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你真是恶毒狠毒阴毒加歹毒,我又没有说你熊样。”小懒扭头便有一股风灌进脖子,她伸手把薄毛衣的衣领竖起来,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脚下的步子跨得更大了。
这个说法她是向笑笑学的,笑笑和阿紫分了之后,两人总避免不了无意间擦过或是瞟见,笑笑便戏说:“前前后后看阿紫在老娘严重都是个熊,交往的时候大事小事都他扛着,是英雄,分手后他躲躲闪闪的装狗熊,老娘难道还会因为他甩了我就当街甩他一巴掌不成?”小懒当初还笑话笑笑唇舌尖薄,很快自己就依葫芦画瓢的说了那番话,她不禁耳根有点热。
三水大跨一步,与她并肩而行,结实的肩膀高出她半个头,她向来头脑简单,前面笑笑还提醒过她别提起这件事,后面她就克制不住好奇心和八卦心态,用肩头顶了一下小懒问道:“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田甜告上去的?有没有头绪?”
小懒被她这一顶,歪了半边跑道,听到提起田甜,又忍不住皱眉,脚步逐渐慢下来,三水也跟着停了,看着小懒抿嘴不语,看着自己的脚尖在走路。
三水右手握拳,重重的拍击在做掌上,干干脆脆的声响:“哎呀!真没记性。”
小懒蓄足一口气,猛的向终点冲去,三水顺风听到一句含糊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小懒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田甜的话,小懒被下了班委职位当天,田甜就接替了她的位置,很巧合的是,之前邢雯瑗就找过田甜,两人实实在在的谈了一节课。
小懒微微翘起嘴角,听邢雯瑗欲遮欲掩,更让人疑的贬褒自己任职以来的优劣。然后冷眼看见田甜被提名叫起,她清清楚楚的记得田甜当时的反应,更像是做梦一样。田甜没有意外的神色,稳稳地站起,又稳稳地坐下,这个过程中没有看自己一眼。
课下,田甜拉着她袖子竖起手指头发誓道:“小懒,那件事千真万确不是我做的,我没有理由啊?难道图个生活委?别开玩笑了,团支书我都当腻了。”
小懒没有说话,心里凉凉的,梨子当场让田甜难堪那天,田甜曾经问过她知不知道梨子对自己的态度,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宛如丘壑中的山峰一样突兀且让人难忘,她不知道是不是田甜,但是为数不多人知**中,没有人比田甜的待遇更特别,也没有事情比这两件事情发生的更紧密。小晴曾对自己说过:“和你关系好的人,更可能成为伤害你的匕首,因为接触多了,她有更多伤害你的理由。”
小懒平静的按下她伸出的四个手指头,吐出一口气,淡淡的纠正道:“三个手指头在西方是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起誓。”
“你还是不信我,对么?”田甜抓着小懒的袖口低低的问,得到小懒一句:“我信不信都无所谓,只要你没做就行了。”她退后几步,重重的点着头道:“好,我明白了,反正不管是不是我,对你来说就像在篱笆上卯了个钉子,拔出了还是有印子对不对?”田甜说完,转身走了,从那以后,就算上课,田甜也只会坐在离她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小懒也想不通,双眼犹如蒙上一层洋葱皮,看不清前方,也不敢挪步,她不敢大声的说我信,因为她像大家一样,潜意识巴望罪魁祸首的出现,但也不敢相信,事发突然,谁的解释能完美无瑕?心里隐隐的把这事藏着掖着,不去直面。
暖阳初初,林荫小道下,学生三三两两,宁谧的校园回荡着微弱的人息。三水和小懒搭着衣服,准备去食堂就餐,梨子边和认识的人打招呼,边挥手向她两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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