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神情冷漠,语声更为冰冷:“这五年的知识你都学到甚么地方去了?难道最基本的玉碎必弃都忘了吗?”
阮年心头有些发怵,讪讪地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为这块玉伴我的时光很长,它碎了,我也舍不得丢。你莫要生气,我往后定是不敢了。”
阮年是知道的。
玉本身便有辟邪之效,死玉更甚。但于普通的玉佩不同,死玉是在墓中埋了不知多少年的美玉,内里被积压了许多尸气与阴气。碎了,那些气息便不会再被玉给镇压,反而会随着裂出溢出缠绕于玉佩之上。若是再将玉佩的碎片贴身而放置,那缠绕于碎片之上的阴气便会渗入肺腑,从而导致身体阴虚,严重点更会重病不起。
念安眉眼疏冷,晶莹的面容也好似结上了一层冰,抬手间便将手中攥着的碎末扬飞。
阮年心尖一颤,转了转眸就要扯开话题。
“莫要再问。”念安眸中压着冰雪,却又是似笑非笑道:“我不想再答。”
她的面容晕着雾霭的光。
阮年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
怎么了呢?
阮年努力地颤了颤指尖,身子上的无力才稍微的退缓了些,待手指能动了,阮年这才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眼睛。
念安的清丽的面颊又变得清晰起来。
她身上携着的淡淡冷香愈来愈浓,缠着从窗缝里漏进的风,轻轻柔柔的钻进了阮年的鼻息之中。眼睛有些热。虽然隔着眼皮,却也能感觉到眼睛那炙热的温度,滚烫的,黏腻地粘在手上,顺着肌肤一寸一寸的往周身扩散。
面前的念安又有些模糊起来。
恍惚间,阮年感觉到了念安单薄的衣料滑过自己滚烫的脸颊。
冰冰凉凉的。
随后,周围一片噪杂的喧哗。
听到了很多的声音。
但是又听不清是什么声音。念安好像在自己的耳边说了甚么,声音低低的。
除此之外,还能感觉到她冰凉的指尖,正在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额头以及面颊。
沈烟离的声音接着念安的声音响起,却也一反常态的冰冷。
她们在说些什么?
身体滚烫,思绪也是滚烫的。浑身沉重得就像落入了一片稠密的泥塘之中,混混沌沌得甚么都不能思索,甚么都不能理解。
直到感觉到肌肤下紧贴的被褥柔软的触感。
阮年这才知晓自己已经不知在甚么时候被念安抱进了房内并放进了被褥之中。
“怎么样了呢?”这是沈烟离的声音,虽然压得有些沙哑,却还是能听出那话语间天然的妩慵懒,“只不过是去沐浴一回,你和她就这么让人不省心。”
虽然落在耳中还是有些模糊,却终于能听清她们说话了。
良久。
念安的声音飘渺的,轻得好似叹息。
“快了。”
什么快了?
阮年想要问她,身体和面颊却僵硬着,一动也不能动。眼皮也好似压上了千斤的巨石,连最简单的睁开眼也做不到。
“恩。”沈烟离轻轻地应了一声,继而轻叹着摸了摸阮年的面颊,“真可怜呢。”
可怜?
阮年对这两个字太过于敏感。
自己似乎是忘了很多。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可是究竟是忘了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不应该。
实在是太不应该。
房内一片寂静。
恍惚中,阮年甚至产生了一种两人都已经离开的错觉。
直到念安轻轻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那细腻的手掌冰凉。
覆在手上,也覆在了阮年燥热的心上。
眼皮又渐渐沉重起来,在不知不觉中,阮年随着这股疲倦,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究竟忘了些甚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是六月拖延症,谁来救救我。
其实我恨不得日码1w字。
此文用我的生命保证,绝对不会坑!
ps:为什么阮年会这样呢?╮(╯▽╰)╭因为玉碎了。那个玉到底是什么呢,不要着急,以后还会提到~暂且耐心的忍耐下,这文在完结之前,一切都会交代清楚的。
相信逗比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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