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匀带着我去了另一幢别墅,我甚至都怀疑他这是要向我显摆他有多少套别墅吗?可是他有多少也不关我毛事啊,为什么要带我在不同的别墅中走过场呢?
这一次进入的别墅异常冷清,还在车上时,项匀就让我脱了高跟鞋,并且拿了一双布鞋给我换上了。
我和他并肩上了楼,空荡荡的走廊,我们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我感觉毛骨悚然,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项匀,他仍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拐了一道,他在一扇门前面停下来。然后他掏出了一串钥匙。他开门时非常轻,推门时也特别心翼翼,可以进一个人时,他就停下了。
我跟在他身后轻轻的向里面走去,我紧张得胃都要痉挛了。
我们进入的房间是开放室的,直接连着阳台。而此刻,阳台上一颗不大不的红枫树下放着一张躺椅,有个女人靠在上面半躺着。
大约距离她数三米左右距离时,项匀拽了我一下,我生生止住脚步。他看了我一眼,又朝我点点头,然后我们才继续往前走。
我终于看到了椅子上的女人,在看清她面容那一刹那,时间仿佛滞住了一般。
我想过一千次再见温澜的场景,我妈她成了博士生,去了美国。
打那以后,我就想她的生活一定是穿着职业场,做着我永远也不会懂的工作,着我永远也学不会的外语,叱咤职场,所向披靡。
我也想过,有一,她趾高气扬的回了老家,看着狼狈落魄的:当年,你为什么不听我,好好念书。
我还想过,也许我们在街上擦肩而过,望着彼此熟悉的容颜,擦肩而过。
我没有想过,我在项匀的别墅里见到着一个着碎花长裙,形容枯槁,双眼无神的女人。那不是温澜,我记忆中的温澜是骄傲的,清高的,智慧的,永远打不倒的。
我仓惶的转头看项匀,泪水没忍住就漫过了手指,“项总……”
“不是我把她囚在这里的。”他一句话就打断了我想问的话。
我慌乱的蹲下,试探性的伸手去碰她,“澜澜……”我的泪水完全不受控制。
躺椅上的人看都没看我一眼。
“已经两个月没开口过一句话了。”项匀也蹲到我身边。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害她?”我恨恨的看他,这一刻,血缘的性让我本能的护着自己的妹妹。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他瞪我一眼。
“温澜。”我哽咽着喊她,轻轻的晃她的手。
她只是缩回了手,仍然不看我。我顺着她的视线,她一直看着那火红的枫叶。
“项总,我能和她单独呆会吗?”我止住泪水,转头问项匀。
“当然,这也是你来北京的目的。”他起身,走了两步他背着我,“你注意点,她有时候有暴力倾向。”
我看着项匀走出房间,急切的抓住温澜的手,“澜澜,是我,我是慧,你怎么在这里?”
她置若罔闻,任由我哭泣。
“你不是在美国么?为什么会招惹上项匀他们这样的恶魔?他们是不是强迫你做什么事了?还是伤害你了?澜澜,你开口好不好?我们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我胡乱的猜测着。
我至少了半个时的话,温澜始终仰头看着头顶的枫叶。
“林书慧,我们回去。”项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了房间。
我将头慢慢埋到温澜的双膝间,泪水漫进她的裙子里。那些过往对她的嫉妒,羡慕,不满,愤恨,在一刻,统统消失了。
我想起她七岁那年,她父亲过世,她披麻戴孝,那样的年纪,咬着唇跪在灵前。八岁时,我姑姑她母亲过世,从此,这个世上,她只剩了自己。
一个只剩了自己的人,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老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返程途中,我一直没话,我已经有些了解项匀,他若不想,我怎么问也没有用。
“两年前宗凯在美国认识她的,两个前她被送到了这里。任何的先进的治疗对她都不起作用。”项匀低声。
我猛然想起来,在海南时,宗凯对他的态度并不太好。
“你这是想帮宗凯?”我终于开了口。
“对,温澜这事是作为交换的条件。”他很坦白。
“为什么?”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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