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翘头翘尾，变成像一条金色的大船。鼠、牛、虎、兔、马、猴、鸡、狗、猪一起跑过来，站到金龙的身上。金龙就要起飞，灵光鼠制止道：“等一等，山羊和蛇妈妈还没来，等一等。”
这时，远处传来山羊的喊声：“咩咩，咱们来了!”
待它们跑近，虎大哥问：“蛇妈妈，桃花洞水滴石穿了吗?”
蛇妈妈：“那里的石板被水滴穿了!”
金龙：“好，你们下这样的功夫实在是感人，应该去选秀。”
山羊说:“你们看,俺的身体锻炼得多壮实。”
大伙把山羊和蛇妈妈拉到金龙身上后，灵光鼠点着数说：“咱们十二个兄弟都到齐了，一个不少，金龙，你腾飞吧!”
虎大哥跳跃欢呼，说：“我们要来个龙腾虎跃。锦毛鸡你指挥大家唱《十二之歌》吧!”
锦毛鸡又拍翅膀又伸脖子：“好咯，酷咯!”它唱起“十二、十二”来，大家跟着唱起来：
“十二、十二，我们不赖，
十二、十二，我们很帅。
为了上天选秀的梦想，为了人间的崇拜，
咳,咳!勇敢,团结,坚强,豪迈。
十二,十二,我们不赖,
十二,十二,我们很帅。
为了上天选秀的梦想,为了人间的崇拜,
咳,咳!向前,向前,不弃,不败。
十二,十二,十二,咳!”
金龙在激荡的歌声中窜进大海，又从海里腾起，飞上蓝天。
金龙带着十一种动物腾飞,但一离开水雾它就飞不起来,原来,它几次乘着海浪飞升都失败了,落在海滩上无可奈何。金龙飞行必须腾云驾雾才行。
猪大爷说:“呵,是不是咱们太重了,害得你飞不起来?”
从牛角里钻出来的灵光鼠说:“龙要腾飞,必须有云雾托举,现在晴空万里哪来云雾啊。”
牛大爷说:“要么俺喝海水喷雾试试。”说着,它就吸了一肚子的海水,然后向空中愤去,可那云雾太小,帮不了金龙的忙。
锦毛鸡急得乱拍翅膀,瞎叫唤,它说:“酷咯,大伙求神仙来帮忙吧!”
于是,动物们向空中朝拜。
其实,神仙们已经来了。早上,金星在灵宵殿上朝,玉帝询问他龙造得怎么样了?他回禀说“快了,待臣查看后再来禀告。”散朝后,他请千里眼朝下界望望,千里眼告诉他小青鲤已飞过龙门,动物们在海口那里聚集。他掐指一算,原来是小青鲤正那里要由鱼变龙的关键时刻,他要去一帮它把。因此,他邀请了观音菩萨、赤脚大仙、千里眼、顺风耳和希腊神话十二星座,一同前往,来到黄河入海口,但见小青鲤在那里翻滚,逐渐变化成龙,便运用神功给龙装上牛头、鹰爪、马鬃、鹿角,让它成为一个集多种动物优点的神奇形象。做完这一切,他见动物们仍聚集不散,跪在那里相求,便问道:“你们所求何事?”
动物们抢着发言,神仙们听不明白,最后,猴子把话说得比较清楚,它说:“金龙要带俺们上南天门去参加十二生肖选秀,可是,因为缺少云雾托举,金龙腾飞不起来,故请神仙们施恩。”
金星说:“上天参选十二生是件好事。不过,玉帝订下规矩要动物们在规定的日脚,自己跑到南天门去,以先到者入选。现在,你们这样集体飞上天,恐怕不行!”
猪大爷撅着嘴不高兴了:“哪怎办啦?要么不去了呗!”
花花狗反对,它说:“俺们狗族社会地位很低······俺是一定要去参选的。”
兔子对狗一向是不满的,说道:“你们狗族的社会地位还低吗?你们住在人的家里,吃着主人的食物,俺们兔子只能在野外吃青草······”
红马提醒它说:“兔姐,你不要扯远了!”
兔子说:“俺提议大家练跑,一旦得知参选的日脚,看谁先跑到南天门。”
灵光鼠见大家发言差不多了,说道:“大家静一静,请太白金星指教。”
金星说:“金龙现在不得上天,需要到山里学道,读书,待你对天文地,历史神话,各地语言,样样精通了,又在道行上超过常人,你就会脚下生祥云,呼风唤雨,变成神龙了，那时，你就可上天去参选十二生肖。你们其它动物也一样,需要学习与锻炼,提高修养,然后才能上天去参选,听明白了吗?”
动物们:“听明白了。”
金龙请求道:“观音菩萨,你给点雨露让俺去深山好吗?”
观音点首,将杨柳枝蘸点净瓶里的仙水,举手一扬生出一片祥云,将金龙托起。接着,金龙喊道:“谢了,俺去也!”它驾祥云腾飞而去。
观音对动物们说:“你们也散了吧,到了十二生选秀那天,可不要忘了去参选啊!”
刚才金龙翻身变化之际,多亏金星众神仙在一旁帮忙,它才获得变化之功,成为一条金龙。太白金星对自己选取的小青鲤很满意,认为这是一个杰作。现在,他回到光明殿,在翻看墙上的星牌。那些牌子都是由五彩钛金玉石雕成的,每个牌面都雕着一个形像,十二个希腊神话星都雕着希腊神话人物的形像,唯金龙星雕着一条鲤鱼。金星逐一翻看着牌子,他一边看一边想金龙现在不知到哪里游玩去了?
这时,忽听门响,赤脚大仙来了,他俩每天下棋,棋子刚落下,又听门响,千里眼和顺风耳来了,他俩是来观棋的,同时,也帮金星做点事。
一会,金星问:“千里眼,你望望,金龙现在在干什么?”
千里眼对下界眺望,见神龙来到一座山谷口,察看了一会,便往里走。千里眼晓得,那个山谷叫智慧谷,想变成智者的人到里面走一圈就成了,这金龙一定是想变成神龙才进智慧谷的,便问道:“金星,金龙进智慧谷,它去那里干什么呢?”
金星落下一棋子才答道:“那是它要成为神龙必须的学习过程。啊,希望它从智慧谷早点出来,玉帝十二生肖选秀就要开始了。”
赤脚大仙道:“那条山谷我去过,从东到西走一遭要三年功夫,金龙能赶上选秀日脚吗?”
金星经他这一提醒,立即放下棋子,说:“那我得帮帮它。”说着,他就来到窗前,向智慧山谷发功,一道道的光芒射出来。
金龙走进山谷,变作一个少年。他边走边看,这里山青水秀,树木蓊郁,花草遍地,在花木之间露出青砖墨瓦的书房来,从里面传出朗朗的读书声。这时,他听到有人诵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接着,他听到许多人在背诵唐诗宋词,待他走到这段诗词山道尽头时,他听到有人朗读道:“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他悟到要有知识学问还得在生活中学习。就在这时,他感有光向他射来,浑身发热,脑子里一下就装满了唐诗宋词,他高兴得跳起来。
接着,他不断感到受光受热,脑子里装进的东西愈来愈多,当他走近一座亭子时,见有两人在辩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命题,他立刻明白哲学和逻辑是怎么回事了。当他走近天文地理学院时,听到有人在朗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便知道这里学习天文地理知识的地方,举目在山谷里扫一扫,那太阳系、银河系、黑洞、星体运动和电子流,都不学自通了。至于那古今历史,人类神话传说,八卦卜课,都隽刻在路边岩石上,他望一眼就通晓了。
金星不再发功,从窗口回到挂星牌的厅里,赤脚大仙问他道:“你挂这么多星星的牌子,准备怎么用呢?”
金星捋一下长髯告诉告诉他:“等神龙被玉帝选上十二生肖,我造龙就完成任务了。以后可派它跟人跟动物玩,帮助他们。”
赤脚大仙对这很感兴趣,问道:“怎么玩法?”
“十二生肖将都有一段冒险的故事,神龙也不例外它也有机会参加各种冒险,谱写出一个个生动有趣的故事。”
赤脚大仙拍手叫绝:“这太妙了,太妙了!”
千里眼和顺风耳对金星说:“你知道吗,玉帝选秀日脚快到了?”他俩对龙的设计也感兴趣,说:“以后你要我们帮什么忙,尽管分咐,不要客气。”
金星也很风趣:“现在我与大仙下棋,你们把棋盘与棋子拿过来。”接着他又说:“以后请你们给我注意点,神龙何时上天来。”
千里眼和顺风耳一听,十分高兴,他俩把棋盘和棋子摆好后,便到窗口去观望地球上的智慧谷。
再说金龙感到装了一肚子学问变得聪明了,神气十足,它就想俺已不再是金龙,而是有智慧的神龙了,它想怎么办,是否走出山谷?就在这时,锦毛鸡飞来,叫道:“金龙,玉帝十二生肖选秀日脚到了,你还不快去?”
神龙说:“你叫错了吧?俺现在是神龙了,你看俺这肚子大了吧,里面装满了学问呢。”
锦毛鸡飞过来瞧了瞧,笑道:“酷咯,鲤鱼吃草,这肚子里不会是草吧?”
神龙并没有不高兴,它说:“你知道太阳系、银河系、黑洞吗......啊,这些大学问你听都没听说过吧?俺现在都知道了!”
锦毛鸡:“俺现在没空听你讲学问,俺要去报告给大家,玉帝要进行十二生肖选秀了!”说着,它就飞走了。
神龙想,应该离开智慧谷,准备到南天门去选秀。第二天,神龙到了南天门外,一看老牛排在第一个,它排在蛇妈妈前面,连它在内来了十一个动物,唯独不见灵光鼠,它感奇怪,问了排在它前面的兔子,兔子说不知道。这时,玉帝在一帮大臣们的簇拥下来到南天门,天王为他开了门,又让动物们把队伍排整齐,王帝问:“神龙来了没有?”
灵光鼠从老牛的角里爬出来,答道:“来了,它排在后面呢。”
这时,值日星官见众大臣都到了,独缺老君未来,请示说:“众臣已到,唯缺老君,是否不等他了?”
玉帝:“不等他了。”
值日星官:“时辰已到,现在请玉帝宣布十二生肖入选名单。”
玉帝清了清嗓子,庄严地宣布道:“经过天上人间的准备,太白金星做了许多具体的工作,现在重要时刻到了,朕宣布十二生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
动物们欢欣鼓舞,三呼玉帝万岁。接着,玉帝令值日星官把十二生肖录成名册,并把副册交给金星,说:“这十二生肖就由你代管了,有事向朕报告。”
金星接了副册,站在一边,值日大臣宣布:“散了吧,动物们回地球吧!”
神龙问:“俺回哪里?”
金星出班奏道:“神龙为我奉旨所造,可否住在我光明殿里?”
玉帝:“准奏。”
这样,玉帝敕封十二生,皆大欢喜。
散会后,金星跟神龙说,幸亏老君没来,否则,又要你到他八卦炉里接受三味真火考验。他令它缩小身子藏在他的袖笼里,然后回到光明殿。
一到光明殿,神龙就从金星的袖笼里蹿了出来,迅速变化,变成鲤鱼变成金龙,变成风度翩翩的一个少年,对金星深深一拜,说:“师父在上,受俺一拜。既然师父把俺造就成神龙,就应避开老君把俺灭了。”
“怎么避开?”
“俺想外出游学,望师父恩准。”
金星想如此也好,便道:“好,你出游吧,不过,我叫你时你要随叫随到。”
神龙应道:“那是一定的,师父之言俺岂敢违背。”于是,他又连作变化,变成这鲤鱼变成金龙又变成神龙,说一声“去了!”便幻化成一道金光蹿出光明殿。
神龙去后这一段时间,金星尽量避免与老君见面,即使偶然邂逅,也不多罗唆。这一天,他忽然想起神龙来,便翻神龙星牌子,念了密码,,墙屏上显出神龙来,问:“师父,找俺何事?”
金星问:“你现在何处?”
神龙道:“俺在遥远的五像星上,这里有许多龙族,俺跟它们玩很开心。”
金星说:“好,我知道你所在的位置就可以了。老君大概忘了要你进他八卦炉考验的事了,你在那里玩腻了就回来。”说完,他把神龙星钛金玉石牌子翻一下,墙屏里神龙形象就消失了。他想,提一下老君八卦炉,给它一点压力,否则,没有压力很难管束,他这样想,就更不想与老君谈用八卦炉考验神龙的事了。金星管理下属,一向刚柔相济用两手抓,所以,他把西方星辰管束得规规矩矩,一个个恪守本职在天空闪亮。当然,对于不服管教的星星,他便设法使它成为流星,从天空消失。这就是为什么玉帝把十二生肖请他代管,他在管理星辰方面确实有一套办法。
平时,金星勤于检查,更换密码。他把每颗星都输进密码,以防出现意外。他在检查时,只要念着那颗星的密码,哪个颗星就会现身于墙屏上与他对话,听他的指令,刚才他召唤神龙用的就是这个方法。他认为能被召唤的属下是成功的,他为玉帝所造的这个神龙就是这样的,而这个神龙看来不赖,竞敢跑到银河系去冒险,值得大家期待。
三、太空
险
目录:
1、金牛星带他飞上天
2、寻找宠物龙
3、九像龙的风波
4、五彩星上的历险
5、绿星上遭蛇吞
6、大鹿星上的决定
7、从五像星回来
人物:
元好问:12岁,中学生
金牛星:属龙人的福星
九像龙:青黄色,善变化。
五像n81:外星人。
神龙:人的属相
1、金牛带他飞上天
这一天,金星忽然接到赤脚大仙的报告,说是有个东方大城的少年寻找他的属相龙。他便翻神龙星牌子,当神龙在屏上出现影像时,他告诉它说,他将派金牛星带那少年去五像星上寻找宠物龙,你在他遇到危险时要给予帮助。神龙说:“好的。”
金星说:“金牛星和那少年回地球时,你也要回来,你应多在地球上活动,帮助以你为属相的人。”
神龙说,“好的。”
金星:“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神龙:“好的。”
神龙如此听指挥,金星很满意,看来这个由小鲤鱼变成的神龙值得期待。他把玉石雕成的牌子翻过来,让鲤鱼雕像与希腊神话人物像并排挂在光明殿的走廊里,又去与赤脚大仙下棋去了。
暑假,学校给初中一年级的学生布置了一项作业:与你的属相玩几天,并写出日记。
这项活动引起了同学们的极大的兴趣,属小动物属相的同学,比如属鸡属狗的,干脆把鸡啊狗啊,买回家玩,属大动物属相的同学比如属虎属马的,便到动物园或者马戏团去接近自己的属相,他们对“与你的属相玩几天”的要求很快都得到了落实。可是,唯独属龙的同学不好办,因为龙是传说中的动物,他们怎能与它见面呢?
