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曦一笑：“你别的优点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这是讽刺她相貌平常了，好在凤影也不在意，只专心应对眼下。

路上遇见，这个理由不是充分，却也不能说有问题，冲凌“嗯”了一声，继续问道：“凤影，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给你吃息心草，害你白白耽误了三年的修炼？”

凤影答道：“弟子不敢，这三年来，弟子的修炼虽然进益甚少，不过基础打得很牢。况且，除了多挨了几句骂之外，弟子的日子过得甚是逍遥自在。”

莫璟听了这话，脸上一黑。冲凌元君已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女娃娃，甚是有趣！”笑过之后，他又道，“你莫师兄为人严厉，不过却是用心良苦，你不可辜负他一片好心。”

凤影又答了声“是”。殿内气氛不觉中活跃了几分。

冲凌元君脸色也和缓了几分，道：“我们对你下息心草，一来是探究泪石的反应，这个我不说你也当猜得到。我们是想知道，泪石有没有器灵。”

“器灵？那是什么？”凤影疑惑了。

冲凌元君解释了器灵。莫璟心中一动，初见凤影的那天，他不就见到了泪石中飘出的一道白色光带么？他还是得到了光带的认可，才能顺利将凤影带回流云宗。

他当时就怀疑，那个是器灵。宗门，也是怀疑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么？

却听凤影答道：“弟子未见过泪石中有器灵。”

这种回答有些模糊，没有肯定或者否定，只推说自己没有看见而已。

冲凌元君却不在这个话题上深究，即使有器灵，凤影不说，也是可以理解，毕竟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想着保守秘密。他也没指望凤影会老实交代。他点点头，道：“我们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试试你是不是妖族。”

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凤影抬起了头。

“不管你和泪石有多少秘密，我们都可以容忍，但是，我们绝不能容忍泪石选择一个妖族为主！息心草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三年过去了，如果你是妖族，服食息心草之后，那么就算你再压制，你的境界也不可能是炼气二层。幸而你不是，否则，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封印！”

冲凌元君严肃坚决的语气让凤影心中一阵后怕的。幸好，幸好，她拼命地保住了自己真实修为的秘密，否则就会被人当成是妖族。一个落入人类世界的妖族，下场如何，她简直不敢想象。

哪怕有泪石，也不能帮助她顶住全人类的轰炸吧。

凤影低头暗自后怕中，听得冲凌元君的语气又和缓下来，道：“我也派人仔细调查过你的身世，和你刚才说的一样。”

凤影低下头，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果然，冲凌元君道：“既然我们能够确定你不是妖族的奸细，流云宗的大门就会向你敞开。泪石即使没有器灵，想必也有了灵性，既然它选择了你，我们就不会横加干涉。”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宗门给你提供资源，你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予以回报也是应该的。你现在还很弱小，一般来说，宗门是不会给你交代较大的任务的——”

冲凌元君的声音又停住了。凤影心里暗道，“一般不会”，言下之意当然是要给自己交代任务了。看这犹犹豫豫的样子，只怕还是相当麻烦的呢。

只听得上头清了清嗓子，道：“凤影你稍微准备一下，就去后山吧。”

后山?不是禁区吗？

凤影疑惑着，和莫璟一起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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