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想了一下,袁士贵立马否决了第一种可能,杜少华虽然在表面上敬重夏秋冬,但绝对不会吃他的下,夏秋冬也有这个自知之明,他已经是黄土埋脖的人了,急于安排后事,怎么可能再为乡镇的一条路去恼了杜少华呢?
看来自己的第一方案已经已经破产,只能启动第二套方案,把修路工程拿到手,赚点票子是真的。
幸亏自己及时得到了消息,否则下午的会议上,如果自己还是抱着老宝开,继续打击俞长明,那后果将会很严重。
打定主意,袁士贵捧着茶杯来到了常万元的办公室。
常万元正在悠闲地品茗看报,见到袁士贵进来,他差点习惯性地站起来,稍一沉吟,难得地保持稳坐钩鱼台的架势,只是轻轻地抬了一下眼皮,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盒烟,抽出一支往已经在沙发上落座的袁士贵方向一扔,手捧茶杯的袁士贵丝毫没有准备,因为他已经习惯常万元把烟送到他面前。
由于用力过猛,烟被扔到了沙发与墙的夹缝里,袁士贵准备放弃那支烟,他回过脸来,希望常万元再扔一支过来,但却见常万元早已自己点了一支,吐出了好看的烟圈。
无奈,袁士贵只得移了移沙发,撅着屁股,屈着肥胖的身子,费力地将那支烟掏了出来,脸憋得通红,心里暗暗骂道,奶奶格B的,常万元,你的尾巴翘得了太早了点。
“哈哈——,老袁,你,你看你——”常万元用手指着袁士贵,捂着肚子在那大笑。
“我,我怎么啦?”袁士贵真有点恼了,虽然自己长几岁,但常万元从来没有称自己老袁,平时都是袁镇袁镇的叫着,酒桌上还常常地称自己为老大。
“眼皮没有卵皮薄,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翘腿了。”脸上的血色还没有褪尽,让常万元那么一嘲笑,袁士贵的脸更红了。
“快,你过来照照镜子。”
袁士贵往墙上的镜子前面一站,这才发现自己满头都是白灰,甚至头发上还掳了几根蜘蛛网,看上去非常的狼狈,他恼怒地抓过毛巾,擦了擦,又挤出一丝笑容道:“奶奶的儿媳妇还没娶,就变成爬灰老头子了。”
他这么一自嘲,常万元又笑了一回。
重新坐到沙发上,袁士贵道:“看来这钱的事情,小俞还得跑两趟。”
常万元一惊,没言语,等着袁士贵的下文,虽然俞长明递上了报告,但到底有几分把握,他心里还真不是十分的有底。
“昨天杜县长在电话里跟我讲,至多再追加600万,我没答应。要说这县里也是穷疯了,见肉就啃。奶奶的,几百公里的路,差点把我的前列腺给整发炎了,好不容易捣腾这一千万,他们说伸手就伸手。。。。。背不住我的死缠烂打,最后老杜也没辙了,答应常委会上顶一下的。”
“哦。”常万元算是听明白了,这袁士贵这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呢,看来他是想打这钱的主意,鬼才知道他和杜少华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事啊,就让小俞一个人折腾去吧!”常万元一句话把袁士贵的嘴给封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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