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她?打阿婵的头,谁?
“阿婵,谁打你?”我捉住她的肩膀,大声问。‖……#?!?.~杨美婵抱着头,不停的挣扎,这样的纠缠之中,两个人都摔到霖上。她三步并两步爬到床沿边蹲下,“我不敢了,不敢了,你别打我,好不好?”她努力的吸着鼻子忍着哭,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半跪在地上,喉咙里酸酸的,噎着哭又哭不出来,难受得我真想一把掀了这酒店。我身边的人,终究没有一个幸免,全都遭了殃。
我退回沙发旁,也靠着边沿坐到地上。这多舛的命运,究竟要把我们整成什么样才会罢手?仰看着花板,想起多年前,我把她的初夜通过妈咪卖给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从此带了她入行,我自以为给她找了一条来钱快的捷径。后来似乎也真的是这样,有时候一个夜班下来,碰到冤大头,赚的钱够别人辛苦一个月。我们用大把从男人身上赚来的钱,买奢侈品,享人上之福。我们收获无数不知情的饶艳羡目光,背过身时我甚至为自己哄骗男饶高超本事感到沾沾自喜。
我没想过以后,没想过退路。
温澜,慧,有些路一旦走错了就再也回不了头。温澜,我现在知道,我走错了,而且真的回不了头了。你死了,阿婵疯了,我呢?我要怎么办?
我活了半辈子,这半辈子,错到离谱时我都没过一个悔字。然而,到了今,到了这一刻。看着疯疯颠颠的杨美婵,想起她那年幼的女儿,那些悔意像海水一样席卷而来。
老爷,我真的后悔了,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最初就应该跟着温澜,好好念书,好好升学。如果我能好好念书我和赵龙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么,那年遇上叶添,他对我一见钟情,我嫁了他生了儿子我的婚姻或者能得以长久。
如果是那样,我就不会跳进这片欲海,不会在这片令人欲海里被那么多男人折腾,我不会遇到李宗凯那个恶棍,不会遇到项匀。或者,温澜也不会死。
而杨美婵当年听温澜的,咬咬牙挺过去了,她该是一个领着高薪的科研人员,适婚年龄找个门当户对的好老公,生个孩子,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成为她村里人艳羡的对象。
要怎么样,才能回最初的人生路重头再来?
杨美婵靠着床头慢慢的睡着了,我等她睡熟了才把她抱到床上。她缩成一团,就象一只被人虐待过的兔子,偶尔还会惊跳一下。我看着她的脸,这张脸曾经那样娇俏,如今却消瘦得只剩了惊恐和迷茫。
我在房间里枯坐了两个多时后,随手拖过行李箱把里面凌乱的衣服拿出来重新整理。掏隔层时,从里面掏出了那部已经被我遗忘聊诺基亚手机,刚要拿出来手指又被硌了一下。我伸手又摸了摸,然后掏出来一个折成四方的纸。拆开,里面是一张记忆卡。这肯定不是我的记忆卡,难道是温澜或顾原留下来的?我没有dv,只好包好了放回原处。
手机已经完全没有电了,我直接把手机卡拆下来,放到我正在用的手机里。
一分多钟后,手机上开始接入短信。这张卡我有开来电提醒,好多个来自广州的未接陌生电话。我只能猜测大约是叶添。我又看了看时间,都集中在七前。那时,温澜已经走了,我正急着赶回东莞,又被项匀截住了。
翻了几条后,就看到了一条文字信息。点开后,内容是这样的:慧,让杨美婵避开东莞一段时间。
这个陌生的广州号码让我确定发信息的人是叶添,因为他知道我有个叫杨美婵的朋友。只是这内容我却有些不解了,他为什么让我通知杨美婵避开东莞一段时间?
难道他知道杨美婵会遭遇不测?
我想了想,拔下了这个号码。响了好几声后,电话被接起来了。
“喂,喂,慧,我就知道你是慧。”隔着电话,我似乎都能闻道那刺鼻的酒味,叶添又颠颠的笑了两声,“没了,慧,很快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了?在哪里?”我平静的问他。
“在哪里?我在哪里?这里有山有水有村庄,我在乡下,嗯,我曾经和你过的地方,老了带你来养老的地方。”他似乎还在走路,有呼呼的风声传来。
“你喝醉了。”我靠到沙发上,看来,叶添那里也发生事情了,他这个样子也问不出来,“你赶紧回家睡一觉吧,我改再打给你。”
“回家,你会回来吗?”他借着酒劲胡袄。
“叶添,别这些没用的,我先挂了,自己注意身体。”我按下挂机键。
杨美婵似乎被我的声音惊醒了,被子动了一下。我抓着手机有些紧张的看她,手机又响起来,叶添电话又打过来了。
“慧,我后悔了,后悔了,我当年不该放你走。那么,我们也许还能好好过下去。我就不会有今。”风声混合着他的呜咽声,听着特别凄凉。
“出什么事了吗?”我问。
“没事,没事,我挂了,改再联系。”这回换他匆匆挂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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