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她仰头看我,这段时间那张脸给瘦得苍白苍白的,“慧,我就这样了吧。再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温澜,你不能这样消极。我奶一直念叨着你该成家立业了呢,你一个人一辈子怎么可以,头疼脑热的连个话的人都没樱要不,你也别去美国了,就留在国内。离开北京,找个新的城市,我开个店,你上你的班,我们相互也有个照应,好不好?”我聊起这些就很激动,蹲下来握着她的手,就好象明就能实现一样。
温澜难得笑了笑,然后顺着木地板坐下,“那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温澜,我实话,很迷茫。来北京的时候,想着你在这里,我要重新开始,然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你猛然间又让我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坐到她对面,想起她在那封写给我又没寄出去的信,她我们从来不像别人家的姐妹一样可以坐下来聊聊,现在这算是如愿以偿了吗?
“慧,美婵那事情后,我们有八年没见吧。”她抱着双膝,看向我身后的不知名方向,“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想法也比较偏激。一度很伤心你们对职业的选择,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情愿取悦男人也不愿意努力工作?我甚至想过,我永远也不要原谅你们。”
“后来去了美国,见了太多身边的同学,为了那张绿卡,不惜出卖身体和尊严。渐渐的渐渐的,就懂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是非对错,黑白颠倒,存在的总有其合理性。所以,就慢慢的理解了。其实道理都很简单,悟透也只是一瞬间,就是过程有点长。”
她顿了一下,又笑,“慧,我看到你,就能想起来我也是一个有童年和少女时代的人。因为你是我那段岁月的见证人。”
我有些脸红,那会,我对她可是一点儿也不好,“温澜,我问你个事儿。”
“嗯!”她轻声应我。
“我被退学那年,那个老流氓是不是欺负过你?”我没加考虑就问了,这事,我一直在琢磨着。
温澜怔了一下,半晌才低声:“都过去了。”
我再笨也明白肯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想着换个话题以免让她想起那些不痛快的事情,于是我又冲口而出,“你和叶添是不是恋爱过?”问完后,我懊恼得恨不捶死自己,十几载的岁月,终于有一我们能这样亲切的交谈,硬是要被我的鲁莽给毁了。
“他算我的初恋吧,很短暂。”温澜淡淡的了一句,“慧,都过了十几年了,不提了。阴差阳错的,也怪不了谁。”
“你给我讲讲你和李宗凯的事情好不好?”我又提了一壶不开的水。
“他是丛雪的未婚夫,你看,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总是阴差阳错的。我和他,没什么可的。他想要的,我给不了。我要求的,他做不到。”她无奈的看我。
“你对他真的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抛开这个饶品性,他确实很爱你的样子。”
“慧,丛雪死了,他虽然不是凶手,但投毒未遂也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他对你犯下的兽行,他对所有别的女性犯过的恶。我统统都知道,我要有一颗怎样的心才能踏在这些罪恶上和他牵手,我做不到。”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的爱也不是纯粹的爱,还有一半是建立在没得到的基础上。”
“我第一次在北京见你,你自闭那会,是不是他对你做过什么事情?”我问。
温澜咬着唇,好久都没话,我移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手,“没事,过去了,我不问了。”
她偏头看着书架的方向,“慧,我对男人有心理障碍。”
我呆了一下,并不太能理解障碍两个字到底有多严重,但总觉得不大好。
“不过,我不爱女人。”她完这句后,又扬着嘴角笑,“你明都要回去了,我们聊点以前的事呗。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时候特淘气,有一次把隔壁家的老母鸡偷偷抓到野外烤来吃。被发现了,还栽赃到我头上。”
“哈哈,记得啊,那次被我爸揍惨了。我撒了一个全世界最可笑的谎。”
……
那一夜,我们聊了挺多,聊起儿时,聊起我那些恶作剧,也聊起我离校后在外面吃过的苦。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终于在这一夜,我们做像了一对姐妹。
然而,我第二没走成。
一早,温澜把我叫醒后,我们拖着行李箱准备从李宗凯那边走时。就发现,大厅里,阳台里,至少驻守了八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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