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他拾步进了客厅,看着沙发上抱着熊发愣的杨美婵。
项总,您亲自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我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他,然后坐到他对面的位置。
没事,出差,顺路来看看你。项匀放下水杯,又看杨美婵,去医院看了吗?
我起身走到书房,拿来杨美婵的病历递给他,医生,维持目前的平衡最好,动手术很有可能导致脑死亡。
我安排一下,你带她去北京吧。项匀淡淡的。
我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扑上和他同归于尽。到这一步了,他还是惦记他的东西,所以,他要送杨美婵去北京治好她,然后逼着她出他要的东西的下落。
我现在只能庆幸,李新阅死得及时,谁也不知道那张f卡藏在哪里?缺口在杨美婵在这里,所以,项匀又来了。
项总,我只求她活着就好,她还有女儿,万一手术失败,我不能接受。我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淌。
他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我请最好的专家,基本上能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我双手捧脸,低声哭泣,项匀不会放过她的。哭了一会,我抬头哽咽着问,项总,一定要送她去北京治疗吗?
你只剩这个朋友了不是吗?项匀温和的。
我低头,内心悲恸。如果在昨之前,我会相信他是真的为了我着想,但现在,我不相信了。我兜里这张8gb的内存卡大过,十个杨美婵加十个林书慧也撼动不了他找回它的决心。
你安排吧。他已经决定,我的挣扎也没什么大的意义。
慧,我的鸡心石呢?一直安静坐着的杨美婵突然跳起来,不见了,不见了,被那个坏女人抢走了,抢走了。她大哭起来,在客厅里窜来窜去。
阿婵。我慌忙起身,伸手想捉住她。
他死了,死了,死了。杨美婵越哭越厉害,你是谁?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带我去找他好不好?杨美婵一个踉跄平了项匀身边,拽住了他的脚。
对不起项总,她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她捉住。
项匀没话,只是起身俯看坐在地上悲哭的杨美婵,林书慧,你怎么打算的?
我惨笑着,项总,我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打算,带她回家,一辈子照顾着她吧。
他踱了两步,半晌:好!
隔了一会他又:我还有事,再联系,你电话不要关机。
我低声:好!
项匀起身向门口走去,我挣扎着起了身,想送送他。
她抢走了,抢走了,还给我,还给我。杨美婵尖利着的哭喊着追来,在门口她拽住了项匀,你带我去找他,带我去。
我使劲掰开她的手,奈何她的力气太大。几个人纠缠到电梯口,我好不容易抱住了杨美婵,电梯还要等,我只好大声喊,项总,你从楼梯下去,到下面一层去坐。
项匀看了我一眼,转身向消防通道走去。
阿婵,我们回去,好不好,明我带你去找,好不好?我哄着她。
我不,我不,还给我,还给我,我要去找他。她低头在我手上用力咬了一口,我条件反射的松了手,她顺着消防通道向楼下追去。
砰砰砰。闷闷的响声传来,我跪到地上,又重新爬起来。
转角处,杨美婵终于消停了,我看着躺在地上不动的人。项匀也回到了消防通道口。
快,送医院。他朝我喊。
我趴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了。
后记:杨美婵死了,那一摔,颅腔内的平衡被破坏。项匀再也没有找过我。那张内存卡和鸡心石我包好放进了杨美婵的骨灰盒里,我只求,有生之年,我身边剩余的人能活得平安。
数月后,我回了家乡。
又隔数月,杨美婵墓地被盗,我复而伤心。
某日深夜,李亦衡致电我,只了几句话:林书慧,我了解女饶思维方式。感谢你,公道自在人心。你安心生活吧,没你的事儿了!
两年后
杨美婵的母亲自女儿过世后,身体状况急剧而下,拖了两年,最终没能治好。我帮着料理了后事,老人葬下后,我带着亚回了我县城的那套房子居住。
我开个服装店,请了几个员工。生意不好不坏,亚和二妞在同一个学校上课。日子简单平淡,没人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在这样的生活里,渐渐也忘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惊心动魄。
有时候看到电视上那些熟悉的面孔,会有一阵恍惚,好象在哪里见过。换届过后,就再也看不见了那些面孔了。
温澜,两年吧,最多两年,他们就慢慢的就会隐退在世人眼郑
题外话:涉及官员职位太高,我朝一贯的方式都是冷处理,至于其中之激烈斗争,不是我所能书写的。
正文完结,感谢大伙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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