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人家真的只是怕兵闲久了怕懒惰了吧……
回去后我便没有在纠结此事,却是在三天后幡然醒悟了。我这人,向来有些头脑迟钝,有时候灵光一闪,有时候干脆不闪,但对于练兵营这事情的醒悟,我也说不上是因为这愚笨脑子灵光了,还是不灵光。
苏国练兵营的重新重用,要搁在平时也自是不会琢磨太久,可偏偏陆云姬就是苏国的公主,结合之前她陷害我逼迫我离开皇宫,又似是与项凛风几次三番遇刺事件有些关联,我不禁得出了个严重的答案。
陆云姬敢那样陷害我是想夺得皇后之位,以此确保苏国往后的无忧,她那样做,背后自是有她爹苏国君撑腰。而今项凛风并没有再立皇后的想法,她那边也等待了半年之久,依照她毒辣的性子,绝不是那种默默等候的主,她的平静之下,毕竟掩藏着丧心病狂的阴谋,比如我被迫害的事情,虽然也谈不上丧心病狂,但是若她的出发点是为了苏国着想,可能就不像对我那样仁慈的对待项凛风了。
她安分了这么久,其间绝对有诈!
虽然我的大脑不能想到太复杂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却让我不得不想,得出这样的结论也并非我本意。只是,按照我的分析来看,可能会是这样。
我当然希望这些臆测只是我自己的瞎想,可是当得出这样的结论之时,我的整颗心都安分不下来了。
我想去见项凛风,我想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向他解释清楚,他肯定还不知道苏国那边的动态,我得告诉他,我要让陆云姬离开他!
我想,人一冲动起来就顾不得太多了,先前的我唯唯诺诺,以为按照陆云姬的话做,离开项凛风便是为他好,可是冲动时再想想,我算哪根葱?一个我怎么有那样大的决定性?若陆云姬有着逆天的计划,我的出现与否根本阻碍不了她半分。我当时还真傻傻的以为,只要我离开了,陆云姬便能坐上皇后之位,这样苏卫两国便都能笑呵呵了。可是当时为何她就那么笃定的以为我离开了项凛风就会封她为后?像她那样聪明,不可能看不出项凛风对她并无情爱。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聪明的,所以她明白自己坐不上皇后的位置,项凛风说她并未有半点*的举动,实则说明,她想要的可能并不是皇后之位,那她要的是什么?唯有这点,我还在纠结中。
但是最后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马上去皇宫见项凛风,我宁愿是自己猜测错误,最后引得项凛风一阵善意的嘲笑。不管如何,先去皇宫为妙。
当我想通了这些时,便急忙从镇上租借了马匹,我没有和木头打招呼,因为感觉告诉我,他一定会阻止我。
正当我将马牵至大路上准备翻身上去时,木头还是出现了。
“你要去哪?”他不由分说的夺过我手中的马绳,眼底竟然藏着一抹惊慌与愠怒。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费脑筋编故事骗木头了,索性实话实说,将陆云姬那日在牢中对我说的话做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想统统告诉了木头。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木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之色,仿佛一切他早就知道。
“为了自己的猜想你便这般不顾一切的要去皇宫找他了?”他冷静的问我,“只不过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猜想而已,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你猜的就是对的?”
我楞了一下,继而极其笃定的回到:“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陪着皇上,若是假的我宁愿被宫中人耻笑,若是真的……”
“若是真的,你便甘愿陪他一起去死?”不等我话说完,木头便冷冷的甩出这句话,他说的平淡,而我却犹如被滔天巨浪劈头盖脸一顿狂砸。
“木头……你说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认为皇上会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继而我迟钝的脑袋终于再次灵光了一次。
“上次那封信根本不是你爹的家书,是陆云姬写的对不对?!”
木头倒实诚了,没有避而不答,也没有答非所问,只简简单单一个字。
“是。”
滔天巨浪,霎时间将我淹没了。我想,我的感觉比猜测来的都要准确的太多了。
不再说什么,我欲去抢夺马绳,木头却避开了我。
“你去能改变得了什么?去陪他一起死?”他望着我,温润的眸子竟也如着了寒霜一般,凉飕飕的盯着我。
我咬牙,重重的吐出几个字, “是,即使是去陪他一起死我也甘愿!”
“不准去!”木头再次展现了他霸气的一面,语气狠绝,面色严肃,全然不是那个与我青梅竹马了十二年的好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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