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说不是,但是心中都想着淇妃就是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国家大事,王上怎么可能托付给她什么事情。
凤淇慢悠悠的说道:“众位大人也知道,昨天晚上的筵席,闹了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件事儿已经有了眉目,这些都不着急细谈……重要的是,王上受了些轻伤,本身也是没有大碍的事儿,王上戎马江山,一些小伤小痛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御医苦苦哀求,说这伤非同小可,虽然是小伤,但是刺客用了毒,一段时间不能着风,必须半点儿的风也不能吹了……因此王上只好在殿内休息,还好我这个妇道人家,虽然不懂国家大事,但是记性是十分的好,王上说的话,我都记下了,这样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众位卿家。”
她的话一说完,竟然没人能反驳,众臣都是在朝廷上混迹的人,一听淇妃娘娘这话,说的毫无破绽,合情合理,字字有依有据,而且条理清晰,根本抓不到把柄,心中都有些惊奇,原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怪不得凤家是昔日武培德的亲信,如今却能得到王上的宠信。
“眼下有一件事,非常的紧要……”
凤淇见众人没有任何异议,说道:“王上龙体有恙,不能周到款待远道而来的喻王,幸而筵席已毕,就请邹尹大人代替王上一尽地主之谊,看一看武国的大好山河,这两日便替喻王践行,送喻王返回喻国。”
凤淇这话一出,底下又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喻彦来到武国没有几日,这样巴巴的将人送走,怕是有内情,众人都想着,恐怕王上不会是小伤这么简单罢。
只不过虽然有人想到这一劫,但是没人敢吭声,都不敢去试探这个深不可测的淇妃娘娘。
向江侯也是个老狐狸,这样一听,立时就笑了,心想着原来淇妃这是打马虎眼,王上肯定是得了什么重病,要不然就是受了重伤。
向江侯当即底气就足了,一个小小的妃子怕什么,自己可是侯爵,在一方之地握有兵权的侯爷。
向江侯笑了一声,站出列来,说道:“恕我直言,娘娘此话多有不妥。”
“哦?”
凤淇笑了起来,说道:“向江侯是朝廷的元老了,骨干之臣,侯爷若有什么疑义,尽管提出来。”
向江侯说道:“喻王千里迢迢来武国赴宴,我武国应摆出大邦之姿,款待喻王,若是急匆匆的就将人送走,岂不是失了大国的风范,让别国的人耻笑了去?”
向江侯听凤淇没有反驳自己,更觉得淇妃就是个妇道人家,根本没斤两,被自己一说话就给唬住了,当即又说道:“不是卑臣不相信淇妃娘娘,只不过王上行事素来井井有条,不可能这般又是偏僻,是不是娘娘听漏了什么,或者转达错了什么?”
他的话说的大胆,凤淇却没有生气,众臣屏气凝神,就听淇妃娘娘忽然笑了一声,仍旧是温温软软的嗓音,说道:“或许向江侯说的对,我也是头一遭上这玄光殿,心里难免惶恐了些,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把王上的话记住了几番,不如这样罢……”
她说着,慢慢站了起来,挥手让站在旁边的侍女将珠帘打起,凝芳和陶娟有些疑惑,对视了一眼,连忙过去将珠帘慢慢打了起来。
向江侯正好气势昂昂的抬着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玉阶之上的淇妃,一身端庄婉约的凤袍,头上戴着正后才可以佩戴的金步摇,脸上略施脂粉,顾盼之间自由一股端庄却媚人的高贵之气。
向江侯登时看的眼珠子都拔不出来了,虽然凤淇怀着身孕,但是宽大的凤袍正好遮掩着略微凸显的腹部,更让向江侯觉得心里痒的要命。
凤淇看着向江侯的贼眉鼠眼,笑道:“这样罢,今儿个早朝就到这里,各位大人如有秉承的奏章,就交给武湛,由武湛亲自呈给王上……向江侯对喻王的事情上有所看法,不如跟本宫到尚武殿去,当面问一问王上的意思。”
向江侯当即就笑了,心里美得开花,心想着这看起来端庄优雅的淇妃娘娘,感情是骚蹄子一个,大庭广众之下明晃晃的在邀请自己,王上若真的能召见大臣,怎么可能不上朝来呢。
向江侯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当即心里痒的不得了,恨不得在玄光殿上搓搓手。
凤洪心里着急,也不知凤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能表露处来,跟着一众大臣跪安,眼看着不怀好意的向江侯跟着凤淇走进了内殿。
向江侯跟着凤淇进了尚武殿,眼看着不是往武琸宸的寝殿去,心里更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还想着必然是淇妃怀孕时间太久了,王上的后宫又美女如云,所以冷淡了淇妃娘娘,要不然如此美艳勾人的小蹄子,怎么可能勾着自己。
向江侯紧跟着几步,笑道:“淇妃娘娘,咱们这是往哪里去啊?”
