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内心震惊,挡在雪雅丫头前头行礼道:“不知前辈为何拦住我二人,可是有何指教?”
那中年美妇幽幽一叹道:“本宫实不想为难你二人,只是当初欠雷老怪一个人情,今日不得不出手。你二人且把那剑交出,我自会替你们求情。”
叶文心中一震,又思及前番那两个贼子看到那小剑的表情,暗道:“莫非那把剑是件了不得的宝物?”
尚未开口回答,雪雅丫头从身后急转而出,瞪着那白衣美妇说道:“什么剑?我们从未见过,莫非你寻错人了?”
那白衣美妇见了雪雅,稍一愣,自言自语道:“怎的是个丫头,不是说两个小子吗?”
尚未想明白前因后果,旋即看着雪雅丫头的脸,却浮现出惊喜的表情。
“丫头,你且过来,让本宫仔细瞧瞧。”那白衣美妇对着雪雅招手道。
叶文见那白衣美妇似无恶意,对着雪雅丫头点点头。雪雅丫头却硬拉着叶文一起走到了那白衣美妇跟前。
那白衣美妇细细盯着雪雅的脸观察,又伸手在雪雅的手腕上拿捏几下,喜悦之情更是明显,仿佛是看见了一件绝世珍宝一样。
思索片刻后,白衣美妇对雪雅说道:“丫头,你可愿拜我为师?”语气真诚却带着几分期待。
雪雅回道:“你可能救文哥哥和我?”
白衣美妇一脸为难道:“如你拜我为师,本宫自保你无恙。至于这小子却是……”说完眼睛看向叶文,一定睛却又叹道:“可惜了……”
叶文哪有心思询问白衣美妇在可惜什么,听得能护得雪雅丫头周全,立即激动的问道:“前辈可真能护得这丫头周全?”
白衣美妇笑道:“那是自然,不仅保她无恙,却也是送她场大造化。”
雪雅丫头插口道:“若是能护住文哥哥平安,我就拜你为师。若是不能,我也是不愿意的。”
白衣美妇犹豫道:“如此却不好向那雷老怪交待,何况要想顺利脱身,凭本宫能力也仅能带你一人。”
叶文心中尚有疑问,说道:“小子斗胆,敢问前辈为何要收丫头为徒?”不问清事情来龙去脉,叶文是断断不敢把雪雅交给一个陌生人的。
白衣美妇点点头回答道:“此事本也应该告诉你们,这丫头天生雪月神梦之貌。极适合修炼本门功法。”见叶文尚不放心又道:“你且放心,本宫如真要为难她,也无需使用如此手段。”
叶文想到白衣美妇适才忽然从那石台到达洞口的手段,真要对自己或者雪雅丫头不利,应也不会有太大难度,确实无需出口欺骗。这样想着,心中疑虑去了一大半。
雪雅在旁边急道:“文哥哥,我不拜师的。”说完紧紧拉住叶文的手臂。
叶文没回答,内心反复思量,带着雪雅丫头一起进入鹰眼洞,且不说洞内有何危险,就说进洞能否逃脱贼人追杀也未必可知,如此实乃九死一生之路。
而观那白衣美妇似乎并无作假,如果她所言不虚,造化什么的且不说,凭着她的手段带着雪雅丫头逃得性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叶文听闻白衣美妇说只能带一人顺利脱身,却是一心想着如何让雪雅平安。
此时站在山洞向山脚方向看去,已隐约能见众多贼人不断朝着山上行来,形式十分危急。叶文再不多犹豫,下定决心了。
又对着白衣美妇行礼道:“敢问前辈门派何名,若小子此次逃脱大难,来日有缘,也好再来拜访。”
心中想着先把门派底细问来,假如来日雪雅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冤有头,债有主。
那白衣美妇又犹豫片刻说道:“本门名堂不便对你直言,你只需记住‘万影皆因月,千声各为秋。’这句诗。如将来你能明白这句诗了,自然也能寻来了。”
叶文暗念几遍,心中牢记。于是对白衣美妇说道:“如此这丫头的一切拜托前辈了,只要护得这丫头周全,至于小子则任你处置。”
白衣美妇显然也看见越来越多的人上山了,摇手叹道:“也罢,既然丫头拜本宫为师,本宫也不好再为难你,你且自行逃命去,生死由命罢。如此也勉强可向雷老怪交待了。”
这边叶文行礼道谢,旁边雪雅死死的抱住叶文,哭喊道:“文哥哥,你说过咱两再也不分开的!你说过死也要死在一起的!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怎可骗我呢!”
叶文心中一酸,想到林元亮临死前的托付,又想起小黑一脸的决绝,自己怎能辜负他们?如今之计,唯有想办法护得雪雅丫头平安才是一等大事。
亲了下雪雅的额头,叶文说道:“若天可怜见,你我自有相会的日子。今日文哥哥却是不得不骗你一次了,丫头你千万别记恨文哥哥。”
说罢硬起心肠拉开雪雅的双手,头也不回的往山洞里钻进去。
待到奔出数十丈,回头只见雪雅已经哭倒在白衣美妇脚边。叶凡一抹眼角的眼泪,脚上却是以更快的速度向洞里行去,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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