元好问属龙,他请教了好几位老师和同学:“我怎能与龙玩几天?”
老师和同学回答不出。
后来,他终于忍不住去问班主任老师。班主任老师是位严肃的戴黑框眼镜的老**,她冷冷地指出:“这还需要问吗?对这个命题的如何理解就是对同学智商的考试!”
元好问是极聪明的,他想班主任在话里已经告诉他,对“与你的属相玩几天”的命题要扩大范围去理解,不能死咬住这几个字。人间的龙虽然是没有的,但是,传说里的龙是由牛头、鱼尾、鹿角、鹰爪、马鬣和蛇身等动物组合而成的,如果能与组成龙的这些动物中的某种动物玩,不也可以说是等于在跟龙玩了吗?另外,龙的传说很多,如果到实地去考察,写出关于龙的日记是不成问题的。
元好问的成长受他父母的影响很大。
他的父母是搞地质勘探工作的,他们历来主张“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们在元好问六岁时,便把他从邮局里像邮件一般寄来寄去,在他九岁时,便让他独自乘火车出行,所以元好问旅行的本领大大超过他的同龄人。而且,他养成一但作出决定,便立即行动的性格.现在,当他想在旅行中去寻龙的想法说出来后,立即得到父母的赞同,他们给他一些现金与几张磁卡让他去远行。
元好问就跟平时上学时差不多,骑着太阳能电动跑车上路,不过,背包里装的不是书,而是电脑和手机,全国地图与分省公路图从电脑里都可查到。他在地图上用红笔标出要去的地方与路线,依次是ff省的ab堰,cc省ab城的龙王庙,东海边的墟沟,hh省的d州,江苏省的e县,他的本事也真大,只花了二十来天的工夫,竟然弄清了关于龙的好几个传说。原来,ff省ab堰离堆下锁着的是条孽龙,它曾兴风作浪,每年向人索要少女为妻,甚至逼李冰嫁女给它,幸亏二郎与梅山七圣力战,才把它捉住。元好问这才明白龙也有好坏,离堆下的孽龙就是条坏龙,而cc省ab城龙王庙的两条龙给他的印象更差,那两条龙代表c江与a江,它们俩为了争水道几乎年年在制造灾难。人们慑于它们的淫威,两千年多来在这里香火不断,为的是“大水不冲龙王庙”。可是,它们在1931年以来,先后几次制造了骇世听闻的洪灾。a与c的两条恶龙曾引起孙先生的注意,他在《建国方略》里写道:“c江水惊处之激流曲折,应行改直,于是以缓徐曲线绕龙王庙角;使c江流水于其会合处,向同一方面流下……”现在,似乎离完全降服两条恶龙不远了,前几年就化费了一亿二仟万元对江岸进行了改造,ab城的龙王庙将不再是洪水恶魔的代名词了。他到hh省d州去看扬子鳄,古人视鳄为龙的祖先,他见扬子鳄一个个大腹便便伏在土丘水边,懒洋洋的一动不动,也实在不讨人喜欢。好问想,把扬子鳄当作龙的祖先肯定是搞错了,龙的祖先应该是本事极大的恐龙。于是,他又到了aa省的e县,曾出生在这里的汉代皇帝把龙推上至高无上的地位。传说其母是梦见龙后怀孕生下了龙种,因而皇帝自称是“龙种”,从那以后,所有皇帝皆自称是“真龙天子’’,这对中国社会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好问在e县看了许多煌煌建筑和碑记文字,他感到龙的威力与神秘,于是,便赶往东海边来。好问在长途旅行时大多乘飞机、火车和长途巴士,他从东方大城到hh省乘飞机,从d州到e县先乘火车到g州再改乘巴士,现在,当他到了东海的小城时,他就骑着脚踏车前去墟沟。
墟沟有一座小山,山下有条流到海里去的大河,座落在山麓上的墟沟可能是干涸了的古代河床,传说张羽与东海龙王争斗就发生在这里,山上有座大庙三清殿,松柏苍翠,庙宇辉煌。沟里有座小庙,还有一排排的石碑林,十分古老拙朴,传说那小庙里就是当年张羽煮海的地方。
元好问是傍晚才赶到墟沟的。
夕阳照在山坡上,沟里热烘烘的,两边树木森然,楝树林里有斑鸠“七哥哥七哥哥”地叫着,使沟里更显寂静。一块一块的石碑从草丛里露出身来,它们满身斑驳,被风蚀得不成样子,像佝偻着腰的老人一样立于海之隅,似乎在诉说着这里的古老传说。小庙是三间茅舍,一座院落,挺可怜地座落在山沟的东头坂上。坂下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元好问来到小庙前,这里空无一人,只见庙门两傍镌着一副对联:
“心似沸水千百度,情比波涌万丈高。”门楹上横书着“张羽煮海处”几个大字。他放下脚踏车走了进去,庙里有张羽与怀抱儿子的三公主塑像,墙上画着张羽与龙王争斗的故事画。他到院子里,在靠着东边的矮墙下,有一口支在三块石头上的大铁锅,想必是张羽煮海的地方了。不过,铁锅虽然生了锈迹,却是口新锅。元好问向矮墙外眺望,大海蓝黑的波涛在山岬下汹涌,远处照到阳光的海面上有一群亮着白羽的鸥鸟在飞翔。
元好问走出庙门,他想找个人问问张羽、龙王与龙女的故事,这时,正巧有个白胡子老汉挑着一担柴过来。
“老大爷,请问这里有旅店吗?”
“山上有。”
“请问怎么走?”
“跟我来。’’
元好问扶着脚踏车跟他上山,山路崎岖,七弯八拐,他怎么也跟不上那担柴的老汉。老汉健步如飞,对好问提出的问题吱吱唔唔,并说海龙王是有的,关于他们的事你最好去问海龙王本人,弄得好问稀里糊涂。当走到悬崖的拐角时,白胡子老汉突然向海里一指说:“那不是海龙王吗?”好问站住脚往海里看,悬崖下乱石穿空,有一根头大身细高大的石柱立于乱石之中,当地人叫它腾龙石,在喷涌轰鸣的潮水烘托下,它似龙在腾跃,好像时时要蹿到山坡上来。他被那腾龙石柱吸引住了,看了好一会,等他再转身时,那担柴老汉己不知去向。
夕阳照不到东山坡,他站在山坡阴影里茫然不知所往。
这时,松林里传来那老汉宏亮的声音:“小子,你若碰到一位壮汉的话,他准能带你去找海龙王的!”
好问赶紧往松林里张望,松林里的小路上果然有一位壮汉向他走来。壮汉脖子上系个绳套,他把多余的绳子绕在膀臂上,手里拿着绳头在甩来甩去。壮汉肚大腰圆,裂眦铃铛眼,黄草络腮胡子,粗胳膊粗腿,满身黄黑短毛。他的鞋子很怪,双平头儿,好像脚指在鞋里分成两瓣儿。
他风风火火走来,样子十分愉悦。好问想,此人长得有点像《水浒》里的花和尚鲁智深,看样子性格爽朗,肯定比刚才担柴的老汉好说话。
“大叔,请问你见着一位担柴的老大爷吗?”
“啊,他给海龙王送柴去了!”壮汉用他的粗手指着山林后面的三清殿,又呵呵一笑:“小朋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下山啊?”
好问想这壮汉果然爽快热情,便说:“大叔,我想找个旅店呢?”
“啊,这好办,墟沟里有的是旅店,如果你不嫌弃,欢迎到敝处过宿。’’他边说边走,脚下生风。小路像是卦在山崖上的一根带子,走在这种路上如同杂技演员踏钢丝,必须小心翼翼,否则,随时都有滑落到海里的危险。可是,壮汉全不在意,他把好问的电动脚踏车拎在手里,大步前行,很快就到了山下。
这里是大河入海口,离张羽庙没有多远。河岸上蹲着十二个大铁牛,只只蹬蹄昂首对着大海。这些铁牛都是古时候铸造的。壮汉把手里的脚踏车放在铁牛傍,从腰带里拔出烟袋杆来吸烟。他的烟袋使好问感到很惊奇,装烟丝的小布袋是绣花荷包,打火机是一枚青青的有锋口的石子,铁火镰上有“盘古年间造”的字样,而那大而厚实的黑布绣花线的荷包上面,有两行篆字,他只认识其中一个“牛”字。
“大叔,你姓牛?’’好问问。
“你怎知道我姓牛,你好聪明啊。”壮汉一惊,急忙地吸了一口烟。
元好问晓得他不是一般人物,便说道:“我知道你本事带我到海里去找海龙王,你能带我去吗?”
壮汉说,“这个老牛,他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他并没有生气,接着,他说:“你叫元好问,初一学生,属龙的,你的父母是搞地质勘探工作的,他们因为分居两地,寒暑假是常把你托运邮寄。所以,你人小胆大,你这次出来是寻找龙的,搜集龙的传说和轶闻,是不是?……”
元好问感到困惑,睁大眼睛问:“我的底细你怎么都知道,你是谁?”
壮汉哈哈大笑,大眼眶里漾着得意:“咱是谁?咱是金牛座,是你属龙人的幸运星……看来咱们得作个自我介绍,刚才担柴的那个老汉是这群铁牛的头儿,咱受太白金星的委派在这里等你,刚才跟他玩玩,他对咱了解并不多的。”
它说,金牛座是黄道星座之一,在冬季它是一个很美丽的星座。金牛星位于英仙座与御夫座以南,猎户座的西北。每年约五月十四日到六月二十三日太阳在金牛座中运行,小满、芒种和夏至三个节气点都在金牛座中。金牛座中有两个著名的疏散星团,毕星团和昴星团。如果你用你的想像力把星团与星来构成牛的形象的话,那么,“v”的毕星团构成金牛的脸,昴星团则可被想象成牛的肩。而作为牛的眼睛的橙红色的亮星毕宿五,它和轩辕十四、心宿二、北落师门合称为“四大王星。”
金牛座在西方有个传说。传说古代腓尼基国王有个美丽的公主叫欧罗巴,天神宙斯很早就想向她求爱,可是,一直很难如意。一天,宙斯乘公主欧罗巴和侍女们在海边玩耍的时候,他化作一只白色的牝牛,把公主背到克里特岛,并与她结婚。由于欧罗巴是来到这块土地上的第一人,后来为了纪念她,就把这块土地称为“欧罗巴。”后来,宙斯所化的那只牡牛并没有留在人间,它升到天上,就是金牛座。
原来,元好问到东海边寻龙时被千里眼望见,便到光明殿把这事报告给太白金星,太白金星得知这个消息,立即把希腊神话里的金牛星座牌子翻过来,念了念密码,让它显出形来,然后托付一番,要它作为元好问的幸运星去保护他,令它带着他的这个使命飞往东海岸边。
元好问察看它好一会,它除了粗胳膊粗腿给人以孔武有力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然,它身上的汗毛多了点,脚掌怪了点,不过这也说得过去呀。他说:“你的故事讲完了?”
“讲完了。”
元好问摇摇头,故意刺激它道:“你这时模样,还称是属龙人的保护神幸运星,你有什么本事?”
壮汉气得大眼锃亮,厚嘴唇边的须毛倒竖起来,吼道:“好,咱表演一套叫你瞧瞧,你可别怕啊!”说着,它就地打滚,滚出金光万道,幻出千百个牛星牛形,然后跳跃起来。这头金牛闪闪发光,全身金角金毛,煞是美丽可爱,它“哞”地叫了一声,腾升到空中,行走飞奔了一会,又呼地一头扎到大海里。刹那间,海中被它两只牛角分开一条道来,海浪涌到好问的脚边。金牛用两角开道往海底游去,海底现出一条路来,路上的那些鱼虾梭子蟹来不及躲避,被它金光闪闪的蹄子踏死了不少。
金牛在海里玩耍,引起水族们一片恐慌。有条五米来长的巨鲨在逃避的时候撞在石柱上昏死了过去,翻着白肚皮朝天漂到大河口的沙滩上来。金牛似乎觉得自己闯了祸,从海里着力一跃上了天空,激起数百米高的水柱浪花,撒到岸上来的海水像似落了一场豪雨。
“怎么样,有点意思吧?”金牛轻轻地落到地上,抖了身上的水珠,把撒开的绳子绕在脖子上。
“很精彩,你真是一条金神牛!”元好问惊呆了好一会,这时才回过神来,赞道。
金牛说:“好,这样咱们就认识了,你以后不要叫咱叔叔了。”说着,它从耳朵里掏出个龙形玉雕挂件,又在腿上拔两根毛搓成金线把龙形玉雕穿起来,挂在好问的脖子上,说道:“.戴上这个纪念品咱们就成了朋友了。你以后有什么要求咱会尽力帮忙的,找咱时,你只要翻动龙形玉佩念着口诀,咱就会来的。”
好问很高兴,问:“什么口诀?”
