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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也回到家里帮母亲农忙,谢玄家中只有他和母亲两人,听母亲说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出门经商,一去不返,说不定早已经客死他乡了。谢玄早就没有了父亲的印象,父亲家中也没有其他亲戚,谢玄四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母亲回到了忻州外祖父家。在外祖父的帮助下弄了个小院子,因为外祖父接济,虽然穷苦些,有时也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倒没有太大的问题。外祖父因为怕孤儿寡母被人欺负,也叫他跟了母姓,因为谢姓在忻州算是大族,忻州东街除了谢玄的外祖父谢桉居住,还有谢桉的两个兄弟,如今开枝散叶,谢家几乎将整个东街占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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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已近傍晚,田里的人们有的已经开始打包捆绑麦穗,谢玄抬起头来,周围看了看,眼前还有一大片麦田。转身对他母亲说:“母亲,天色就要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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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的母亲身材宽厚,是典型的农家妇女,和谢玄略显单薄的身材不一样,平日里谢氏也甚是疼爱儿子,甚至有些宠溺,对谢玄说:“玄儿,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等母亲把这剩下的这些割完。”谢玄今年十六岁,平时很少出城随母亲做了一会活,也觉的疲劳,伸伸懒腰,扭头走到田边,坐在地上,嘴里叼根麦秸,左望望,右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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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地里的人们开始收拾好了,装车带回城里。母亲也割完了,开始装车,谢玄看看母亲,想起身帮忙,犹豫了一下,终究偷懒没有起身。等母亲收拾完,已经比别人落后好一些了,谢母回头叫了:“玄儿,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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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也跑过来,跟母亲一起拉着车子往回走。突然,谢玄觉得有些声音,仿佛雨天打雷,轰隆隆的由远及近,天边似乎也有一片暗影由小慢慢变大,周围的人群都似乎觉的有些不一样,慢慢的大家都停了下来,四处寻找,突然有一个人指向身后:“强盗,有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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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扭头看着,远处麦田后面出来一群骑兵,一个个挥舞着手中明晃晃的兵器,身上穿的都是一片片,一缕缕带着兽毛的奇特服饰,离他们越来越近,人群远远看到,变得混乱不堪,走在最前面的人还想赶着车子,有些人开始向城门跑去,有些人撇下自己的伙伴独自逃生。有些人看的仔细,高声喊着:“是辽兵,是辽兵。”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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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看着远处的骑兵越来越近,茫然不知所措,他的母亲丢下车辕,拉起谢玄的衣袖向城门跑去。谢适此时才好像回过神来,跟着母亲踉踉跄跄的跑着,只觉得雷声越来越响,脚下的地似乎也在轻微颤抖,慢慢的抖动好像越来越明显。好在麦田离城门不是很遥远,城门似乎近在眼前,当前面的人都进了城门,门口人不多的时候,城门吱吱的响了起来,谢玄的母亲却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低头看去,手掌已磨破,起身时候,发现脚腕崴了,谢玄拉起母亲,母亲一瘸一拐的跑着,跑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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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城门慢慢的关起来。谢玄的母亲大急,一推谢玄:“玄儿,你先进去吧。”谢玄大喊:“不,母亲,我扶你一起进。”谢玄的母亲声色俱厉的喊道:“快跑,快进去。”谢玄看着母亲,又看看越来越近的辽兵,不知所措。谢母此时狠狠的给了谢玄一个耳光,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将谢玄打得一个踉跄,声竭力嘶的喊道:”快进去。”谢玄捂着脸,扭头跑向城门,等到了城门下,城门恰剩下一条门缝,谢玄挤了进去,喘着气,看着几个守卫把城门关闭,插上城门闩,隐约在未关城门时,看见城门外的母亲满眼湿润,大声对他喊了一句话,他却听不清楚。门外还有其他人在大声嘶喊着,拍着厚重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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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谢玄突然清醒了一下,扭过头来,急急忙忙往城墙上跑去。还没有登上城墙,突然听见城墙外响起几声惨叫,其中一声似乎很熟悉,谢玄心里咯噔一下,站在楼梯上,竟不知道是该不该再上。一时觉得胸膛气闷难受,耳边声音渐渐变小,眼前一黑,从城墙楼梯上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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