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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由远及近，咚咚的敲在她的心头，熟悉感袭了上来，缓缓合上眸，泪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淌下来，听见开门声，乔语立即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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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开灯？”泠泠的声音透过菩提香传来，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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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却把头扭转到一边，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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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怀了孕，俩人几乎相对无言，难得的几次谈话也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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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开了盏橘色的小灯，将莫北的身形拉得很长，冷冽的眸子可能是借着灯光的原因，像镀上了一层灰，淡淡的，没有光泽，呼吸沉稳，似是叹息的跨步而来，立在乔语的身边，就那么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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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的眸光扫了过去，但只是一瞬，便挪了开来，委屈的泪又要涌下来，于是微微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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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坐在床边，把柔软的席梦思砸出一个大坑，伸出厚实的手掌，覆上乔语的小指，见她并没有反抗，便寸寸爬上去，然后猛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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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人小，手也小，就这么含在掌心，捂了半天还没有热起来，怀了孕，还这么瘦小，莫北心底泛起一阵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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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尽量侧头躲着他的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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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京特意去了一场拍卖会，看见这个玉簪子挺雅气，就买下来。你看。喜不喜欢？”莫北从西装的外套掏出一个小盒子，浅灰色，挺精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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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偷偷抹了把，从莫北的手里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应付似的笑了笑：“真好看，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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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好！”莫北亲昵地拍拍她的头，“累了，你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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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步子愈来愈远，乔语的笑僵住，然后完全地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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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转的将盒子扔进抽屉里，因为塞得东西满，一扔进去，就带出一阵闷响，全是莫北送给她的，可她没一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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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愧疚感与女人不同，女人往往会折磨着自己，而男人，估摸和莫北一样，偏爱送东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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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不稀罕这些东西，却不得不接受，有时候一旦把话挑明了把事做绝了，就走到了尽头。婚姻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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