金牛这才感到自己粗心,连忙说道:“口诀是:快快来,金牛星,爱你皮,爱你心,还爱你那根老牛筋。”然后,他指着自己的一头两眼两耳一鼻与四肢一尾,附耳告诉他由那些数字编成一个密码,要元好问去猜,好问立即弄明白那个密码是122141。接着,它又变成幻影,一转身蹬云而去。
元好问刚才看着金牛的表演时,激起他对海底的好奇心,他很想到海底世界去玩玩。这时,他见金牛去了便急忙翻动龙形玉佩,念起口诀。还真管用,一会,金牛从天而降。好问要求道:“金牛星,我想到海底去找海龙王,请你带我去好吗?”
金牛的性格豪爽诚挚,向来乐于助人,他本可以一口答应的。可是,到大海里找龙王是个难题,因为东海龙王是传说里的人物,到哪去找啊?不过,既然答应人家有求必应,那就得像个君子那样:一诺千金。虽然东海龙王不好找,带他到五像星球上去找条龙玩玩倒是十拿就准的,于是,它答应道:“东海龙王是传说里的神兽,找他没意思,要跟龙玩咱帮你找条真龙,怎么样啊?”
好问以为它在退缩,坚持道:“龙是没有的,你到哪里去找?你还是带我到海底去玩玩吧!”
“咱在五彩星系见到过玉帝为十二生肖造的神龙。在那个星系里,有个爱龙族,许多人以龙为宠物。”金牛说着,给好问拍胸脯:“咱在那里朋友很多,要条宠物龙给你玩玩是没啥问题的,同时,也可把神龙介绍给你。”
好问一听,喜出望外,他想如果能从外星上带回一条宠物龙来肯定能震惊地球上的所有居民,如果再把神龙引得来,为我们以龙为腾图的华人大大争气。他拍着金牛的肩膀说:“好,咱们走吧!”
金牛说:“让咱做点准备工作,先把你的太阳能电动车藏好,再跟铁牛们告个别”。他把跑车藏在松树后头,又对河岸上铁牛们说:“咱走了,以后回来再跟你们玩。”然后,他蹲下身,让好问骑到背上来,又用绳子把他拦腰捆绑住,便伸胳臂蹬腿就要腾空上天。这时,元好问喊道:“慢!”金牛问:“怎么啦?”元好问心里害怕,又不好说出来,便捂住肚子道:“我要小便。”金牛替他解开绳子,催促道:“快点,到五彩星系路可远着呢!”元好问解了溲又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要给父母打个电话,”说着从腰带上取出手机,给在城里的妈妈打电话,他妈妈怎么也听不明白他会到外星去找龙,以为儿子在诓她玩,这孩子从小独立生活惯了,养成胆大乐观的性格,近来常常把在外面遇到的奇闻怪事说给她听,有时还在电话里跟她说笑话。她想,好问说他要跟一头金牛到外星上去找龙,这肯定是儿子在诓她,她就答应道:“那你就去吧!如果外星龙有壁虎那么大小,带一条给妈妈玩玩!”他又打电话给远在边疆的爸爸,爸爸嗓子嘶哑,吸着鼻子叫喊着,爸爸大概又患感冒了。他问爸爸在哪儿?爸爸说,他也说不清,他现在一条雪山的山沟里,不在新疆就在西藏,听儿子说要跟老牛到外星去,爸爸抑不住兴奋,在电话里嗡声嗡气地叫道:“儿子,你比老子有出息,十二岁就上天了,老子如今还在钻山沟哩!儿子,你到外星上如果见到有什么好矿石的话,给老爸带点回来!”
元好问收起手机。他想,他的父母跟人家的父母不同,全不为儿子的安全担忧,他们总以为儿子在诓着他们玩,孰不知这回他是来真的。
好吧,爸爸再见,妈妈再见,地球再见!
元好问决心让金牛带他上天,来个星际寻龙。
2、寻找宠物龙
夕阳下坠,张羽庙变得朦胧起来,庙门里亮起了佛灯,从三清殿那里传来暮鼓声。海面上起了风,波涛汹涌。
为了防御紫外光的照射和流星雨的袭击,金牛给好问穿上透明的罩衣。接着,他背着好问昂首扬蹄,浑身发出万道金光,一蹬脚腾上了天空。,
太阳悬在天边,空中光明万里,白云像无穷无尽的棉絮铺展着,一层又一层,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斑斓多彩,如锦如霞。他们在云层里穿梭着,穿了一层又一层,到了后来空中不再有云,也不再有风。
他们很快进入黑暗之中。
元好感到冷极了,这时,金牛用尾巴把他扫进了耳朵里,又叫他含着氧冰,并告诫他不要伸出头来,一会就要穿过流星雨区,当心自家的脑袋。
果然,随着隐隐的爆炸声,黑暗的宇宙间像是点燃了无数的灯笼,它们流动着,灭了一批又亮了一批,像谁在太空里放焰火。突然,在天穹深处爆出一条巨形火球,它炸开了,迸射出无数的彩虹照亮了天空。元好问躲在金牛耳廓里,不敢伸出头来张望,他从牛毛丛里向外窥看,只见那大火球如太阳一般的光辉,耀眼眩人,火球仍在不断地爆炸剥落,那溅射出来的燃烧物弹射到千万里之外,如火海般形成一道道彩虹,一片片霞帔,气势磅礴,绚丽动人。
突然一串流星雨向他们飞来,流星大的如一座山,小的如拳头,有的冒着烟,有的烧得彤红,从他们上下左右飞过。元好问嗅到一股硫磺味,这时,他听到金牛叫道:“元好问千万不要伸出头来,咱们到了流星雨区,当心!”
“这是什么流星雨啊?”由于时常单独外出旅行,好问对天文地理知识学了一些,比如看云识天,对着北斗星辨方向等等,可是,对流星他实在知道甚少。
金牛告诉他,这里的流星雨还是个小区,且已爆发近千年了,在1054年中国宋代就有人观察到位于这里的“超新星”爆发后的遗迹,现在它们仍然时常爆发。不过,过了这个危险地带,咱们就可进入陨石慢游区了。金牛说:“到了陨石慢游区域,咱们就可找个安全地方歇歇脚啦!”
金牛在空中奔行,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进入陨石慢游区。好问看见陨石不断擦身飞过,渐渐地,陨石飞行的速度减慢了,它们的密度也大大降低了。
这时,金牛也不再小心翼翼了,它边行边观察,对经过身边的小陨石常常伸脚去踢,踢得它们在空中开花。他把元好问身上的护罩取下,让他从耳朵里出来,又骑到它背上,观看陨石慢悠悠地或前或后在身边飞旋。一会前面来了个大陨石,足有几公里方圆,上面有绿草山坡,流水小溪,金牛一搭脚就站了上去,然后伏下身喝着溪水说:“嗨,咱歇会儿啦!好问,你也可下去玩玩吧!”
元好问虽然害怕,但是,由于好奇心的驱使还是爬了下去,他们脚有点麻木,不过,一着地立即感到烫人,金牛告诉他,这块大陨石可能是从哪个星球上分离出来的,这里的星球经常受到流星雨的冲撞或者受到强大风暴的冲击,不过,小块的陨石也会受到大陨石的吸引而吸附到大陨石上去,而大陨石也会在星球的引力作用下坠落到星球上,那种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现象经常发生,所以,在陨石漫游区域里很少有生物的。
元好问所在的这座陨石山,不断有小陨石落到小溪里来,有两块笆斗大的陨石险些砸到他的脚上,但是,当这座陨石山在驶近比它更大的一座陨石山时,他脚边的石块又飞到那座大陨石山上去了。元好问感到很有趣,他望着从面前飘游而过的陨石,红的绿的,黄的,色彩缤纷,五光十色,煞是赏心悦目,便想跳到上面去玩。
“金牛,我可以到那块陨石上去玩玩吗?”他请求道。
金牛道:“这主意到不错,咱们把小陨石当成空中的滑翔板肯定好玩!”说着,它一跃跳上一块绿色的陨石。
元好问见金牛离他而去,急忙跳上旋来的锈色的板形陨石,这块陨石打着旋飘飞着,很快就超过金牛所站的那块绿陨石。于是,他们不断转换着陨石,从这块跳到那块,从飘游得慢的转到飘游得快的,好问起先还注意选择,对飘游过来的陨石不敢贸然上去,后来跳得多了也就随便了,并且,他发现站在飘游得快的陨石上更刺激,于是,他又专拣飘得急速的小陨石跳上去。
金牛寻到行速快的陨石,好问就寻行速比它更快的陨石,他俩互相追逐着,在太空里展开一场“跳滑板”的竞赛。
突然,前面飞来一块长形陨石,这块铅灰色的陨石呈扁圆形,像块大铁饼,它大回环地旋转着,飞速前进着,在空中留下一圈圈美丽的银线光环,它所到之处光环产生了又渐渐湮灭了,在蓝色天空上留下淡淡的线条,十分引人注目。好问等它飞近,不由分说跳上去,想不到的是这是颗超质子星,其形体虽不大,但其重量比地球还重,不一会,它就飞离了漫游区,加速向边缘区飞去。金牛一看不好,赶紧跳到空中,昂首扬尾划动四肢去追,大喊道:“元好问,你快下来!这颗超质子星会飞到三亮星里去的,那时会把你烧成灰了!”
元好问隐隐地听到金牛的警告声,可是,他想下来也是不成的,身边没有陨石经过,而跳到空中也不成,超质子星有力地把他吸住,他几次跳到空中又落到这块大铁饼上来。后来,他索性躺下来,什么也不管了,看天旋地转,任命运安排。金牛追赶了好一阵,它大汗淋漓,眼冒金星,还是追不上,它害怕起来,等离三亮星近了,连它也会烧成灰烬的,于是,它不得使出最后一招,虽然这一招对它的功力损害极大,要三个月以后才能复元,弄不好会终生受损,但是,为了拯救元好问,它还是把这一招使出来了。这一招是什么法宝呢?就是牛胆石功夫。金牛一拱肚子,拍一拍胸脯,从胆囊里倒出一个拳头大的石头,象牙黄色,又光又滑,像个染了色的鹅蛋。它把它系在牛脖绳子上,然后将绳子一抛。说也奇怪,这牛胆石见风就着火,燃烧起来,它以巨大的能量拉着金牛前行,像流星一般追赶元好问所在的超质子量星。
不一会,金牛星赶上了元好问。牛胆石将绳索抛到超质子量星上,在一块大石头上,紧紧拴住。金牛拉住绳索“呼”地蹬上了超质量星,元好问一下子抱住了它,感动得声泪具下:“金牛大哥,你真讲义气,你如不来救我,我也许再也回不了地球了!”
“没啥,咱们赶快离开这座超质量星。”
“什么,这是什么超质量星?”
“是啊,你甭看它小像块大铁饼,其实,它的重量跟地球差不多,这种超质量星在宇宙里不多,因为它们很易被宇宙黑洞所吸收。”金牛拍拍他的肩膀:“小阿弟,你把它跟地球一样重的家伙当跳板玩了一回,够意思够酷的了!”元好问也感到不可思义,精神为之振奋,脚用力地踏了踏超质量星感到比铁还硬。金牛喊道:“你把自己脚绑在咱背上,咱要跳下去了!”
金牛带着元好问跳离超质量星,在空中行走了好一会,看到遥远的空间边缘线上,冒出三颗宝石亮星。这三颗宝石亮星一字排开,光芒万丈,耀人眼目,把黑暗的空间照得如同白昼。金牛一见喜悦起来,说:“这下好了,咱们赶快到五彩单生物星球区了!”
元好问问:“金牛,什么是单生物星球区啊?”
金牛说:“这个嘛,怎么跟你作解释呢,在这个区域里,星球不再慢游而是相对稳定,这里也很少有陨石来打扰,每个星球上都有一种大动物,比如牛星球上主要是牛,马星球上主要是马,等等,所以叫它们单生物星球……
元好问觉得这跟太阳系的星球不一样,说道:“像我们地球上集中了所有生物,这里怎么一个星球一种动物呀?”
金牛说:“这里的动物跟地球上的动物不一样,地球上的动物被万物之灵的人类统治着,人类要它们活就活,要它们死就死,直至今天,人类才意识到要重视生态环境,与其他生物共同发展。可是,在这里生态平衡问题几千年前就解决了,这里动物的智力水平大多是差不多的,所以,通过平等竞争,当然曾也并发生战争,把大家平等的生存发展权早解决了,根据《星际公约》条例,凡在一个星上难以相处的两种动物可以申请迁徒到另一颗星上去居住。这里的星球多,科学又发达,到如今这里就形成许多单动物星球了。”
元好问觉得这种处理动物之间的关系也不错,不过,既然科学发达,星际之间打起来怎么办呢?他又问道:“那么,它们现在还打不打了呢?”
