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天，小米想起好久没去看父亲了。就约好金玉一起去。到了公寓，很冷清，有些老人过年都被接回了家。护工也少多了。父亲自从上次住院，回来后被安排在六人间里，是个很大的房间。里面安排了一个护工。

但这时，年还没过完。护工轮流休假，一个护工要招呼几个房子的老人。父亲和另外一个室友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见小米金玉来，似乎很惊讶。看她们一眼，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小米知道父亲心里有气。上次没把病治疗彻底。

经过了这么多事，小米突然觉得，到处都是污浊的事，而老年公寓里的父亲却显得那么干净，那么无辜了。

房间里一阵呛鼻的恶臭。小米忙挂起棉门帘，让房间换换新鲜空气。这里都是些常年不能洗澡，不换干净衣裤和被褥的老人。常常就尿在床上，好久无人清理。小米每次来，呆一小会儿，就想逃跑。实在难闻，有些犯恶心。每次回去后都吃不下饭。

父亲在这种环境里，不知是什么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没有亲人来看，整天躺在屎尿里。他也许闻不出来这里的味道了。小米见他的被褥已经脏的看不出来颜色了。床上堆的像山一样！父亲敌视地看着金玉姐妹。

姐妹俩也不敢轻易过去扶他起来。好久，金玉才张口问他出去吃饭不？开始，父亲不吭声，后来终于妥协了，大概好久没吃上可口的饭菜了。姐妹俩扶他起来，帮着他慢慢挪向轮椅边。小米上次从医院回来，给他买了个旧轮椅。

眼下，门口也没有几家饭店开着门。走了一段路，发现有家小的饭馆开着门，里面有卖烩面的。要了碗烩面，父亲吃起来。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