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项匀没有话,只是盯着我看。∷……?@?。我将燃到头的烟掐灭扔到车窗外,冷风一阵一阵的从外面灌进来,外套并不保暖,身上无数的创口及寒冷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
“项总,我一直觉得对您来,只要你想的就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可您还真遇到难题了,末了了,您居然还需要我的帮助。项总,我不知道您这是抬举我还是怀疑自己?”我这些话时,感觉头有些昏昏的,身上似乎有些冷又有些热。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他板过我的肩膀。
我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项总,我没那资格。我只想,我不一定帮得了你,你查过我的背景,知道我是温澜的表姐。但你并不知道,我和她一直都不太和睦,在这次见到她之前,我已经有八年没见过她了。项总,我真的不能保证我能帮得了你。如果总是要死在你手上,我求你,你不如干脆点给我个痛快,好不好?”
他看着我,眼神极尽复杂。然后他松开我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后,他又伸手帮我打开了车门,“回去。”
我一手抓紧外套,另一只抓起座位前破碎的衣服,踉跄着下了车。浑身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我估计是有些着凉了。
撑回房间,我看着温澜仍旧坐在阳台上。于是扶着墙直接进了浴室,我放了一缸的热水,脱了衣服爬了进去。
热水一泡那些创口开始钻心般的疼起来,我无力的靠在浴缸边缘上仰望花板,泪水开始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往下淌。温澜,你不知道,对我来即使仰着头,那些灰暗,悲伤,绝望比泪水还能将我淹没。
我爬到床上时,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于是按了床头的呼叫铃,那是为温澜专设的。很快有佣人上来,我交待她照顾好温澜。那佣人应了声是就推着温澜走了,问都没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想想也是,这又不是我家。
到后半夜时我开始发高烧,烧得我翻来滚去。烧到后来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道菜,又是炸又是煎又是炒最后还放进了冷藏室。
头痛得几乎要裂开,我伸手按了床头铃,半都没人出现。也是,都这个点了,总得让人睡觉不是。实在没辙,我扶着墙又回了浴室,放了一缸冷水把自己给泡了进去。
凌晨醒来,摸着一片冰凉的额头,我挣扎着爬出浴缸想拿浴巾擦干身体。扶着墙走了两步,眼一黑,我就彻底的倒下去了。
我病倒了,肺炎。在我的记忆中,我从到大几乎都没生过病。除了生孩子时在医院呆个几,平常有个伤风感冒基本都是隔就好。
所以,当病情来得那样汹涌时,我才算明白为什么那些病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总是愁眉苦脸。当一个人全身无力、疼痛,味蕾变得迟钝,能高忻起来那真是见鬼了。
我不知道谁把我弄进了医院,没人告诉我,也没人来看我。医生每按时来查房,护士按时给我挂水擦药。我终于过上了想睡就睡,想醒就醒的生活,以这种我没想过的方式。
睡得太多了,有时候会半夜醒过了,我总是看着黑暗中的花板发呆。好在并没有别的病人惊扰我,这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我一人。托那些恶棍们的福,我住的是单人病房。
我会担心温澜,但也明白即使我不在,她一样会好好的。
所以,我该担心的是自己。下一步,我的路要怎么走?
可是能怎么走呢?和赵龙继续过下去?不过就又要离婚?离了一次不够,又离一次?女儿还那么,已经负了儿子,又负女儿?我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我想了想关于未来,想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医生来告诉我我可以出院了那一,别墅那边也没有人来过,这样的情形表明我不需要再回去了。医生走后,我呆坐了一会才换下了病号服穿回我入院时的衣服。让我纠结的是,我的手机,包包,包括一些证件卡片什么的都在那边别墅里,我有点发愁要怎么去取回。
“没死啊?”项匀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猛抬头,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线衣和一条休闲牛仔裤站在门口看我,这打扮至少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五岁,也显得整个人柔和了一些。
“托您的福。”我脱口面出。
“确实。”他步入房间,俯着身打量我,“你知道吗?温澜话了。”
“真的吗?她现在在哪里?”我激动的抓住他的手。
他掰开我的手,“哦,我不知道。走吧,别废话了。”
不知道,妈的,他居然不知道,摆明了根本不想告诉我。难怪会这样好心的来医院,因为他的困难得到解决,他心情好了。
我试图打探一点关于温澜什么时候开口话这事,但项匀一张脸跟冰块似的,我估摸着问也白问。
项匀把我送到了机场附近的酒店,打开房间后我就发现我的行李箱安静的立在那里。
“你可以在这里住到你想走为止。”他抱着胸倚在走廊的墙上。
“好。”我低声应他。
“这是我答应你的两百万。”他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
我看着他手里那张卡,感觉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脑袋一下子就膨胀了,两百万哎。我伸手,颤抖着想接,要触到卡片时,我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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