金牛笑了,他想元好问真好问,而且思维方法完全道地的是地球上的人类模式。他说:“由于这里各个星球上的动物智慧都很高,他们在一千多年前就理智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把生物武器、化学武器以及核弹、**还有什么什么王八蛋,统统扔进宇宙黑洞里了。它们除了自身具备的特殊本领外,各个星球上已没有大规模的杀伤武器了,所以已经有一千多年没发生武斗了,不过,智斗法庭诉讼还时常发生……”
他们从一颗颗星球前飞过,元好问看到这些星球上确实是单一品种的动物:有狼星,狗星,蛇星,虎星,狮子星,白羊星,红马星……这些星球相距不远,形状各异,长的方的圆的都有。它们像一块块的地块排列在空中,经过它们面前的时候,元好问就狂呼乱叫,跟这些星球上的动物打招呼。金牛扔给他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说是星际语言译话器,元好问戴上它后竟能听懂狮子老虎的语言。在接近红马星的时候,元好问想去骑马玩,金牛制止道:“不行,咱们快到五像星了,到了那里给你找龙玩吧!”
他们又过了几个以小动物命名的星球,看到一个扁圆的五像星在前面,金牛指着说:“咱们到了,准备降落!”
这座星球虽小,但是,看上去跟地球差不多,山谷河流,草原森林,应有尽有。在地球上被称为“庄稼”“水果”的那些植物却没有,房屋街道也没有。他们在河边降落下来后,从山洞里跑出来一个怪物,头像狮身像马腿像虎脸像猴尾像海豚,好问想,它大概就是五像吧。他从头到脚察看它一遍,心里好笑,这样的家伙没一处像人,能有高智慧,它能为我找条龙来?
“欢迎,欢迎,”它快步向前,与金牛握手,这时,金牛早变成大汉模样了。
金牛给它介绍:“老朋友,这位是地球人元好问,这位是五像n81先生。”
元好问说:“这位先生的名字怎么像编号?”
五像n81说:“是的,这是俺的简称,简称用编号。俺的全称是狮头猴脸马身虎腿海豚尾n第81号,再准确一点还要加上‘南山爱龙族猴脸老大’这个绰号,你看这够烦的吧?”它见元好问听得很认真,便说下去,“五像星球上的居民必须像五种动物以上,根据《星际生物形象公约》的规定,就是说每种动物最少应有五种动物的遗传因子接种而成。因为大家没有父母,便以住地为姓脸面为名,并以爱好相投为一个氏族群体。”
“所以,你就叫‘南山爱龙族猴脸老大了。’”好问接住它的话碴说:“地球上也有以居住地为姓的,在日本为常见,姓名字数很长的,在阿拉伯人中最为常见。看来我们虽相距遥远,也还有共同的东西。”
五像n81听了很高兴,它又介绍说,五像猴脸动物在五像动物中只占百分之三十几,五像马脸、五像兔脸、五像蟹脸比较多,以后可以把它们介绍给他。它把他俩带到山洞里,好问见洞里陈设很简单,除了坐椅与木床,其他东西几乎没有,当他俩坐下后,五像n81请他拿起一个茶壶样的东西,他自己也拿起一个示范地揿键,做着喝茶吃点心的动作,说:“地球人元好问先生,吃茶点请用这个合成器,如果你想喝酒请拿另一个合成器。”
元好问这才注意到坐椅傍的箱子里放着一排大大小小的像茶壶样的东西,他随便拿起一个按了下键竟然跳出两块巧克力,他说:“有了这个,那你们不用种庄稼和饲养家畜了?”
“这在历史教科光盘里有记载,在一千多年前,俺们的祖先过着以农牧业为食物来源的生活,后来被生物工程食物所取代,再后来就采取合成食物,现在,你身边的是光合成器和元素合成食饮品器了。”
元好问感叹,这里科学的发达,他想很快进入正题向它要条龙,便对金牛说:“金牛星,现在我能不能向五像n81先生提个要求?”
金牛星用五像语跟五像n81商量,好问一点也听不懂,叽哩哇啦,一会像猴子吱吱叫,一会像马鸣虎啸。在五像n81点头后,金牛这才回过脸来对好问说:“它同意了,你要什么样的龙,可以提出来。”,
好问说:“五像先生,你这里有什么样的龙,我们去看看可以吗?”,
“好,你们把安全带拴好,俺们去养龙谷。”
他俩根据它的示范动作,很快束上安全带,按一下电键,座椅便缓缓上升飞起,驶出山洞。五像n81在前,好问与金牛星随后,他们的座椅离地面一米高,遇到山坡就升,经过河谷就降,始终保持这样的高度,在过山时,遇到迎面扑来的穿堂风,座椅会自动升起挡风透明膜,挡住风,五像n81告诉他们,这座椅功能很多,还有避雷电避宇宙辐射的设备,当然,简单的自卫武器如刀、叉、箭、戟也有,但是,一般情况下自卫时只许用网捆住对方,不准随便动用其它武器,你们注意不要按错键。
一路飞来,好问感到如去旅游一般,十分自在。不过,目光所见,到处是原始状态,土地山川与植被都是原生态的,绝无一点人为现象,森林从未遭受过砍伐,土地也从未耕种过,更没有道路也没有水坝之类的建筑。见到一些五像,它们也都在山洞里。在高山之巅上有些巨大建筑,透明膜在闪闪发亮。五像n81说,住那里的是些专搞天体研究的爱鹰族五像,经过全体公民投票,才批准它们建的,中间大圆顶观天馆是八百年前的古建筑,受《星际文化遗存条约》的保护。
“五像n81先生,在你们这里既没有农牧业,也没有交通运输业,我也没看到工业。”好问对山林与平野又扫视了一眼说:“你们星球上还有什行业?”
五像n81猴脸笑了笑,露出很自豪的神色:“好问先生,你一定感到很奇怪吧,俺们这个星球像是没开垦过的荒芜的世界,你错了:这个星球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跟你们地球差不多。俺们的社会进展到今天这一步,是大家选择的结果。现在,俺们这里只有一种工作可做,就是科研,如果谁的学识不足或想转行研究另一种科学就去学习。谁在社会上受到尊重的程度就是看你研究的成果大小了。”
这时,金牛望见一个山口,里面雾气沉沉,传来一阵阵吼叫声。他提醒道:
“五像先生,咱们快到养龙谷了!”
他们进了山口,好问举目望去,山谷里有条河流,雾气从那河面上升起,河两岸有沙地草坡,山麓尽在原始森林之中。吼叫声是从森林里传来的。
五像n81听到这些吼声,欣慰地笑了,指着河边道:“你们看,它们往河边聚集,准备欢迎咱们呢!”
森林里骚动起来,有的地方枯枝纷纷倒下,一条形如恐龙从树林里露出身影来,河流腾起浪头,一只只既像犀牛又像扬子鳄的家伙游上岸来,沙滩草地上的小种的龙伸着象鼻子一般的嘴吧朝天吼叫着。突然,山头上的岩洞里飞来一群鸵鸟一般大小的翼龙,它们的叫声有点像野雉。
他们在河流的上方飞行,五像n81给他们介绍这里的龙种。它说,这里总共有一百零八种龙,所有龙都是生物工程物种,除了几种有侵犯性的龙以外,元好问都可以与它们玩。好问觉得这些龙大多像博馆里的恐龙,只是没有恐龙那样庞大,它们身躯最大的如亚洲象一般。
他把飞行座椅停在沙滩上,与金牛星各选一条鱼形龙,这种鱼形龙背上生鳍,腹部有四脚水,头尾能伸缩。他们骑上鱼形龙在水上游,激起一片浪花。
“五像n81先生,它能飞吗?”好问骑着鱼形龙游了一会,问。
“这水游艇龙是俺们戏水的伙伴,它们没有飞行遗传因子的工程组合。”五像n81跳到水里,用海豚尾巴拨水前进,跟在他们身边。他说:“你要飞行,可以换乘鸡翼龙。”,
好问又问:“如果骑上鸡翼龙飞出这座山谷,还能回来吗?”
“这里的花毛鸡翼龙是俺家的宠物,它们是不会远走高飞的,即使走失了,也会有我们家族的五像兄弟送回来的。”
于是,好问与金牛到岸上沙滩,挑选鸡翼龙作座骑。鸡翼龙模样虽然像驼鸟,然而,它们头颈细长,尾巴有三叉形肉翼,腹部有盔甲似的鳞片,两胯间的绒毛很柔软,脊背上的羽片又丰满又绚丽。好问想,鸡翼龙可能是由鸟类、穿山甲、蟒蛇与大公鸡遗传因子综合组成的。他抓着鸡翼龙身上鳞片蹬上了它的背,抱住它的脖颈坐稳。金牛星选了个大型号的鸡翼龙骑上,用手中的绳子甩打它,可是鸡翼龙并不起飞。
金牛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南山猴脸大哥。”
“哈哈,你给俺起了个绰号是不是?哈哈,”五像n8l的猴脸彤红,快活得直摇尾巴,“俺们五像就喜欢人家起绰号,浑名儿,谁的绰号越多绰号越花俏谁就越有光彩……”
“那我再送你一个‘三星友’绰号如何?”好问笑着,见他摆弄着胸前的译话器不明白他的意思时,好问解释道:“你是五像星的代表,我是地球星的代表,他是金牛星的代表,给你取这个名儿不是很恰当么?”
五像n81笑了,看着好问小巧的身材打趣地说:“小朋友,你这么尊重俺,着实使俺感动。朋友们,起飞吧!”说着,它吹起了唿哨,用海豚尾巴扇起一阵风,好问骑的鸡翼龙便向前起跑几步,飞上了天空。可是,金牛星骑的那条鸡翼龙跑也跑不动飞也飞不起来,五像n81感到奇怪,在他身边转了转,原来,这位粗胳膊粗腿的莽汉也会玩鬼,他把两脚插在石缝里,又把脖子里的绳子绕住鸡翼龙的前腿,拿着绳头抽打着,五像n81用老虎爪踢着他的牛蹄筋道:“俺还以为是你金牛身躯太重,鸡翼龙飞不起来,原来是你在捣鬼!”
金牛星从石缝里拔出脚来,说:“元好问在挑选龙,咱想帮帮他试试这鸡翼龙的力气。看来,你这鸡翼龙力气不大呀!”
“谁能有你蛮牛的力气大呀,不过,它能背着你老牛上天己不容易了。”五像n81说着,撩起一脚,踢在鸡翼龙的屁股上,鸡翼龙振翅直往天上飞去,几乎把金牛星摔了下来。他赶紧一拉绳头,向好问赶去。他们在天空并排行飞行,对河谷上的龙进行察看,河面上,沙滩旁,山麓丛林里,各种形体的龙在活动,游泳的,爬行的,飞翔的,有的大概接入了袋鼠的基因,跑起来一蹦一跳,把一座小山头当作跳高横竿来玩,跳过来跳过去。金星感到很有趣,对元好问说:“好问,这里这么多种龙,能飞会跳会游会跑的都有,你看上哪一种了?’’
好问说:“这里完全出乎我的想象,会有这么多品种的龙,比地球上曾经有过的恐龙品种还多,看得我眼花撩乱,一时还确定不了选哪种龙好……”
“哪就选那会跳的,能跳过山谷,挺好玩!”
“不行,它不会飞。”
“那就选这鸡翼龙,它会飞……”
“不行,它不会游。”
“那就选水中蛟,它会游水。”
“不行,它不会跑。”
金牛星瞪着牛眼道:“元好问,你究竟要什么样的龙啊?这里的龙是几种动遗传因子配合一起的制造物,它们已经够精彩的了!你要那种十全十美的龙哪里来,咱看你是挑花眼啦!”
好问坚持他的想法,他要一条十全十美的龙,那龙能上天能入海,地上能跑,山上能跳,甚至能变大缩小,像传说里的龙,还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他把他的这个想法说出来了,金牛说,那是不行的,他到五像星来过多次,对爱龙族的猴脸是了解的,从未见它们造出如此全能的龙来。他并且关照好问,不要叫五像n81难看,它很爱体面,如果把关系搞僵了,它什么样的龙也不会给你的。
好问仍然坚持要全能的龙,他想把这要求去跟五像n81商量。
金牛星犟不过他,便把绳子绕住鸡翼龙的脖颈,拉住它往下降,当他俩在沙滩上落下时,五像n81跳过来接住他们。好问乘座的鸡翼龙“咯咯哥,咯咯哥”啼叫了两声,轻快地飞走了,而金牛星乘坐的鸡翼龙趴在沙滩上不起来。五像n81说:“你看,这鸡翼龙叫你老牛压伤了,起不来了!”金牛在上风头解裤子撒尿,鸡翼一闻到那刺鼻的牛骚臭就赶快起身飞跑了。
大家哄笑着。这时,在天上盘旋的鸡翼龙“咯咯蛋、咯咯蛋”的叫着,五像n81一听心里有数,连忙去沙滩挖,一挖就挖出一窝龙蛋来。那些蛋只只有足球大小,壳呈五色,煞是好看,金牛星拿过一只当足球踢着玩,好问怕他把蛋踢坏,急忙把它抢在怀里。
“金牛,你这样踢会把龙蛋给踢破的!”
金牛星笑道:“嘿嘿,咱每年都来踢一两场龙蛋球,从没踢破过一个龙蛋哩。”
五像n81抓起一块鹅卵石对龙蛋敲了几下,说:“这蛋是踢不跛敲不坏的,好问,你喜欢就带一个回去,”
好问:“它能孵化出小鸡翼龙来吗?”
