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娄师杰口中的小节,到叶静宜这儿却成了大体。
她从省城带来的那道伤痕,还没来得及修复,就又被撕开。她的心碎得如车轮下的脆冰,亦如绞肉机里的肉片,不留一丝完整。
从昨天到现在,叶静宜几乎完全处在深度剪熬中。她不能再欺骗自己,也不想再逃避,他是爱上这个小自己几岁的男人了。他的才情,他的温情,他的柔情,他的激情,让她无可遁逃。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爱情呢?她不能肯定,因为她结过婚,有丈夫,却没有走过爱情。
她只想看到她,听他说话,和她在一起,享受哪怕是一份寂静,她也会感到心是满满的,血是温温的,空气是柔柔的。
宁静的夜晚,孤独的夜晚,她曾经几次产生过冲动,她想要告诉他,她爱他,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她想要婚姻,想守在城里,但她守着的是一座空城,死城,坟墓一样的孤城。
像她这样的身份,还有资格谈爱吗?一直以来,她把自己的这份见不得光的情感死死地压制着、扼杀着,可这种东西却如覆盖在塑料薄膜下面的种子,越是不见光,萌生的越快,生长得越可怕。
“这个女人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他这样?”叶静宜甚至在心里产生了一种嫉恨,一种不服,这种愚笨低俗的感觉一出生,连她自己都感到可笑。
“叶书记,我们还有一个问题,想请示一下。”娄师杰看到的是一个将军爱惜将才的扼腕,他试着调节一下气氛。
“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哪这么多请求!”叶静宜不希望他继续沿着这条遂道深挖猛探了。
“据我们初步了解,那个春梅只是个来城打工的农村女子,她一个人居然租了套三室一厅的商品房,这有悖常理。”
“接着说。”
“她如果没有其他特别的经济来源,答案就只有一个,被什么人包了。”
“有什么线索吗?”
“还没有,但是据接触过春梅的警察讲,好像是说杜县长对春梅很有好感。”
“哦?”叶静宜皱了皱眉,玉手托腮,思忖片刻,即道,“抛开一切怀疑,立即对这个女人居住的小区展开调查,是狐狸肯定会有尾巴,还有,一定要注意做好保密工作,没有确切证据,千万不可贸然行动!有情况随时电话联系,”
“是!”依旧一个标准的军礼,甚至带着点戏谑,娄师杰永远给人以朝气向上的勃发力量。
看着叶静宜终于渐舒了双黛,娄师杰又整整衣服,踏着正步而去。
直到送走了脚步声,叶静宜折回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突然想起,刚才因为太投入,竟没有给娄师杰泡茶。她下意识按了按桌上的电话,又摸了摸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天空高了不少:真是小冤家,害得我为你担心!
“春梅,好样的,你做得很好!以后不管再有谁问起,你就这样一口咬定,你放心,有舅舅在,保准没事!等这阵风过去,舅舅会好好疼你,奖赏你!”符世跃做出一个勇猛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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