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焱”苏子然微微笑着,脸上几处的淤青还未褪去,让欧阳皓看的心里隐隐作疼。坐在榻沿上的他,不经意的朝那些伤痕伸出了手去,刚要碰上,苏子然便触电般尴尬的避开了。
谨焱这是怎么了?那看她的眼神也似乎很奇怪!怜爱、心疼、不舍?还是她的错觉?苏子然心里也跟着彷徨起来。
待欧阳皓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讪讪一笑,“这一觉可算睡醒了。”
苏子然快速闪过一笑,敛容正色:“谨焱,这次真的要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及时来救我,恐怕我真要命绝钱府了。”
“子然……”欧阳浩的脸上泛起了一丝难掩的愧色。为什么没有及时去帮子然解决此事呢?
“怎么了?谨焱”
“是我没有考虑妥当……”
“怎么能怪你呢?”苏子然猝然打断,“是我自己愚笨,没有想到两全之策,得罪了钱府。”
苏子然的眼神变得飘忽游离,那原本明亮如莹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层灰白。
原本只打算送了银子就折返,没想到钱家的人却将他强行带入府中。钱员外一见到他开始还好言相劝,可他依旧是执拗到底。随之便触怒了钱员外,他顿时大发雷霆,圆瞪的双目显得面目狰狞。苏紫月与钱员外激烈的争执了一番之后,他便被置入了幽暗的杂屋中,那些仗势欺人的恶奴像发泄积蓄已久的愤怒一般,对他拳脚棒棍相加。他无以反抗,只有紧紧的蜷缩着身子,被疼痛与恐惧彻底包围,他没有哼声,只是紧咬着牙关,那木木的疼直窜脑部神经,嘴里顿时也血腥难忍。
那一刻的时间过的好慢长,一分一分熬的好辛苦。
直到耳中听到一声轰响,一丝光亮射了进来,闪耀了他紧闭的眼。在迷蒙之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脸上只有紧蹙的剑眉与急迫的眼神,却给他及将冷却的心带来了一丝暖意,他也终于可以歇下了。
或是疲惫太久,所以他睡的宁静安然,如果可以,真想这样沉睡一辈子!
“子然你别担心,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语气虽轻,却不容置疑,果断决绝!欧阳皓像是在许诺一般,眼神坚定的看着苏子然。看着她的眉间隐隐的一丝愁淡,仿佛在诠释着她所经历过的伤痛往事已让她不堪重负!
相对而坐的欧阳皓突然将苏子然拥入了怀中,喃喃道:“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他怕看到她那无可奈何的眼神,孤落的身影,他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中,好好爱护。
苏子然猝不及防的木然一震,身子顿时僵住,脑中‘嗡’的一响便一片空白。
“啊!”幽儿端着茶盘怔在门口,眼前所见情景惊的她差点端不住手中的茶,那茶水也从盏沿溢出浸在茶盘上。
欧阳皓讷讷的放开了被紧固的苏子然,幽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装的懵然又端着茶退出了房门。
屋子顷刻间便安静了下来,苏子然的脸上已经有了难以掩饰的红晕,她极力的克制平复着异常加剧的心跳。
谨焱今日怎么了?一反常态,莫非……他也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这……?
苏子然隐忍着内心的不安,抬起明眸望着欧阳皓,讪讪一笑:“谨焱你不用担心,我与钱家的事,我自有办法。”
她有意避开那直接的话题,欧阳皓却忍不住急切的道出心中所想:“子然……我不想你再受伤害,此事我去解决好么?”
“可,这与你无关…你若……”
“那是一群蛮恶之徒——”欧阳皓出言打断,他脑里闪烁的全是苏子然被欺凌的画面,眼中集起的怒在悄然升华。“而你……你一个柔弱的女子……怎能与之对抗?”
他真的知道了?!苏子然顿时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内心已经击起了暗鼓!
寒梅梢,枝上俏,风奴萧萧,英雪雰雰及水滨。龙浅水滩,若求枝上凤翥。道是那无情,却承情,心若渴,复何求?惶恐,惶恐,惊了落梅凤鸾没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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