“不会。”五像n81说:“俺们这颗星上的所有动物都是中性的,不会繁殖的,每一种动物的生产都是靠生物遗传工程来进行的。”
“不会孵化,我就不要了。”
这时,金牛走过来对五像n81说:“兄弟,他想向你要一条龙带回去。在地球上也有爱龙族,他们以龙形为腾图,元好问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到你这里来,就是想要挑选一条龙带回去玩。”
五像n81答应得十分洒脱:“可以呀,挑选好了没有?”
好问摇摇头,说:“你这些宠物虽然都不错,可惜,没有我们地球上传说的那种龙,我的腾图正是传说中的那样的龙。”,
五像n81问:“哪是什么样的龙,你能否画个图形出来?”说着,它递过一支电子笔与一块电子画板,好问一笔一笔地画,在电子板上画出传说中的龙的形像。他一边写,电子笔一边发射,五像n81手中的电子簿记录下来。当好问画完了,五像n81感到这龙形很陌生,便按动电键,查电子簿里的宠物储存信息,宠物龙里确实没有好问画的这种龙。它感到惊奇,好问告诉它,龙头是牛头,龙角是鹿角,龙鬃是马鬃,龙躯是蛇躯,龙尾是鱼尾,龙爪是鹰爪,这种龙是由六种动物综合体,且能三栖,即陆上能行,水中可游,空中会飞。正因为如此,这种龙必须是蛇身,有鳞,生翼。
“关于这六种动物,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好问说:“其它动物都是清楚的,就是鹿要说明的,这鹿不是一般的鹿,在中国的传说中是神兽麒麟。其实,它是麋鹿,俗称‘四不像’,角似鹿,尾似驴,颈似骆驼,蹄子似牛。麋鹿原产黑龙江,鄂伦春人当牛马使用,有事吹个口哨它就来了,使用完了,给它点盐添添就离开了。麋鹿的角叉簇有致,很美,请你注意着这里。”好问说着,指着画面上龙头上的双角。
五像n81说:“俺这座星球没有麒麟和蛇的遗传因子,这要通过星际协会去解决,如能得到这两样动物的遗传因子,给你造这个龙是没问题的。”
“它能在陆上行、水中游、空中飞?”
“那当然。”
金牛星说:“五像n81兄弟,我来之前,金星老人告诉我,好问要求的六像神龙已到了你们星上,你把它找来就可以了。”
五像n81查电子档案,里面信息告诉它,那个叫神龙的来过,不过,几天前到邻近的星上出游去了。它把档案上显示的信息给他们看,金牛想那就请它们用生物工程造一个吧,他说:“五像n81兄弟,你按排咱住下,尽快造出六像神龙来。”
五像n81:“你们先到来宾馆住下,明天就会有结果的。”
他们乘上座椅,各种宠物龙都来送行,他们的座椅从空中缓缓上升时,宠物龙各自发挥特长,有的跳着,有的游着,有的飞着,嗷嗷地叫着。五像n81跟它们挥手致意,猴脸上漾出笑容,老虎爪子在空中乱挥。好问觉得这是五像n81最开心的时刻,而山谷间的五像们,它们之间的关系却是十分冷淡的,它们见面时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他问金牛星这是为什么。金牛星告诉他,五像星上的动物都是生物遗传工程制造出来的,而且,每种动物身上的遗传因子至少来源于五种动物以上,因此,它们都缺少亲缘感,可以说,它们是上无父母下无兄弟,而它们的生活方式又是各自独立的,鸡犬相闻不相往来,有时有工作上的协作,协作关系一结束,它们又各忙各的了。整个社会最大的协作就是对一些社会条约、公约、守则之类的投票,几乎每天都有这类的投票,一个五像在一天里大约按动投票键一到五次,或者是电子发送倡议书。这里的几百颗星上的动物们都是按社会条约守则与星际公约生活的,所以,它们投票时个个都一丝不苟,而对投票的真诚态度是衡量一个五像社会公德的最高标准。
“这样的血缘关系,这样的社会道德规范,当然它们之间也就不会有什么感情了。”好问评价说,他对这样类型的社会关系是好是坏,一时还下不了定论。
五像n81说:“从资料上看到,你们地球人特别重视感情,而感情的核心纽带是血缘关系,有一句话叫‘一表三千里,’连这种莫明奇妙远表亲都很重要,这种社会在许多方面就不理智了!”
好问反驳道:“你们也太理智了。由于这种理智,相互间一点感情也没有,难道生活不枯燥无味么?”
五像n81:“俺不知道理性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大家按公约与规范处理一切事务,难道还需要另外的标准吗?”它看看他俩,眼睛里很是茫然。的确,五像n81不知感情是什么,感情这种东西怎么会进入到处理事件中的。
金牛星在他俩中间,说:“你们不要争了,争也争不明白的,你们一个来自感情社会,一个来自无感情社会,体验是不同的,怎能使对方明白呢?咱只想说明一点,有感情的社会里才有人,没有感情的地方只有动物。”
五像n81鼓掌,高兴地说道:“俺很**,幸亏俺生活在无感情的理性星球上,十分荣幸地不叫人而叫动物!”
好问想触它的霉头:“动物在地球上是受人统治的,人要它活就活,人要它死就得死!”
“怪不得在星球中,地球相对置后,原来是人为万物的统治者。”
他们在谈话的过程中,一路上遇到好些各种五像动物,都没跟五像n81打招呼,它们有的进山洞,有的出山洞,都很匆匆。五像n81告诉好问,它们都是到实验基地去的,有的是参与课题研讨会的。
当他们飞到一座小湖泊上空时,五像n81按一下键,降落在湖边山洞前,它说:“请你俩就在这星际旅行宾馆休息。金牛星你曾来过这里,一切请自便。”接着,它就告辞,准备造六像神龙去了。
好问向山上看,在绿柳后面有一排山洞,他便跟金牛星走去。这排山洞跟五像n81的住处差不多,只是厅洞大些,窗户多了两个,洞内摆设也十分简单,除了座椅茶几外,什么也没有。好问刚进来时感到一阵阴凉,一会,气温宜人,金牛星说,洞内温度是自动调节的,按装在墙角的感应器根据你“心想事成”的原则来调节温度,你感到洞内温度高了或低了它立即把温度调节到适合你.。
“怎么见不到空调装置呢?”好问沿着墙壁看,墙上除了雕成的几幅浮雕,连根钉子也没有。
金牛星拍拍墙说:“这墙是能感应的,除了能调节温度,还能变色。不信你可试试?”
好问听他这么说很想试试,因为他爸爸曾让他把他家的墙壁刷成粉红色,意思是培养他好幻想,多做粉红色的梦。而好问确实好幻想,但从没有梦见过红色的。这时,他便想让土色的墙变成红色的,他刚这么想过,四面墙壁便像变色板一样的由绿变黄又由黄变红了。
这下金牛星受不了啦,他立即感到心跳气急,脾气暴躁起来,拳打脚踢,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同时瞪着充满血丝的牛眼喊道:“元好问,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你就不知道咱牛见不得红色吗?”
好问道:“这就奇了,你也不是西班牙的斗牛,怎么一见红也伸拳甩胳膊的?”
金牛星叫道:“你快想把墙色变了,否则咱要发狂了!”说着就起身蹦跳,见啥打啥,把桌椅打翻了,接着又晃着脑袋向墙壁撞去。
这时好问已在想让墙变成绿色,当金牛星的大脑袋在墙上“梆梆”响撞到第三下之后,再一次往墙上撞去时,墙已变成绿色的了,他一见便立即收住了脚站定。好问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致歉道:“真对不起,牛兄,脑袋上起了w没有?”
金牛星正色道:“好问,你以后什么玩笑都好开,就是不能拿红色来逗咱。牛就是这德性见了红色就要斗,这谁也说不清。”
好问说:“但愿五像n81给我创造的龙,不要也有这种牛性!”他打了个哈欠,打算睡觉休息,这才发现睡榻上没有被单,被子,枕头,问道:“这床怎么睡觉?什么也没有啊!”
金牛星把倒在地上的桌椅扶起来,然后拿起饮食合成器喝了一通水,抹了抹沾在嘴毛上的水珠,便往睡榻上一躺:“这里不热不冷,也没有蚊子,苍蝇,所以什么不需要了……”说着,他就叉开腿呼呼大睡了。
好问见这位粗莽大汉如此的睡相,心里很畅快,躺上床很快也睡着了。
3、九像龙的风波
五像星上没有日夜之分,因为星光互照,这里永远亮如白昼。特别是悬在左侧的水球星受到它上方三颗宝石亮星上的红宝石光的照射,它又把白炽而微红的光撒满空间,使五像星常裹红妆,只有在五彩星群转过来时,它才变换着光彩。这五彩星群是由青、绿、黄、橙、紫五颗不同色光的小星组成,它们像一串珍珠围绕着五像星球转动,把自己绚丽的色光掺和到水星反射过来的红光星。而当绿星把绿光投射过来时,五像星球显得最为柔和绮丽。
好问正在这样的时刻醒来。
他习惯醒来后迅速地坐起来,望望窗外,看看腕上的手表,好家伙,这一觉睡得沉,整整睡了十八个小时!金牛星仍然在酣然大睡,只是换个姿势把大脑袋枕在手背上,打着震耳欲聋的呼噜。好问对他笑了笑,很庆幸自己在外旅行时练出来不怕干扰的本领,否则,跟他在一起,是无法入眠的。他趁金牛星还没醒来时,便到卫生间洗澡,想不到这个澡洗得痛快极了,洗时,并没有热水,只是空气升温,出汗,吹风,浑身如抓痒痒一般的舒畅,当垢与污秽消散了,当他要穿衣时,墙壁里忽然喷出香露,浑身感到润酥,香气扑人。
金牛星打个很响的喷嚏,翻身坐起来,叫道:“哈,好问,你是不是洗澡碰到右边墙壁了?”
这时好问正穿好衣服出来,感到奇怪,反问道:“牛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金牛星说:“咱在这里洗过几回澡,怎么不知道?你要是碰一碰左边墙就会喷出玫瑰花香雾,它们在不同的墙面上设计了不同的香料。”
好问坐到椅子上,取过食物合成器,开始吃早点.,他从吸管吸着咖啡牛奶,又从另一个吸管里挤出蛋糕,说:“五像星的自动化比地球上先进得多了。”
“在这个区域的星球上,科学水平似乎都比太阳系星球要高,地球上现在开始搞电脑技术,卫星通讯,生物遗传密码的破译工作等等,这在五像星这里早就解决了,电子神经元件运用到生活各个方面,它们把硅电元密布在墙壁里,使这墙壁像人皮肤一样有感应能力……”他说着话,急匆匆跑到卫生间撒了长长一泡牛尿,为了防止牛臊臭飘出来,他便敲墙壁,让墙喷出多种花香来。
当他俩各自拿着食物合成器吃东西的时候,好问说:“它们的科学技术如此发达,会不会给我造一个非生物的龙来?”
“不会。”金牛吸了几口纯净水后,放下食物合成器说:“五像n81是很讲很信用的,它答应的事一定是照样做出,不会做假的。”
“是么,这样我就放心了。”好问向外张了张,他很希望五像n81送龙来。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雾气飘涌进来,接着,就见一条黑影从雾中穿来,在洞里上下飞腾,穿来绕去,直至雾气消散了,它才伏在梁柱上。这时,他们看清这条有三米多长的青龙,它蛇身、鱼尾、鹿角、马鬃,跟传说中的龙一摸一样。
“怎么样还满意吗?”五像n81满面春风,大摇大摆走进来,拍拍伏在柱子上的青龙,对元好问与金牛星说:“为了造出和培植这条青龙,俺把上下几个辈份的猴脸爱龙族都请来了,从n1到n80连俺共81位,分成10个课题组,1到9组每组解决一样动物的遗传物质因子,第10组管定时培植,经过18个小时这条龙就生产出来了。”
金牛星发出疑问:“这么说,青龙是由九种动物基因组成的?好问要求的好像有六种动物就可以了吗。”
五像n81说:“对的,好问要求六种动物组成,可是,俺们查了资料,n辈81位经过投票表决,一致赞成根据中国更古老的传说龙不仅由牛、鹿、鹰、鱼、马、蛇六种动物组成,还有蜃、虎、狮参与。你们看,它的头部牛唇、狮鼻、虎目,肚子像个蛤蚌。n辈的猴脸五像认为,青龙没有虎目狮鼻就不够神气,没有大而能收敛的蜃腹,也缺少体态,因此,把这三种动物的遗传因子接进来了!”
“好,你们想得周全,不愧为高智慧的动物。”好问走过来,他想来摸摸九像青龙,问道:“五像n81兄弟,谢谢你这么快就给我生产出这个宠物,我可以摸摸它吗?”
五像n81急忙制止道:“不行,你不要靠近它,它会把你吞了的!”它捏着遥控器说:“你用这个**好青龙,就可以带它回地球了。”
“这……”好问感到棘手,有点耽心。
“不用怕,这只遥控器有多种功能,老牛会使用的。”五像n81把遥控器放到好问的手中,然后对金牛星说:“必要时使用翻胃键或控制关键,你教教他……”这时,它电耳边电话铃响,要它立即赶回研究所议事厅开会,说有重要事情商讨。五像n81知道这里的事一般都是通过表决来解决的,按一下表决键把自己的意见传过去就行了,需要开会相商的事都是大事,或关系到星际间的麻烦事。它告辞道:“俺不能陪你们玩了,去去就来。”
五像n81走后,金牛星指着摇控器讲解每个键的用处,好间明白后便按了对话键说:“呵哈,我要骑着你玩!”
