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i这种生物,云雀恭弥以前遇到过很多次,虽然看起来可爱但是每次看到他就哭哭啼啼的,他觉得很麻烦。眼前这只……
云雀皱了皱眉,等着她转身逃跑或者大哭。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粉发小女孩叹了口气,直接无视了墙上有些狰狞的血迹,淡定地从倒了一地的“尸体”上踩过,走到他面前。
“你又受伤了啊?”
云雀恭弥眯了眯眼,我认识你?
“看你这个表情就知道你又忘记我了,算了,反正已经被你打击成习惯了。”粉发小动物的语气似乎很无力,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孩,目光在他同样染上了血色的衬衣上停了一下,上前一步牵起了他的手。
云雀条件反射地一拐子抽过去,空气撕裂的爆鸣声最后停在了半空。他想起面前这只不是他平时咬杀的那些,可以随便抽。
对面的那只他本以为会吓哭的小动物无视了那支距离她的脑袋只有不到十公分的浮萍拐,拉着他的手就向外走,“撒,既然遇上了,还是来我家上药吧。总觉得再这样下去我的**扎技术会被锻炼成职业级……”
看了一眼那只拉着他的小手,云雀眼睛眯了眯,跟在了她身后。她没有被吓哭,对于这一点,云雀正太表示满意,而且对于可爱的小动物他的耐心一向比较好,他决定看看这只胆子比较大的小动物要带他去哪。
这就是云雀恭弥记忆里他和浅井沫的初遇,这曾经让明明之前已经遇到过他至少10次以上的浅井少女感到万分挫败。
那个从他7岁起就出现在他世界的女孩子,一直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永远都是那样一副清浅微笑的样子。她从出现了开始就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一直站在他身后,安静地存在着,云雀恭弥从未想过她会掉队。
瓷瓶里的清酒已经见了底,黑发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拉开了纸门。
“草壁,准备去意大利的飞机。”
浅井沫葬礼那天雨下得挺大的。
连绵不绝的雨珠带着要将这个肮脏的世界冲刷干净的气势从天空砸下。想到这个比喻的时候,六道骸觉得有些讽刺。干净的已经上了天堂,留在这个混乱的尘世的都是些腐朽得从内里烂透了的东西,有一个光鲜的外表不能改变任何事。
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白色的碎发被雨水淋湿垂下来遮盖住了表情,单手插在口袋里背脊挺直。他没有撑伞,于是整个密鲁菲奥雷都没有人敢打伞。成百上千的人在墓园里排列得整整齐齐地一起淋雨,真是不能更傻了。六道骸抬头看了看天,越下越大的雨让他心情更加烦躁了,心底有暴虐的情绪在翻腾。他突然有一种想要不管不顾大闹一场的冲动,目光落在最前面那个白色的身影上。干脆现在就把白兰刺杀掉算了。越想越觉得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只是还没等他将这个“好主意”付诸行动,墓园的外围突然传来隐隐的骚动。白兰没有回头,于是站在他身后的高层们也不敢动。没有人出门阻止,骚动渐渐扩大。六道骸眼睛眯了眯,突然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神色。下一秒,“哄”地一声巨响,墓园的大门被席卷而来的强大紫色火焰破坏,身形修长的黑发男人踩着一地大门的废墟缓缓走来,坚硬的皮鞋踩在地面的“哒哒”声被雨声覆盖,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平稳的步伐像踩在了某些人的心底。他的身后,是倒了一地的穿着黑白制服的尸体。周围的人几乎全部震惊地扭过头看着那个渐渐走近的那个修长冷冽的身影,六道骸唇角勾起一抹轻笑。你终于来了呐,云雀恭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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