北笑:“好,没问题,我给你。”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莫北捏捏乔语的脸蛋。
乔语想要笑一下,却发现挺困难:“莫北,假如有一天我要拿走莫氏,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对于这个问题,莫北感到很好奇,嘴里反复呢喃,“随便,想拿去就拿去吧,我不稀罕。”
不稀罕?
乔语心底一阵冷笑,她要看看到时候真拿走时,莫北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也如她一样,恨得牙直痒痒?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过去一周。
乔语收拾好行装,准备与苏陌瑾去趟西山。
最近她和他走得挺近,虽然莫北一再强调过不要与他过分的接触,但乔语不听。
她早已不是以前的乔语了,她想做得就是让莫北不痛快。
可半途中,苏陌瑾却接到一个电话,他的神色布满阴霾。
乔语好奇地问:“谁来的电话,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
苏陌瑾握着方向盘好一会儿,才说:“哦,是我姐,她回国了,要我去接她。”
他姐?
那他姐姐,不就是……
苏陌桦??!
乔语心里跌宕起伏,但面上却装着云淡风轻,“哦”了一声,接着说:“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他心不在焉:“她有七八年没有回来过了,不知道这次回来,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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