青龙立即发出“嘭嘭嘭阿欧阿欧”的叫声,通过译话器好问听明白了它的话:“在俺们成为朋友之前,你要骑到俺身上来是要倒霉的!”
好问那里听得进,他想遥控器上有的是控制它的功能键,要它动的,要它停的,要它飞的,要它跑的,要它答的,要它吐的,应有尽有,怕它甚的。于是,他一按键青龙便从柱子上下来,伏在地上摇尾,他立即骑了上去,抓住龙头上的鹿角跟它一道摇晃着,坐下的鬃毛蓬松柔软,感到十分舒服。金牛星知道龙脖颈是不能骑的,他不断打手势叫好问下来,好问那里听得进,并且按动遥控器上的键,让青龙爬行游走,来到洞外后,又让青龙到河面上像快艇一般带着他在水上飞行,踏波破浪,急速前进。从河面上打个旋飞上天,到了天上青龙喷云吐雾,好问在云雾中什么也瞧不见了,这时,他心中害怕起来,紧紧抓住鹿角,只听耳边的风呼呼地响。
“快下来,快下来!”金牛星知道要出事,急喊道。
好问赶急按键,可是,慌忙中他把键按错了,按了“蹄跳键”,青龙按指令立即在空中上下翻腾,乱蹿乱跳,又把鬃毛竖挺起来,根根变得如钢针般,刺得好问的屁股又痛又痒。好问终于熬不住了,松了手,从青龙的脖子上掉了下来。他在黑沉沉的云雾里往下落,时时翻着筋斗,心想,这回要跌个粉身碎骨了。这都怪自己不听五像n8l的话,跌死也活该。于是,便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忽然,他觉得眼前光明起来,就睁开眼来看,原来,金牛星跳到空中轻轻抓住了他,正在往宾馆方面蹬着蹄子飞行呢。在他们快要接近地面时,青龙赶过了他们,地面上喷出一团浓雾黑烟,让金牛失去了方向,接着,它就来夺金牛星手中的好问。
他俩在空中打斗起来,很快,青龙就占了优势,它时而喷雾喷云,时而喷水喷火,时而打雷打闪,它的头角如刀如斧,身腰**,四爪有着老虎一般的力气,腾挪展转十分灵活,金牛星有的是力气,两角一碰也会发出阵阵雷鸣,万道金光,但是处理显得笨手笨脚,好问被青龙抢去了,待他再来夺时青龙把好问往嘴里一丢,吞到肚里。
这时,蜃腹就显出它的好处来。青龙的肚子原是细长的,装了好问以后,成了蛤形,好像在后腿前装了个三角形的大口袋。它就这么拖着大肚子喷水吐雾,不让金牛贴近。
而金牛星是个雷打不透火烧不烂的家伙,他耽心好问会闷死在青龙的肚子里,又是碰角打雷又是从后偷袭,可是都难见效。当他们到了宾馆前时,他喊道:“好问,快按呕吐键,命令青龙把你吐出来!”他不知道好问根本听不到他的喊声,急得直跳脚,把河岸踩出一个个大水凹来。
这时,突然一道金光射向青龙,青龙的脑门闪了闪光便乖乖地从空中降了下来。原来,神龙来了,它有降服青龙的绝招。神龙在五彩星上玩,忽然接到太白金星的通知,要它回到五像星上,说是元好问来找它。它来到宾馆,见里面没人,便坐下来等,这时听到外面金牛星的叫喊声,它来到门外见到青龙吞了好问,它便施法,迫使青龙从空中下来,可是,它没有遥控器,要青龙吐出好问却也束手无策。
“这怎么办?”金牛星急了,好问是他带出来的,他必须对他负责。“神龙兄弟,你来得正好,快让青龙吐出好问来,快点!”
神龙抓耳挠腮,脸都急红了:“这,这,俺也没有办法呀……”忽然,它急中生智,说道:“金牛星,你能造臊造臭吗?青龙最怕臊气臭气了!”
金牛星忍不住嘿嘿笑了,他想,放臭屁、撒臊尿原本是他要避开人的,现在都要当武器拿出来岂不可笑,他说:“行,吃了你合成器里的食物,尿也真多。”说着,他就地一滚变成了牛,撑开四腿尿开了,黄尿像污染了小溪在青龙身边流淌,臊气熏天。神赶紧捂住鼻子,侧身到上风头,用手中的一颗宝石对青龙的脑门照射,不让它逃逸。青龙被臊气味熏得十分难受,辗转身子,张口吐气,不断打着响鼻。神龙说:“金牛星,你快横进青龙嘴里,让它抿不住嘴,好问就可以爬出来了。”
金牛星未加考虑就一跃跳进青龙的牙缝里,横过身来,撑住青龙的嘴,当青龙用力咬时,他就放出臭气,青龙也就变得软弱无力了。虽然在金牛屁股上咬出两个洞来,再咬也没有力气了。金牛为了朋友,咬牙强忍,虽然鲜血从大腿上哗哗往下流,他也在支撑着,不让青龙合拢嘴,以便好问从里面爬出来。由于黑暗和青龙肠里的粘液,好问一爬一滑,往外爬行的很慢。
“你快点啊,好问!”全牛星生来是急性子,催他道。
“好问,快把遥控器扔出来!”神龙从青龙喉咙口望见好问,喊道。
遥控器扔出来了,神龙拾起来就按,青龙立即张大嘴巴不动了。金牛星立即从青龙牙缝里跳下来,就地打个滚又变成壮汉,屁股上的鲜血也不流了。
好问跟着也爬了出来。
神龙捂住鼻子说:“你俩快到生卫间去洗洗,俺有话说。”
“青龙怎么办?”
“俺让它伏在梁柱上吧。”
金牛星和元好问到卫生间去洗了澡,好问又故意在四边墙壁上乱拍乱敲,茉莉花香、玫瑰花香、金桂花香、郁金花香全都喷射出来,弄得满室满厅香气袭人。
当他们出来时,伏在梁柱上的青龙由于闻到浓烈的花香,朝天打了个很响的喷嚏,好问笑笑说:“这就好了,刚才疯狂了好一阵子,青龙终于清醒过来了!”
金牛星说:“这家伙的牙齿如锯齿一般,好利害,咱这么硬的屁股它都扎得进去……”
这时,五像n81进来,见到神龙打个招呼。好问检讨说:“兄弟,对不起啦,你叫我训好它再骑,我太性急了,才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
五像n81说:“不谈了,它伤害功能从遗传因子里筛选掉了,否则,青龙早把你咬烂吞吃了。”五像n81给他俩递过食场合成器,请他们喝饮料,“不过,好问也不必驯服它了。现在遇到麻烦了,不能把它送给好问了……”
好问立即截住它的话,急急地说道:“就因为我驯它时闯点祸,你们就……”
五像n81扬手说道:“你完全搞错了。小朋友,俺们遇到的麻烦是星际间生物公约的问题,在制造青龙过程中,由于时间紧,俺们n兄弟有的犯了规,造了一些不准出境动物遗传因子,于是,就遭致现在的结果。”
金牛星一听,觉得此事一定非同小可,他请五像n81说清楚。五像n81说,要把此事说清楚得到星际天文台去,在那里你们也可以直接与外星上的动物通话,了解情况。
天文台建在山头上,他们坐在飞椅绕山飞升十多分钟就到了。这里除了在屋顶上有几块大凸形玻璃外,其它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五像n81与五像马脸联系后,他们走进黑暗而特别狭长的通道,又走了十多级台阶才进了观天室。观天室一排七间,由弯曲的走廊连着。他们在经过走廊的时候,五像n81碰到过几个五像,有鹰脸的,有蟹壳脸的,都是匆匆打个招呼就离开了,看到各种五像们都很忙,好问觉得五像们脸色严肃紧张,似乎在为什么事耽忧。
五像n81把他们三个带到走廊尽头的一间观天室,放下座椅,打开墙幕荧屏,说:“你们看,这就是五像球星的位置图。在这个宇宙区域的星球有相对转动的,如五彩星们,它们就是由左往右作圆形周转的,而大鹿星、蟒蛇星、巨蚌星、小虎星等等,它们与俺们五像星一样是相对固定不转动的……”
金牛星在这一带星际领域,除了跟五像n81认识外,还认识几个星球上的动物,他对五像n81说:“五像n81兄弟,你能不能让咱们跟大鹿王对对话?”
五像n81说:“可以啊。不过,这要经过技术一系列处理过程,当天文望远镜对准之后,就可以通过话筒与它们对话,你们等等。”它到台子前,开始按键,对照荧屏墙上出现的图像再按键,大概按到第五个键时,荧屏墙上出现大鹿星球,这个星球上到处是广阔的草原,有一群群鹿在奔跑,当天文望远镜推近到一座漂亮的琉璃瓦宫殿时,五像n81说:“,你们可以跟鹿王对话了。”
金牛星打开台面上的通话器,粗声粗气地喊道:“喂,大鹿星王,你们对五像星上造出的青龙有什么看法?”
琉璃瓦宫打开了天窗,白鹿伸出了头,它有一双美丽而多叉的角,眉毛全白,胡须过胸,看来它是老鹿王。鹿王捋捋胸前的胡须,对着嘴边的通话器说:“金牛,你怎么跑到五像星那里玩了,青龙的创造恐怕也是你的策划吧?”
“没有,没有,这条青龙完全是五像n的兄弟们根据地球上中国古老的传说创造的。”金牛连忙声明。
大鹿王说:“你参加与否倒不关紧要,现在的问题是五像猴脸偷了俺们的遗传因子,这是犯了俺们的星际公约的,是绝对不允许的。”
金牛不满地喊道:“老鹿王,拿了点你们的四不像遗传因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有四不像的也不是你们一家,地球上也有嘛!”
“对的。不过你只对了一半。”大鹿王将两角一个碰撞,发出雷电火龙,直冲九天云宵,然后得意地说:“你见到了吧,俺们祖先在三千年前从黑龙江那里取来了麋鹿细胞,经过生物遗传工程的改造,于八百年前造就成今天的麋鹿模样,角能触天,打雷点火,是俺们星球御敌的主要武器……’’
听到这里,好问按奈不住了,问道:“大鹿王,你说怎么办吧?别的就不要噜苏了!”
“把青龙头上的角取下来!”
“不行,龙无角就没威风了,不行!”对于这一点,他们三个与五像n81意见一致。
大鹿王立即翻脸,不客气地吼道:“那青龙不能让元好问带到地球上去!否则,孽种会流传,它会把地球人都吞食了。这是俺们最耽心的……”
五像n81看来是生气了,不耐烦地叫道:“大鹿王,你不要杞人忧天,装好人,你说怎么办吧?”
元好问想纠正它:“不是说青龙伤害人的遗传因子和繁殖遗传因子都筛选掉了吗,它怎么还会吃人呢?”
“那不同,它在不同的环境里会发生变化的。”大鹿王说:“在五像星上青龙吃的合成物是能控制它的遗传性的,而到地球上吃五谷杂粮它就会……”
五像n81不耐烦地叫道:“大鹿王,你真的老了,请不要扯远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大鹿王抖动几下雪白的长髯,眨了一会眼睛,态度极为冷淡:“根据星际公约第106条,第三款,对盗取生物遗传因子者,俺大鹿星有权联合兄弟星球对你们兴师问罪,甚至可以发起毁灭性的打击!”它见五像n81听到这里浑身一抖,显出无奈而害怕的样子,便缓和地说道:“不信,你可问问巨蚌星、蟒蛇星吗……’’
五像n81“啪”地关掉与大鹿星声像通讯器,又打开通向巨蚌星的线路,荧屏墙上显出水球星。水球星上一片汪洋,待天文望远镜推近后,五像n81对着传声器喊道:”老蚌,浮出水面来说话!”它连喊三声之后,水面波兴浪涌。接着,只见水里彩光闪动,无数个美纹蚌从水下叠起一座高山,把老蚌抬升到海面上来。老蚌壳上的条形彩灿若朝霞,耀人眼目。好问估计老蚌比非洲象还大些,它壳上的彩条约有五米来长。这时,老蚌张开壳,露出又大又圆如探照灯一般的水泡眼。它舔舔柔软的簸箕形的大舌头,吐掉嘴里的粘液,说:“五像n81先生,青龙的蜃腹是俺们巨蚌的遗传:你们不能把它赠送给地球人!”接着,巨蚌作起威势来,它衔了些海水在口里嗽了嗽,然后收缩它软体的身子,将两壳着力一挟,把口里的海水喷射了出来,从荧屏上看这股水线直弹射至五像星的上空。要不是老蚌合起两壳收回了水线,也许那强大的水线会把五像星射穿。
“哇!”众人一惊。
好问却笑道:“这大概就是巨蚌战斗的本事了,这种打水枪游戏我在八岁就玩过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五像n81连忙制止他道:“你不要乱说,巨蚌的射水与你的水枪怎么可以同日而语呢!它的粘液与海水产生联合反应,这种生物武器是极具破坏性的。同时,老蚌还有一项本领就是它能倾刻间产生无数的小蚌,能把一个星球覆盖起来,像地球它只要一天工夫就能全覆盖了。”它又对巨蚌喊道:“老蚌,你说怎么办吧?”
