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还是沉默。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为你发了疯吗?因为在我认识的女缺中,只有你的智商配得上和我斗。我们就斗吧,直到你找到证据那一。”李宗凯冷笑了一声,这黑寂的厅堂里,显得特别狰狞。
温澜微微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有话。
随后,两个人都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郑我不太懂宗凯的话,但隐约记起来,顾原过,温澜的病也许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李宗凯杀害项丛雪的证据。他刚刚也,直到你找到证据那一。从他的话来分析,温澜仍然没有找到证据。
我看着他们是要将沉默进行到底了,这样高智商人群玩的游戏我一点也看不懂。索性转了身,先回家吃饭再。
我妈见了我,鬼鬼祟祟的拉过我,声问:“动静大不大?”我莫名其妙,什么动静大不在?
她看了我一眼,讪笑着:“也是,你奶生前也是个没什么脾气的老太太。这头七虽然凶险也不能害你,你对她可上心得很。”
“温澜回来了。”我打断她。
“回来了啊?在哪里啊?一个人回来的吗?也不知道嫁人了没有?村头老张家的儿子还没娶,本科毕业呢,听在广州当副经理,不知道温澜会不会嫌人家学历低了。”我妈团团转了两圈后又问,“人呢?”
我擦掉二妞嘴角的汤渍,笑了两声,“妈,你这是要当像舅妈啊。那几年,你跟她要钱还没要够吗?别忘了,人家都是靠奖学金念的书。”
“你这死妮子,你这的是什么话。她总是我外甥女,我能害了她?老张家有什么不好的,家里起了三层半的楼房,自己老俩口养了几池塘的草鱼还养了那么多猪,一年下来十几万的收入,又只有那么一个儿子,你张婶也是个忠厚人,嫁过去还不是享福。都要象你一样,攀叶添那样的高枝,摔下来了才知道痛……”
“够了。”我把饭碗重重的一放。
“就只有我头上的本事,有本事别回来住娘家啊……”我妈嘀咕着,抱着二妞出了厨房。
我就着残羹冷汤随便吃零饭。这些年,我给我妈的钱我也没给她具体记个账,平日里很好跟我张口要钱。这才回家住了几,她就敢这样跟我话了。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也懒得收拾桌上的碗筷,灌了一壶热开水,又回房间取了一件羽绒服,拿了手电筒。这才出了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老屋那边走去,至于那个李宗凯嘛,能冻死他饿死他是老给他的报应。
厅堂里的烛火还在颤动,黑暗中,除了手电照亮的那一块地方以及我的脚步声,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
“温澜。”我看着光影中的仍旧跪得挺拔的人。
她低低的了一声,“你又来做什么?”
我走到她面前,把羽绒服披到她身上,又把手里的开水递给她。
她喝了一点水,然后递还我,烛光下,她的脸色已经很苍白了。
“外婆什么时候走的?”她问我。
“不知道。”我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泪水双开始不争气了,“我回来那,到晚上才过来想看看她,摸一摸身体僵硬了才知道人走了。我应该早过来的,兴许还能见最后一面,听听她留给你的遗言。”
“别哭。”她反过来安慰我,“你已经很孝顺了,是我欠外婆太多。”
“温澜,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死撑着,上一回也是这样,你想又重新经历一回吗?”李宗凯有点急了。
“你要在这里呆着,就不要对我家的事指手画脚。”温澜猛的回头,凌厉的语气连我都吓了一跳。
李宗凯果然就噤了声。我操,他也会有所顾忌?
跪到子夜时,我半蹲着换了不少姿势都有点受不了了。“温澜,我们去我奶房间好不好?别再跪了,想跟她的话,明我带你去她坟边,你慢慢给她听。好不好?”我苦口婆心。
“好!”她搭着我的手慢慢的站起来,双膝跪着太久,以至她全身的重量都倚到了我身上。相较在北京那次,她的身体确实恢复了。
我扶着她慢慢的向厅堂外走去,李宗凯起了身拎起背包也不声不响了跟在了我们身后。
烧灵屋时,我奶床上的被子衣物什么的都被烧掉了。我扶着温澜坐到光秃秃的床板上,李宗凯搬了个椅子,靠着门口坐下了,我看他那样子是准和温澜死磕到底了。
“我去弄点热饭来给你吃好不好?”我轻声问她。
她摇了摇头,只了一句,“慧,除了你,我果真是什么都不剩了。”
“你胡什么呢,你还有这么多的亲人,将来还会结婚还会有孩子。你什么都会有的,温澜!”我慌乱的安慰她,她冷静的悲恸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门口的李宗凯拳头死死的攥着,如果不是温澜在场,估计他能把我活活打死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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