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两人竟是如此的默契，默契地没有提季微墨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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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了么？”血瞑殇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良久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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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救不了她了。”碧流潇向来清傲，虽然医术极高，但却极少救人，一直以来只有他能救而不想救的人，今天却遇到了一个很想救，却又救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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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救那个躺在冰床上的女子，而在知道自己救不了她的时候会觉得心里很失落，那种失落不是来源于医术不够的失落，而是另一种连他自己都解释不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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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在得知季念语永远都醒不过来的这一刻，血瞑殇竟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疯狂，而是如此平静，平静地就像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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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瞑殇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机械化地走向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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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季微墨的身边，她浑身的伤刺激着血瞑殇的眼球，一刀又一刀的伤痕，新的旧的堆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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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一直都在昏迷之中，否则，她要如何忍受冰冷的刀片刺进她的皮肤，然后不停地迸发出殷红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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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瞑殇轻轻抚了抚季微墨的刘海，在冰屋中呆久了，自然就沾上了一层刺透骨髓般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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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醒来呢？是太累了吗？那些本来就不是你该承受的，或许我们出生在皇室就是一个错误，因为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承担起比常人多几倍的责任，你不能仅仅为自己活，因为你的生命的是天下的，我知道你很累了，累了，就睡吧，不用去想那些如何拯救世界的事情，也不用去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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