巨蚌说:“你把青龙杀了,但绝不可送给地球人!当然你也可以问问蟒蛇星上的蟒蛇王,听听它的意见,再与俺谈判嘛。”说着,它左右歪动,蚌山忽然塌陷了,海水里映射出彩光一片,老蚌沉入了海底。
五像n81性格坚韧,但有一线希望它也要争取。此刻,它打开通向蟒蛇星球的通讯线路,荧屏墙上显出蟒蛇星球,这个星球,起先望去一片绿色,满是莽莽苍苍的森林,随着望远镜头推近,在一种叫钻天树的林子里,找到蟒蛇王。钻天树有三百米高,蟒蛇王有一百多米长,当它运动时就在岩石草地上,当它休息时就盘挂在树上,而它这么长的身躯也只有在钻天树上才能存身。蟒蛇王近来为星球上生态问题忙得不可开交,主要是繁殖兔子,老鼠与野牛等食草动物的问题,一方面需要大量的繁殖它们以解决蟒蛇的食物来源,一方面又要使星球上的草地覆盖率维持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这样,以草为食的兔子、老鼠和野牛的繁殖就必须受到限制,而兔子、老鼠与野牛的数量不足以供蟒蛇族捕食,蟒蛇本身就得实行节育。为此,蟒蛇王举行了全民投票公决,通过《除蛋节育法》。蛇蛋节育法规定蛇类产卵之后,对卵进行处理来控制出壳数量。这个《除蛋节育法》的通过使蟒蛇王威望大大提高,在下一届选举中它肯定又要连任了。正在它高兴的时候,不想发生了五像星盗取蟒蛇遗传因子事件,因为在众星球里蟒蛇星是比落后的,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武器,所以,在星际关系上它们采取保守的政策,对别的星球发动进攻的威胁全靠与巨蚌星与大鹿星的联防,这回对五像星盗取遗传因子事件,它同样也依据巨蚌星与大鹿星上的意图行事。
听到五像n81的呼叫,蟒蛇王正在钻天树上睡午觉。
“蟒蛇王,巨蚌要俺问你,你对遗传因子事件的态度?”
蟒蛇王从树桠上抬起头,把挂在树枝上的望远镜调节一下,接通山头上的天文望远镜,见是五像n81在跟它讲话,很客气地说:“五像兄弟,拿去一点遗传因子算什么,也值得大惊小怪。不过,俺这星球对外关系向来是依靠巨蚌星与大鹿星的,既然它们不饶你们,俺们也只能如此了……兄弟,俺看你们带着青龙来登门道歉为好,尽快平息这场不愉快的星际争端。”
五像n81想不到蟒蛇王会提出这么好的建议,它想请它作调解人,说道:“蟒蛇王老兄,俺的n兄弟做事有欠考虑,俺给你道歉来了。老兄,你能否替俺作说客,说服巨蚌与大鹿,放弃对俺们进攻的意图?”
蟒蛇王想了想,说“可以,不过你们快点来吧!”
五像n81对他们三个指着荧屏墙,请他们注视着要去的星球。好问很感动,为了给他造青龙,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现在五像n81又要带领他们去给人家陪礼道歉,他感到五像n81真够朋友,便激动地拉住它,说道:“兄弟,你如此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真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
五像是没有感情的动物,它们是完全按理性行动的,所以,五像n81听了好问这些充满感激的话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通过理性分析后很平淡地说:“这是俺应该做的,既然造出了青龙就想作为五像星的礼物送给你,也不枉金牛星兄弟带你来一趟。”它的话语极平实,五像n81是极务实的。
金牛星道:“去蟒蛇、巨蚌、大鹿这类星球去,是有一定危险的,不过,五像n81为我们两肋插刀,那就飞吧。”
五像n81点点头,它按动座椅上的键,带着青龙与金牛星、好问升到天文台楼顶上,然后上了停靠在那里宇宙飞碟船,开往天际去。
飞碟船呈扁圆形,像个铅钛合金铸成的大金属饼,在氮的动力下它不像是飞,而是像掷旋出去的一颗流星,速度极快。
话说太白金星在光明殿里与赤脚大仙在下棋,千里眼在一旁观看。一会,赤脚大仙问道:“金星,你造就的那条神龙哪去了?”
金星道:“它在五像星上玩呢。”
赤脚大仙:“据我所知,你派金牛星带元好问去找它了,现在找到没有?”
这时,金星才想起:“啊,玉帝总是召我去开会,我把这事给忘了。”他对千里眼说:“请你帮忙,给我望望它们在不在一起?”
千里眼转首望去,望不见,便取出光子望远镜再望,终于见到神龙在五像星宠物谷玩耍,便把光子望远镜递给金星。金星一见,立即接通音像呼叫器,喊道:“神龙,你见到金牛和元好问吗,他们在找你呢?”
神龙正在戏水,忽听金星呼叫它,答道:“没有。”
“那你快去找他们,你是元好问的生肖属相。”金星关照道:“另外,你到了好问的身边不要暴露身份,这样才好玩呀。”
神龙一想有道理,答应道:“是。”
神龙很高兴,把它作为图腾崇拜的人来了,便去寻找。后来,在天文台那里一位猴脸五像告诉它,地球人元好问和金牛星在五像n81带领下,去五彩星了。神龙便飞出去寻找,终于在红星上空见到飞碟船,它见船上青龙,便想按照金星所嘱咐的去做。它忽吐云布雨,遮住飞碟船,然后变成一条大鲤鱼向他们进攻,双方打斗起来。来迎战的正是青龙,它装着被青龙打败,抓进后舱里。
五像n81望了望,说:“奇怪,这里怎么出现大鲤鱼?从来没见过。”
金星笑笑:“这条鲤鱼够大的,够咱们吃一顿的。”
好问说:“不可,看来青龙饿了,给青龙吃吧。”
他们说着话,也就不再注意后舱里的事,其实,这时神龙已把青龙吞到肚子里,封住其口,它自己变成青龙的模样,伏在那里休息。
从此,他三个蒙在鼓里,尤其是好问,他的图腾就在身边他还不知道哩。神龙在帮助好问时,也不表功,只当自已是青龙,从此之后,它也只称自己为青龙。何时它才能暴露身份,那必须得到金星的指令。
4、五彩星上的历险
金牛星知道,在这一带宇宙空间里飞行要时刻注意捕星网。捕星网是这里诸多星球联合设置的一种软金属网,它们一片片在空中飘荡,为的是防止天外流星对这里星球的撞击。金牛星第一次闯进这一领域被五像的捕星网捉住过,后来他与五像n81认识并成为好朋友。他望着浮游过身边的捕星网,心想如果五彩星上按动遥空器,他只能束手就擒了。
元好问不知道什么捕星网,他以为那些飘浮的网是太空垃圾,所以,他并不怎么在意。此刻,他正为到五彩星上去谈判感到担心。他想如果谈判不成,那带一条九像龙到学校去跟同学们玩的想法,就落空了。
不过,五彩星上有许多的神秘值得去探索。他对那些具有高智慧与特殊本领的动物,非常有兴趣。好问望望窗外,希望早点到达五彩星。
窗外虽然不时有软金属网飘过。但是,望见挂在天边的青星、红星、蓝星、绿星、橙星与紫星,还有闪闪发光的宝石星与像水银灯一般的水星分列四周,各呈异彩。显然,他们的飞碟船飞行在这些星的中间,离谁也不太近,好问观察着窗外,这时,他身上突然到处乱叫起来,叽叽,咕咕,嘀嘀,唏唏,其声像是机器被扫描检查时发出的声音一般。好问紧张起来,不知所措。
五像n81对他说:“不要紧张,这是几颗星的扫描器同时扫到了你,发出的警报声。”
好问不解地问:“那你们俩身上为啥不响呢?”
金牛星回答道:“咱前年头一回来这里也是浑身到处乱响,弄得咱情绪烦燥想撒尿,后来,被五像逮住了,咱一问才知道是绿星、红星、青星、紫星、蓝星等五彩星发来的扫描线发出的信号,被它们扫过的外星来客就被它们记录在案,再受到扫描时,就不发出信号了。”
好问:“啊,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
“注意!”五像n81见一张硕大的赭红色的软金属网铺天盖地而来,它驾驶方向盘来不及躲避就被网住了。
当飞碟船被罩进软金属网后,红星上射来一束红线像一根钢绳拴住软金属网,将它迅猛地往回拉。他们都很紧张,五像n81见方向盘失灵就按动键盘上的键,想让飞碟船驶离软金网,但也无济于事。
转瞬之间,只听
“咚”地一声响,飞碟船落到红星上。
他们赶紧朝外看,飞碟船停在森林中的草地上,那软金属网已收挂在树上。这里是红色的世界,树是红色的,叶子硕大,片片比蒲扇还宽,草也是红色的,茎干却高过人膝,叶子也是大如蒲扇。
好问望着这红色的世界,感到奇异极了,他同时也心怀惴惴,不知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金牛星问道:“五像n81兄弟,这红星上是什么动物,它们为什么把咱们捉得来啊?”
五像n81说:“红星上是红马与白马,这两**在红星上势均力敌,明争暗斗,互相攀比。至于它们为啥要把俺们捉得来,就不得而知了。”
好问说:“怎么不得而知?还不是你们造的青龙,盗窃了人家马的基因!”
五像n81:“青龙身上马鬃的基因是n21弄来的,它没说过是偷取来的嘛。”
“谁会把自己的盗窃行为公布于众啊?”金牛星哈哈大笑。
“不可能,五像n族都是诚实的……”
这时,在一阵急风暴雨的马蹄声后,飞碟船被众多的白马团团围住。这些白马跟地球上的马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高大矫健,前蹄变成猴爪似的双手,胸骨罩着花格衫,腿裆褡个兜兜儿,它们个个耳后挂着个微型译话器,爱将前爪悬在空中站立着,衣袋里装有挺多的大大小小的遥控器,时不时地从里面掏出。一头额头上有一缕红毛的白马站在草地上,用遥控器对准挂在树上的软金属网点了几下,那软金属网便离开树梢,飞向空中去了。它又换了个遥控器,对飞碟船扫了扫,好问身上立即“叽叽、咿咿”响起来,弄得好问好紧张。这时,飞碟船的门忽然开了,它们发出命令:“把青龙绑锁起来!”一架铁笼飞进来把青龙锁了进去,然后又飞回草地。
“把地球人也锁进笼里!”
好问也被飞进的笼子锁了进去,飞到青龙身傍的草地上。
五像n81和金牛星走出飞碟船,它俩热情地走上前要与白马握手。白马们没有伸出前爪来,红额白马不冷不热地说:“对不起,今天把你们请得来实在是有话要问。”
“俺们跟你们红星似乎没什么麻烦,你们为什么要用捕星网把咱们捉得来?”五像n81责问道。
红额白马对众白马看了看,众白马都呵呵大笑。红额白马干咳一声以示庄重,众白马立即停止了嬉笑。红额白马说:“先介绍几句,俺叫红额1号,今天到这里来的是白马各氏族的代表,有红额氏的,有紫尾氏的,有黑肚氏的。俺们把你们三位请到红星上来想问问,你们为什么在创造九像青龙时,盗取俺们的白马遗传基因?”
五像n81感到这不是问题,n21曾告诉过它马的基因是红星上马儿送的,现在怎么说成是盗窃呢!它打开通话器与n21接通后,问道:“n21兄,你怎么搞的?为什么把盗来的基因说成是人家送的!现在,俺们被红星捉来了,它们要追查责任,你说怎么办?”通话器里传来n21的声音:“马的基因确实是红星红马送的,它们的代表叫‘花头3号’,绝对不会错的。”五像n81关掉通话器,把n21的话对红额1号重述了一遍。红额1号听了呵呵大笑,然后说:“这就清楚了,原来是红马族盗了俺们白马族的遗传基因,再作人情送给你们的。”
金牛星不服道:“这如何见得?那么微小的遗传基因怎么还有红马白马之分呀?”
红额1号说:“那当然有了,一测试就见分晓。”说着,它叫来一匹红马,把一根极细的针飞插在红马肚皮上,又把另一根针插在青龙的脖子上,然后,将连在两根针的金丝线通到一个电表似的仪器上,它按动遥控器,仪器上的指针没有反应,蜂鸣器也没有叫。它说:“你们看青龙身上马鬃肯定不是红马的,遗传基因测试仪将它们接通后没有反应。现在,让俺们再把青龙与白马相接,来看它们的遗传基因是否一致?”它把红马肚皮上的针拔下来插在一头白马的身上,将遥控器一按遗传基因测试仪的蜂鸣器便叫了起来,同时表上的指针也在摇摆。红额1号说:“看到了吧,青龙身上的马基因是白马的。”
白马们义愤填膺,围住青龙就要动手:“把青龙脖子上的马鬃拔了!”
“不,用刀连皮割下来!”
“绝对不能把咱们的遗传基因传到地球上去!”
锁在笼子里的好问被白马们围在核心,感到惭愧,转而愤怒,但是,他不敢发作,索性把眼睛闭起来缩在铁笼角上任它们说什么。
五像n81站在一旁,担心地望着这一切。它怕白马们把气撒到好问头上,这时,便对红额1号说:“红额1号先生,好问是俺的朋友,你们把他这样关着是什么意思?”
红额1号没有回答,它转身与白马们叽哩呱啦地交谈,争论了好一阵后,白马内部对好问是否给予处罚意见不一,有的认为他没有征得它们的同意,阐自闯入红星要给以必要的处罚,同时没收其宠物青龙。有的认为他们是为青龙问题到五彩星来解释的,虽然没打算到红星来,但是,他们不是故意闯入的,因为他们不知道红马捣鬼窃取了俺白马遗传基因作人情,不知者不为过。大多数白马认为五像n81、金牛星和元好问他三个是一伙的,给他三一个最严厉的处罚,然后放他三到别的星球去解决青龙去留问题,这样更符合外交策略。白马们经过一番争论后,就进行全体代表表决,这是红星上最高的权力形式。
表决的结果,白马的最后一种意见获胜,给予他三个最严厉的处罚,然后把他们驱逐到绿星上去。
红额1号宣布了要给予处罚的决定,他们听了个个紧张,不知这最严厉的处罚是什么。金牛星甚至已暗暗运动肠胃,准备吐出牛黄石来大打一场。这时,五像n81问道:“红额1号先生,你们最严厉的处罚是什么呢?”
