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果然不傻,只是和贾总的一个照面间,及简单的几句话,他已经捕捉到了那男人眼中的霸气和企图。
我见安澜因为刚才贾总进来探望我的事,搞得心神难安,就主动劝慰他:“安澜,你不要多心了,我和你之间的感情,你还信不过么?
我不管别人有什么企图,也不管爸爸有什么奢望,我只知道我心中的那个人是你就行。
你放心吧,丢了全世界,我也不能将你给丢下啊。
我爸爸意外去世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再逼迫着你离开我了,不是么?”
我站起身,重新将安澜拉回到了沙发中。
可是安澜,不知何故,自从见过那位贾卿以后,就变得惶惶不安、心思不定了。
在房间中,他又如坐针毡地坐了几分钟后,就心事重重起身对我告辞说,“凌云,我该走了,如果你有事情,明天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可以过来帮你。”
见到安澜急急要离开,我的心中有点不舍和留恋。
我匆匆站起身来,怅然地说:“安澜,让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凌云,你一个女孩子到了夜晚,最好不要出去随意走动。
对了,我走之后,你要检查好各处门窗,将它们锁好再睡,大门记得要反锁,最好在门的后面再放上一把凳子,凳子上再放一个玻璃瓶子。”
安澜总是这么善解人意、细心周到。
怕我遇到坏人,他坚决拒绝了我出门送他。
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安澜分别,对他恋恋不舍的我,不知从哪来冒出来一丝勇气,我快速地扑到他的怀中,赶在他开门的瞬间,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明天记得给我电话,对了,安澜,我以后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麻烦你和我一起去做呢。”
我心中指的是父亲的葬礼,以及运送骨灰回自己的家乡,以及央求安澜辞掉工作,来到爸爸公司和我一起打拼的事情。
可是短短的时间内,我又无法一次,将这些琐事都告诉给安澜,看安澜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也处在烦恼不堪的棘手事件当中,难以摆脱。
而且刚才我慌里慌张,光顾着说父亲的事情,也忘了询问安澜哥哥究竟伤得怎么样了?
这会儿,临到走时,再去询问,我只担心会招惹安澜伤心难过,所以话到嘴边,我只好又强咽了回去。
站在门口,我叮嘱他道:“安澜,不早了,不要再去挤公交车了,你直接搭车回去吧。”
“好吧,我知道了,快进去吧。”安澜不放心我,将我推进了门里,见我关上了门,这才离开。
安澜走后,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我一个人,静寂的房间里,耳边不时传来时钟滴滴答答的走动声音,它在提醒着我时候不早了,该去休息了。
我站起身,检查好了各处门窗,又反锁好了大门,依着安澜教我的方法,在门口设置了一个小小的报警装置后,这才闲了下来。
独自歪斜在沙发中发呆打发时间,只是当困意袭来时,一想到自己卧室中那个善恶难辨的诡异珠子,我又觉得仓惶不安起来。
今夜晚,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到卧室中去睡觉了,无人陪伴的我,打算就这样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过夜。
因为客厅的位置离门口最近,万一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可以随时求救和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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