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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是接了陆湛的电话赶过来的。他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好，执意要离开，为了这个，姜载熏和他大吵一架，险些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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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闯过多少个红灯，他不记得了，只是将车停稳的那一瞬，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是用受伤的那手开的车，本应该……哪怕一点点疼的，但他从头到尾好像没了知觉一般，直到他看见乔语，心猛然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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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痛，是隐隐地，刚开始还不觉得，强行压着内心的起伏，但越是压抑越是难忍，到最后已泛滥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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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有点像针穿进指甲缝里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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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后悔来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不难，他早就该如此了，为什么还要大老远特地跑来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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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了，对他没什么好处。他知道，却偏偏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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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促地从兜里摸烟，点了三次才点上。他其实是最讨厌烟味的，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尼古丁的味道可以让他恢复短暂地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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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盯着他手中的烟，一亮一暗，就像天上眨眼的星星，喉咙不知为什么了，像卡着一根鱼刺，她张张口，却发现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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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说了还不是吵架。她腻歪了吵架，何况也没力气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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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闪电早已经熄灭，只有滚滚春雷，隆隆得听着就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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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踌躇了片刻，决定抬腿从他的身边掠过去，离着近，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脸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就像一块儿皱皱巴巴的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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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难受，乔语的心里也难受了起来，但她必须要尽快离开。再不走的话，一定会吵架的，吵架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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