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玄见她如此毫无防备的依赖，泛红的眸底微露出了一丝沉涩。若我早日强迫你进食，也不会有今日情形。只哺血的唇舌，不由压紧她的身入怀，俯首加深了唇齿吻吮相依，一丝都不放过的抚弄舐过她唇间的绵软。

如今情形，再过些许时辰，她便可苏醒。

半晌后，果然听到了微弱的低吟声。怀中的身微微挣扎，他胸口亦觉一股虚弱的推拒，商玄知她醒过来了，才睁开眸，对上了她刚刚睁开，虚弱怔怔眸，唇一松转而轻吻在了她苍白的面颊上，低沉道：“是我！我未死！姒艳罹！”

姒艳罹身上力气没多少，避不开他心疼缱绻的亲吻，亦没有避开的想法，只思绪凝滞，静静盯着他幽沉怜爱的眸，眼睛一眨不眨，听着他低沉如钟的声音。竟似饥渴到极致，突然见到水源的贪婪之人，生怕错漏一丝。

商玄看得出她眸中心思，心底发紧，另一手暂顿功力，移向她面颊轻轻一抚，继续道：“我听到你的声音后才醒过来，我没有死，你也不会死！”

说着却见她眨了眨眼，一滴泪水又从突然泛红的眼中滑出，话音一顿，商玄不由抬手轻一拈，用功力凝：“你又落泪了，姒艳罹韦驮！”

姒艳罹根未意识到自己这是流泪，只觉眼睛涩胀难受，自从修得佛体，早已数万年未曾有过这般情形，她亦忘记了落泪是何感觉，意识一阖眸，想让眼睛好受些，无力虚弱启唇：“没有！”

商玄看她神色，暂未再说话，直到她忍不住想要看见他，又睁开眼睛，才将沾着她泪水，用功力保存的手指用移近，深沉缓慢道：“没有吗？那这是何物？从你眼所取，不是你的眼泪是何？”

姒艳罹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水滴，怔了一怔，意识否认：“不是眼泪！”她怎么可能会流泪！佛者不该有泪，更不会有泪。

话音落后，洞窟内突然陷入了死寂，许久，都只有滴答的水声和瀑布的轰鸣声回荡在耳边。

商玄此时该反驳她，该强言让她承认这是她的眼泪，他为何不说话，为何不强取，他……二人间从未有过这般僵冷的沉寂，姒艳罹刚刚沉浸正在宁静中的心神不受控制紊乱，她不知为何会受他影响至此，苍白虚弱的面色不由又白了些，定在他绷紧沉严面上的眸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无措。

商玄以为此事后，她如自己一般该明白了心意，却不料是如此果，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面色难以控制僵硬，却又见她突然看着他无依茫然失措根，不是她言语中的无动于衷，分明她根不知动情为何物。

商玄不由沉眸，一手压紧她的身在怀，一字一字凝进她眸底，冷沉道：“承认你为我动心就如此之难吗，姒艳罹姒艳罹韦驮？”

姒艳罹怔住，定定看着他越来越冷厉的眸，茫然思绪中似有什么混沌不明的东西欲要变得清晰，心口突来沉涩锥痛，眸色一变，急便转头避开他说后突然情澜翻滚的眸。什么动心？什么承认，她是姒艳罹姒艳罹韦驮，她只恨他要杀了他！

商玄怎会允她躲避，一手迅速钳住巴，强迫她难掩痛苦慌恐的眸看向他：“姒艳罹韦驮，我已动心爱上了你，便不允你置身事外。动情破戒不过坠入地狱，我不会让你孤身面对，要，我护着你一同。”

说不顾她僵硬痛苦涩楚的眸，便俯首强吻住了她颤抖想要说话的唇，直到她气息难济，喘息软了身在他怀中，他才凝视她强睁含泪无措的眸，一手抚向她因情潮泛出红晕的脸，沙哑低语道：“你两个多月未进膳食，体内受异诞之脉地气侵袭造成的伤痊愈了，我才能带你离开这里。此处地气近于苦境，有我界，不似外面，不会再继续对你造成损伤。”

姒艳罹怔然微白了面色，元气耗竭，那日司殿所言原来不是他之算计，她荒谬以小人之心揣度，不听他们良言，才害得二人今日险些齐齐丧命，心头难松，有些力不从心垂了涩眸，忽视心底翻滚的痛楚情潮，虚弱启唇：“要如何治？”

商玄未答，只俯首继续吻住了她的唇，抚在她面上的手指滑过脖颈，落在了她胸口半撕裂的衣领上，黑色光华一闪，剩的衣物便成了碎片，姒艳罹坐在他怀中的身顿时不着寸缕。

身凉得一个哆嗦，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商玄已抱着她凝功移动，瞬间到了略靠近洞口散发温热气息的巨大卵石上。

姒艳罹忘记了方才之言，以为他要如此抱着她离开，一慌，急睁眸看向他，唇舌急急抵着他，闷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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