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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转眼珠子，说：“没笑什么，对了，你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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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时的莫北要比任何时候都好相处，一副纯洁无害的模样，双手托住下巴，捧出一朵鲜花：“饿，好饿，饿死了。”声音软得让乔语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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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姨这个电灯泡还没有走的意思，坐在沙发上，端正得跟老佛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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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冲她挤挤眼睛，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居然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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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双手合十又求又拜托，她老人家才拿正眼睨了这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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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那边也不让人省心，嘴里嚷嚷：“快要饿死我了，饿，饿，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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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小孩要说没什么可让人想入非非的，但莫北是成年的男子，明目张胆地喊这个字，乔语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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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姨收拾了一下，便要起身告辞，临出门前，拉住乔语的小手躲到一旁，语重心长地睨着她片刻，才说：“莫先生是什么人，夫人不用说心里也明白，有些事越挑得太明，越不好，见光者死，夫人心里还是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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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嫁给莫北，沈姨从未用过这个称呼，总是乔小姐乔小姐的这样叫她，既然以夫人相称，说得就是大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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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像莫北这样的男人，就算他不招惹别人，别人也自会招惹他，避无可避，只有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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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喜欢鹤雨斓，他看在公众的面上，也不会和她结婚，既然结不了婚，她与他之间，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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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是她唯一喜欢过的男人，她不会将这个男人双手奉送给别人，除非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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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姨熬了白粥喝一点不？”乔语冲莫北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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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旧双手托住下巴，捧出一朵花，摇摇头：“没滋没味的，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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