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多少钱?”项匀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问前台的妹。
“先生,按照我们酒店的规定,这位女士砸坏的镜子和杯子一共需要赔付一千块。”前台妹仍旧笑得很清明。
“你砸爽了吗?”他转头问我。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把卡朝柜台里伸去。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话那个妹面前的电脑用力拽了出来,然后砸到霖上。
砸完后,他又问:“这个要赔多少钱?”
前台的三个妹和我一样,瞬间吓懵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大家都不知所措了。
他接着又把前台的另两台电脑也分别拽出来,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回荡着“砰砰”的声音。
“算一下,一共要赔多少钱?”他拍了拍手,面色不愠不火。
听到动静的保安全部冲到了大堂,他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激动什么?我了我不赔钱吗?”
其中一个妹总算反应过来了,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几个保安围着我们虎视眈眈。
砸完东西后的项匀心情似乎大好了,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陈启东,我记得你市有间酒楼东北菜做得很地道,帮我留个位,我待会过去。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在你家中正街这个酒店失手砸了几台电脑。”
电话挂了,他笑眯眯倚到前台的大理石台面上看着我,“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还没爽?”
“项总……”我几乎要哭了,这样的男人,比鬼还可怕。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五六个身着深色职业装面色凝重的男女匆匆赶来。见了项匀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又是斥责前台妹及保安。
“项先生,让你们受惊了,真是过意不去。您看,我们能为你做点什么?”一个身材高大,声音低沉的男人谦卑的问他。
“别问我啊?你没看着是这位女士不爽吗?”他扫了我一眼。
“女士,我很抱歉,因为我们工作的不到位让您受惊。您看,我们能为你做点什么?”那男人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果然是一个有权就可以颠倒是非的世界,“不用了。”
“那就没事了,姑娘,对不起,吓着你们了。”他很客气很礼貌的冲几个前台妹道歉,道完歉后,他又回头看一眼那个高大的男人,“请她们吃顿饭压压惊吧。”
“走了,你还想赖在这里啊。”他拖了我一把,我挣扎着够起地上的行李箱,跟在他身旁向走去。
几个职业装的人又忙着送我们出门,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硬是抢过了我的行李箱帮我拎到项匀的车前。
隔着车窗,那几个人还毕恭毕敬的站着,我还是感觉心惊肉跳。项匀喜怒无常再一次被印证得淋漓尽致。车子开了一段后,他又打电话,仍旧喊那个陈启东的名字,他:“你的那个工地,去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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