凤淇看着他露骨的目光,笑道:“不瞒侯爷说,王上此时还睡着呢,侯爷且跟我来,得等一等,还要通传给王上。”
向江侯连连答应的笑着,根本没注意凤淇严重的森然,凤淇引着他进了东书房,让武湛给向江侯看座,随即笑道:“侯爷坐一会儿,我去催一催茶水。”
向江侯听着凤淇软软的声音,心里痒得不行,当即一把要揽住凤淇,却被凤淇闪身躲了过去。
向江侯笑道:“不用麻烦娘娘了,卑臣不渴。”
“怎么能怠慢了侯爷?”
凤淇说着,慢慢退出了东书房,刚一退出来登时冷下脸来。
凤淇前脚踏入了尚武殿,后脚武鼎旸就来拜见了,武鼎旸跪在地上,说道:“不知娘娘召卑将前来,有什么吩咐?”
凤淇凉凉的笑道:“武将,自然是武用。”
向江侯还美滋滋的坐在东书房里抓耳挠腮,忽然有跫音而至,跫音声很大,向江侯不禁有些奇怪,还不等他反应,东书房的门忽然被撞开。
向江侯一惊,喝道:“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擅闯武王的书房!”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的武鼎旸,武鼎旸一张刀削斧砍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像可怖的阎罗一样,稍微抬了一下手,身后的士兵立刻冲上前去将向江侯压在地上。
这些士兵不是好看的御林军,也不是皇宫内院的禁卫军,而是上过战场的步兵骑兵,这些都是粗人,百人听将命,千人尊虎符,武鼎旸做一个手势,他们可不管向江侯是什么高贵的侯爷。
向江侯被押在地上,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是向江侯!我是侯爷!你们敢动我!反了!反了!”
正在喊叫之间,凤淇却从外面慢条条的走了进来,笑道:“侯爷莫慌,他们自然知道你是向江侯,你若不是向江侯,他们才不会抓你。”
向江侯被压制着,根本抬不起头来,只能死命的抬起眼睛,等着凤淇喊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胆敢对本侯不敬!我要见王上!”
凤淇冷笑了一声,说道:“王上就不必见了,看在你临死的份儿上,让你死的明白……王上到现在仍旧昏迷着,并没有醒来。”
“什么……临死?你!你一个小小的妃子,你敢!”
向江侯的话还没说完,凤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面笑一面说道:“向江侯淫逸*,唆使地方豪杰滥杀无辜,贪赃枉法克扣赈灾粮……向江侯,我可有说错,这每一条都是你的死罪。”
向江侯听到“死罪”两字,登时脸上就白了,哆嗦着说道:“胡说!你没有证据,这都是诽谤,我要见王上,参你诽谤朝廷重臣!”
凤淇则了咋舌,笑道:“确实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我觉着这些罪名不足以让侯爷您……死的风光,死得其所。侯爷的死,若能为我做垫脚石,杀鸡儆猴,那就再好不过了。”
凤淇笑着,脸色突然一沉,冷然的开口说道:“向江侯欲图行刺王上,图谋不轨,其心当诛,已经被禁军勇士杀死……”
说着,低垂着眼睛凉凉的盯着向江侯,说道:“把他的头割下来,抛在宫墙外,给那些想趁乱卖乖的臣子们……送点儿教训。”
武鼎旸心里一震,也不知为何,这个淇妃娘娘明明是女流之辈,但是行事作风却有王上的影子,当即拱手应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作者菌错了,作者菌这几天卡文来着,今天多更点,从今天2起开始恢复日更(ω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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