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到外面去了,”花溪不想说关西夫子去给台相峰送冰桃雪藕的事。要是说了,不知内情的,多半会以为他是主动去阿谀奉承的,而要是说明内情——想来这样的难堪憋屈,关西夫子自己也不欲让别人知晓。
“出去了?”张管事有些着急,“平时不都窝在园里吗?这儿有要紧事找他,怎么刚刚好就出去了!”
“知道去哪里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张管事问花溪。
花溪犹豫道:“应该,不会很久吧。”
她看张管事一脸焦急,便问道:“张管事,有什么要紧事吗?”
“唉,真是!”张管事袖手叹气。“怎么这么巧!是宗门吩咐找他!”
花溪奇道:“说了什么事吗?”
“有外门派要提前跟我们斗法,其中一项就是论辨灵植,我们三清门,最熟悉灵植的当然首推关西夫子了,不找他找谁?现下正在宗门大殿里等着呢!”
“哪个门派?”
“送到执事殿的传信符可没提,现在找到人才是最要紧的!”张管事焦急道。
他看一眼花溪,眼前闪过一线曙光:“要不你先跟我去!”
“这,这怎么可以?!”花溪大惊,连连摆手,后退几步,躲开张管事来拉她的手。“我虽然也在灵植园,但是,但是,张管事,你也知道的,我连关西夫子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啊!”
“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你先去顶着,过会儿关西夫子回来就替你!”张管事正自如烹油锅之上——宗门面子可是大事,不由分说,一把抓住花溪的细胳膊,拉了她便走。
花溪想想,关西夫子应该一会儿就会返回,只得先答应着,随张管事急急忙忙地往三清门大殿而去。
花溪没有想到,会这样突然地见到熟人。
“这位锦云师兄,修仙界谁人不知,韩琦大士是上品雷灵根的天才,最擅长阵法和剑器,你却非要让他来跟你比灵植,这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张管事和花溪刚走到殿外,一个少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娇脆宛转,语带嗔怪。
“你是三清门人?不是吧?”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再说,天才就不需要灵植?使阵法和剑器就用不到灵植?他现下身上挂着的腰坠不就是冥藤炼出的法器?”
花溪皱眉,这男人明显在胡搅蛮缠,这就是那过来挑衅的修士?
张管事引花溪跨进大殿,禀道:“灵植园的修士带来了。”
原本争执不休的大殿暂是静了片刻。花溪往殿内打量一圈,不由一愣。
那边犹自一脸不平状的红衣少女不是柳华容吗?七年不见,倒是出落得更漂亮了。原先王府初见时的倨傲之色收敛再不见分毫,更显眉目如画,秀美难言。她正微微噘了小嘴,娇羞地看向旁边的一位身穿有三清门太极门徽紫袍的男子。
花溪哽了一下,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相逢!
又看向她身边,果然,江陵和秦若梅也在。
这是带柳华容过来“相亲”么?怎么不直接去南华上人的斗龙宫?还有,柳华容那满腔少女情怀望着韩琦的眼神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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