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吹嘘他如何不可战胜的时候,不知道至尊铠甲能不能抵挡一阵。”段臻眉头渐渐深锁,怎么自己对付的不是千年老妖,就是万年老怪,迄今为止最弱的还是跟随自己的夜蝶,当然这是气话。不过真到了无计可施的时候,也怪不了他把天都捅出一个窟窿。
“怕什么,有我在,连蝰蛇那个老东西都最终都要给我们让步,还怕了一个躲躲藏藏的家伙不成?”斑鲛盲目的乐观对于士气是一种鼓舞,但几句激动人心的话是绝对不能够击败强敌的。
“大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是实在不行,我只能铤而走险,就算死也要让他和我陪葬!”段臻发狠道。
“你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这股好勇斗狠的劲头。”夜蝶一听这话就急了,她怒道:“怎么什么时候你都喜欢往最坏的地方想呢,又不是没有办法,慢慢来不要急。”
段臻明白夜蝶是关心自己,只好笑笑:“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就怕它又不正面出现,让我们去找它。对了,‘绝炎’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连你都听说过的法术却没人能够记得吗?”
夜蝶冥思苦想,她只能从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中拾掇起不连贯的信息,传闻中说旱魃之所以能够拥有“绝炎”因为他来自地狱,地狱中的的鬼火从来都是阴寒无比的,而他偏偏又是妖族,妖元与鬼火的交融产生了剧烈无比,能够融化最坚硬的物质。
“你这么一说,岂不是我们完全没有胜算?”段臻沮丧的说完,不久他又问道:“不知道至尊刻印的至尊铠甲能不能够稍微减缓它的威力。”
“这我也拿不准,但至尊刻印是极为特殊的存在,每个人一般可以拥有一套天赋,但拥有两套、三套天赋的也曾经出现过,天赋石你们都见过,就像斑鲛继承了天赋石以后身体筋络便有一个极为复杂的回路系统,供给他使用术式。而两个天赋则有两个互不干扰的灵力回路,以此类推。至尊刻印可以拥有至少8个天赋,所以也最为可怕,意味着可以融会贯通互相补充。”
段臻惊诧的问道:“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有九个灵力回路!”这倒大出他的意料,都说拥有至尊刻印属于稀有动物,原来竟然还有这么多门道。
“不,主人是十个!”夜蝶道。
“十个!”这回连斑鲛都吃惊了,他一拳擂向发愣的段臻道:“没想到你还真是受到上天的格外垂青啊。”
“第十个是唯一专有的至尊之力,他并不参与灵力回路自称派系,而且能够向润滑剂一般将完全不相关的两种灵力搅荡在一起,制造出全新的灵力。”夜蝶仔细的说道。
“没想到我竟有这般逆天的节奏,现在看来和之前被打的全无还手之力的样子还真是有太大反差。”段臻自嘲道。
夜蝶见他表情有异,继续说下去:“不过灵力回路只不过是一个前提,主要还是看使用者的天分,所以我之前才说要有足够高的领悟里才能够造就巅峰。不是谁都能够成为灭世神那样的力量的……”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还能够勉强一战。”段臻有了一些底气,于是让众人都睡下。但那身体的异样却有增无减,这又是怎么回事?夜蝶想要继续查看他的刻印,但被他一口回绝,主仆这样亲密的动作未免太奇怪了。
等到三人都休息好之后,吃了一餐丰盛的大餐,便准备踏上征途。忘了说,主厨自然还是我们具备贤妻良母天分的夜蝶……老妖……,好吧,别打我!
斑鲛无需动员便掀翻了昨天夜蝶安睡的石床,露出了隐藏在床板下的淡蓝色法阵,颜色像极了夜蝶曾经用过烧灼段臻的火焰。夜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说。
等到段臻最后踏入阵法内,三人像是处于云端,瞬间被传送到另外一个空间。这一次没有回廊,也没有甬道,没有任何提供休整的场所。
一踏入第四层,一股足以烤焦皮肤的热浪便滚滚袭来,段臻二话不说撑开至尊铠甲,土黄色由土块砌筑而成铠甲便将三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但那热气腾腾的气浪却将铠甲本身的水分蒸腾成水汽,“滋滋”声像是人的皮肤被烧焦一般。
“好热!怎么回事,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火炉。”斑鲛此刻脸上的汗水像是瀑布一般滚落而下,他一把扯开了自己的上衣,然后将里面的短袖也丢在一旁。衣物被弃置在两旁的岩石上,立刻被传递上来的火苗缠上,然后演化为熊熊烈焰。
段臻此刻也不轻松,至尊铠甲是他的至尊之力所化,滚烫的热气将铠甲烤的通红,他的身体也呈现出了烫伤的征兆。这样下去就麻烦了,段臻本想凭借跳跃迅速躲避席卷而来的暑气,却发现自己越是快速移动,遭受的炙烤也更加眼中。
“看看哪里能够暂时歇脚。”夜蝶原本长发飞扬,但此时脸颊粘结着亮晶晶的汗珠,鬓角与刘海都被汗水浸湿,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不过她还保持着冷静。
段臻点头,便继续强忍着酷痛一路狂奔。他索性扯下上衣,露出好看的肌肉,上面的汗水几乎流成了河流,两个男人都是赤膊上阵,而夜蝶毕竟是女人,又不好脱掉青衫。不过这三人却产生鲜明对比,斑鲛全身黝黑,段臻元被皮肤白净,但被热浪烤成红色,夜蝶则是粉里透白。
段臻越往前走,气温就越高,他明白自己的方向一定是对的,只有旱魃所在的地方才是温度最高的中心,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一定能够找到他的踪迹。
斑鲛忍受不了酷热,用自己蒲扇大的手掌扇风,却发现连风都是滚烫的。他愤怒的埋怨道:“怎么一会是水,一会是冰,现在又变成火了,这简直就不让人活啊。”
“大哥,少说两句吧,节省点体力,等遇见旱魃一定要速战速决。我估计只要杀了他,这炎热便会减弱。”段臻头也不回的说道。此时最难熬的不是斑鲛,也不是夜蝶,而是段臻。段臻身体呈现出一片火红,像是刚从熔炉里钳出的烙铁,就连夜蝶不注意挨近他都差点烧伤。
常人光靠想象就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是最痛苦的刑惩,但段臻却在实打实的忍受,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喊一声痛,而汗如泉涌导致他甚至出现了轻微的晕眩。他用力甩甩脑袋,头顶就冒出水蒸气,看上去像是浓雾一般。
“你还撑得住吗?”夜蝶不无担心的问道。
段臻回头笑了笑,他宽慰众人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要是我倒下了,大家就都完了。放心,我有分寸。”
说是这么说,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赶到旱魃所在都是一个大大的疑问,更别说一击必杀。旱魃好歹是上古异兽,名号大得吓人,连夜蝶都没有把握能够伤它一根寒毛,区区段臻……
“旱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要是落到小爷手里,小爷一定把他的皮剥下来崩鼓!”斑鲛气不打一处来,至尊铠甲确实保护了两人的身体,但在捉襟见肘的铠甲内,三人的空间极其有限,活脱脱的一个大蒸笼。
三个小笼包井然有序的排列在里面,露出了鲜嫩的色泽,有道是,外酥里嫩嘎嘣脆。段臻只顾一路疾行,而夜蝶双眼始终不离他左右,她担心段臻吃不消。反观斑鲛则是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发誓要把这个为老不尊的老骨头废了。
“大哥,你不是要把旱魃废了吗?”一直沉默不语的段臻突然开口了,他指着前方道:“看到没有,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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