红额1号庄严地说:“这就是让你们骑着俺们奔跑,直到俺们感到舒服极了,或者累得跑不动了,叫停才停!”
好问听了立时放松下来,五像n81和金牛星听了都开怀大笑。金牛星说:“这叫什么处罚啊?简直是奖励嘛!稀奇真稀奇,为啥有这种处罚的啊,还是最严厉的哪?”
红额1号严肃地问:“你们服不服从俺们的处罚?”当红额1号见他三都表示坚决服众后,它按动遥控器打开铁笼,把好问放出来,然后仍然严肃地说:“这当然是最严肃的处罚。你们知道,马是要人骑的,没人骑马跑起是没劲的。俺们红星上是单一动物,赛跑时只有采取马骑马,不知摔死了多少匹马。所以,在红星上没有谁愿意骑马,只有被惩罚的马才肯当骑士。”
好问小声地对金牛星说:“乖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马个个强壮性烈,弄不好不是被它颠死就是被它摔死!”
金牛星偷偷给他一截绳子,附耳说:“这绳子很有用场,到时就看你花头了。”
好问把绳子塞进衣袋里,这时红额1号叫来三匹马,在白马中全是有功之臣才有这种被人骑的享受。好问看这些全是高头大马,胸部肌肉发达,腿骨有力,毛色雪白,只是头尾或腿上略有点花毛。他正在想不知红额1号令他骑哪头大马这时,只听红额1号说:“红额2号,紫尾99号,花腿1l8号,你们在侦破红马盗窃俺白马基因库事件中是有功劳的,在今天捕捉他三个也是由你们出谋策划的,所以,白马族一致同意由你们作为光荣的被骑者,他们三位作可耻的骑者。现在,由你们来挑选谁骑上自己的背上!”
金牛星把好问与五像n81挡在身后,他想,哪匹马选了他肯定要让它倒霉,不把它压死也把它压垮。五像n81觉得这种游戏对它来说确实是种惩罚,它的星球是科技高度发达的社会,一切需要花体力的运动已被自动化机械代替了,五像们的体力都不怎么样,它很后悔没带武器来与白马斗一场。好问自我感觉良好,他是骑车好手,也到马场骑过马,觉得挺好玩,不过,这些白马太高大,他担心爬不上去,现在,有了金牛星给他的绳子上马就不成问题了。总之,他们三个心态各不相同,金牛星想作践人家,五像n81害怕被摔死,而好问觉得好玩……
他们正在想着对策,这时金牛星被红额2号拉走,接着紫尾99号拉走五像n81,好问也被花腿118号抓住。金牛星晃一晃高大的身子,这个黑脸大汉长高了三尺,他提腿就骑上了红额2号,说道:“你不要后悔,俺很重!”
红额2号抖一抖身子说:“重点好,有人骑俺就舒服极了。”它一撩蹄子奔走了,地上起了一阵烟尘。紫尾99号性情似乎温和,要五像n81坐好,一路小巅沿着森林小路去了。
花腿118号是个很调皮的家伙,它耸耸肩,要好问爬上来。好问心里好笑,心想你看错人了,以为我爬不上来,我手里有绳子,这可是根能伸能缩的神绳,让我先来治治你。他拽住绳头,将绳子抛了出去,那绳子在空中打个旋又转了下来,将一头绕在花腿的脖颈上,然后一缩身把好问吊拉上马。花腿118号感到奇怪,觉得绳子绕在脖上很不舒服,使劲摇头摆尾,前爪抓树攀枝后腿乱趵蹄子,一蹦几丈高,企图给好问一个下马威。可是,好问凭着神绳在手,紧贴在马背上,任你前播后趵就是不松手,虽然屡屡被它摔到空中,但是,荡了几下又落到马背上。
花腿118号没法,说:“元好问你骑妥了,俺起跑了!”说着,它就狂奔起来。红星上的马原来都是些不寻常的马,它们在地上能踏地而奔,在空中能天马行空,在海上能踏浪而走,它们比地球上的马智慧高得多,本领也奇特。此刻,花腿118号感到有人骑在它背上浑身舒坦,特别是刚才踢蹄撩趵子跟好问玩了一阵子,筋骨己舒张开来,现在奔起来格外有劲。它扬开蹄子,胸肌全部鼓胀起来,在草原上奋力奔突。好问感到山向后退,树一棵棵地倒地,风在耳边响起。他抓紧绳子贴在马背上。
花腿118号觉得好问好像在给它抓痒,他的两腿在拍击它的两肋,它感到极其舒服,眼看前面到了波浪壮阔的湖泊,花腿118号猛一跃飞身湖上,踏浪而行。它踏着踏着,又搭住从水面上飘逸的云雾腾飞而起,在天空飞行。好问感到有点凉,他连忙用绳子将自己绑在马背上,以防掉到湖里去。
一会,他们飞行过了湖面,在一片沙滩上追上了红额2号与紫尾99号,它俩正停在那里。花腿118号问道:“你们怎么停在这里?”
紫尾99号说:“红额2号被压趴了,跑不动了”
花腿118号说:“这怎么会呢?元好问太轻了,俺们调换个骑手。”
趴在沙地上的红额2号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兄弟,不是老哥要面子,你总知道俺们名号的来源吧?俺若是个简单的角色能称为‘红额2号’吗!”
花腿118号想是的,红星上的马是以摔死骑手数来命名的,摔死骑手数目不多便以身体特征来命名。像它曾摔死过118匹马就叫花腿118号,紫尾99号也因摔死过99匹马才得名的,至于像红额1号、红额2号直到红额10号,这前十名都是因为摔死过难以计数的骑手才有此荣誉称号的。花腿118号当然知道红额2号在白马族里的份量,但是,它说:“老哥,你轻松点,俺们调换骑手让俺给黑大个子骑骑。”
红额2号沉吟不语,紫尾99号说:“老哥,你就跟它调吧,让花腿也惬意惬意。”
红额2号点头,它想花腿118号也许为了自家惬意能弄死金牛。金牛对这次被红星捉来心里十分不满,他想乘这个时机进行报复,在红额2号不注意时变成金牛星像座大山压在它身上,有时还吐出牛胆石来击打它的腰部,起初红额2号以为是在给它擦痒,后来渐渐感到不对劲了,肋部疼痛,腿部无力,跑不动了,以致不得不趴下来。现在,花腿118号要金牛来骑它,正中它下怀,便让金牛与好问换了位置。
红额2号待好问骑上背,说是“腰腿痛一时跑不起来”,便提议大家绕湖边散步,小跑,看看风景。于是,三匹马小跑起来。
其实,这是红额2号在制造机会想观察金牛。让花腿118号领头,自己故意走在后面。小跑在马来说就是散步,也是马最为优雅的时刻,它们披鬃迎风,踩着沙岸,有节奏地沿湖边前进,感到有人骑在背上,浑身舒坦。而他三个骑在马上,望着红山红林与白云倒映在湖水里,湖里如有一道彩霞,岸上一片丹红,感到心旷神怡。这时,金牛朝后面望望,白马们跟上来,它们个个露出羡慕的目光,金牛知道,它们很想挨人家骑,可是,因为没有资格,只有跟在后面的份了。金牛感到好笑,便在花腿118号背上打个滚,变成一座山往下压,花腿立即感到吃不消,趴倒在地。这时,金牛又打个滚变回来,仍然是个黑大汉子。
红额2号看得清楚,原来金牛有这一手,怪不得它被压垮了,可是,由于金牛变得快,谁也没注意到他的花招。
这时,红额1号见花腿118号趴在地上,跑过来问:“怎么回事?”花腿跪在沙上,口吐白沫直眨眼睛说不出话。红额1号叫来一匹马来把它换下来。金牛照样使法把换上来的马压垮,这样,红额1号就不断为他换马,换上来的马一个一个被他压倒在地,最后,红额1号自己前来让金牛骑,这时,红额2号警告说:“大哥,不可不可,这家伙重如山,沉如铁啊!”
“怎么回事?”红额1号见一匹匹马倒在湖边,心里打鼓。
红额2号说:“大哥,你用检测器再查一查他。”
红额1号拿出遥控检测器对金牛身上频频扫描,嘴里喃喃地说:“奇怪了,上回检测他是条牛,肚里有块黄色又大又滑不溜溜的胆结石,现在看来他身上到处都含有岩石的成份。”
这时,金牛又压垮了一匹白马,正在他跟五像n81和好问做鬼脸时,红额1号严厉地责问他道:“金牛,你是什么人?……”
金牛笑道:“俺不是人,不过,俺曾是王子。”
“你是什么动物?”
“俺也不是动物。”
红额1号似有所悟:“那你是什么石头疙瘩?”
金牛仍然笑着:“对了,俺是天上的一颗星,是地球人属龙的人的幸运星。”
“既然你是他们的福星,那么,俺们罚元好问和五像n81,看你怎么救他们?”红额1号按动遥控器,天空飞来一副软金属网把金牛裹起来,让他跟青龙呆在一起。它又对驮着好问和驮着五像81的两匹马命令道:“你们跑起来,尽情地享受被人骑的欢乐吧!”
紫尾99号和红额2号在湖岸上跑起来。它们跑过来又跑过去,连连叫着“惬意,舒服”,惹得观看的白马们羡慕不已。可是,好问和五像n81愈来愈吃不消了,先是在快如疾风的奔跑中怕掉下来,后来又是屁股痛,实在是受不了啦,好问想用神绳来拴住马头,刚出手就被路边的一匹马没收了,他这下再也没招,狂呼“救命!”
白马们听了他喊“救命”,都十分开心。紫尾99号和红额2号跑得更畅快了。
金牛星忍不住了,对青龙说:“白马这样狂奔好问会被摔死的,咱们俩一个是他的幸运星,一个是他的图腾属相,总不能在这里作壁上观吧!”
青龙说:“是呀,咱也在考虑如何救他们,可是,若打架咱不是白马们的对手,怎么办?”
金牛说:“你吐雾作掩护,俺用牛胆石来砸它!”
青龙点点头,鼓嘴吸气吐雾,湖滩立时变得一片迷茫。金牛星吐出牛胆石来乱砸,听到那里有马的奔跑就往哪里砸,待他把牛胆石打光了,马蹄声也没了,这时金牛很得意,心想白马都被他打倒在地,好问和五像n81也得救了。可是,就在这时忽然狂风大作,烟消雾散,他见好问和五像n81被白马们抢来抢去,在马背上传递着,他和青龙的心揪紧了。
这时,红额1号拿着牛胆石在手里玩了玩,笑了笑,又把牛胆石一颗颗扔进金牛嘴里,然后拍拍手说:“你们那点小伎俩就不要在这里玩了,要救他们,你们只有自我惩罚,快点!”
金牛问:“怎么个自我惩罚?”
“你用石块敲自己的牙!”红额1号命令道:“青龙拔自己嘴边的胡须!”
金牛想,白马倒是很促狭,敲牙和拔须都是极痛的,不过为了朋友也只得照做,否则,好问与五像n81会被白马们玩死的。于是,它用牛胆石敲打起牙齿,青龙也拔起自己的胡须来。白马们不跑了,围着他俩看。金牛敲着敲着,敲掉了三颗门牙,鲜血哗哗地流。俗话说打掉门牙和血吞,它就把敲下的牙齿吞到肚里了。这样,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似乎要减轻些。青龙拔着胡须直流泪,它的眼泪一滴就形成一个水塘,渐渐地青龙沉在泪水塘里。当它拔掉第5根胡须时,泪水塘已有一个小湖泊大了,青龙可以在里面游弋翻腾了。青龙挣脱了软金属网,立即长大起来,长有三百米,身粗十围,它摇头摆尾要发威,只听它大吼一声,一扫尾将白马撩倒一群,它将尾扫过来又扫倒了一群,青龙左扫右扫,白马一片片倒下,它张牙舞爪要大开杀戒了。
这时,红额1号知道青龙得到水助的威力,它立即按动手中的显示屏征求白马们的意见,白马们也以显示屏的文字回答,大家意见一致,停止这种危险的游戏。如果叫青龙把大家都拖到湖里淹死,那是绝对划不来的。惩罚到此为止,可以放他们到绿星去了。
于是,红额1号按动遥控器,除下他们身上的软金属网,说道:“停止自我惩罚,你们可以到绿星上去了。如果麋鹿、巨蚌、大蟒它们都不追究了,俺们也同意青龙给元好问带到地球上去。”
好问和五像n81被放到地上,感到浑身疼痛,骨头像散了架子。好问在地上起不来,五像n81喊金牛和青龙过来,抱歉地说道:“俺带你们来,让你们受苦了。”
好问从地上挣扎起来,拉着金牛和青龙道:“你们是好样的,为朋友两肋插刀啊!”
金牛擦去嘴上的血迹,缺了门牙的嘴说话漏风:“咱敲掉几颗牙算不了什么,过几天就会长出来的。青龙拔胡须是痛彻心肺的……”
青龙接过话头说:“白马们挺坏,它们为了舒服让你们骑,为了羞辱咱们让咱们自残。它们知道,拔龙须比割龙肉还痛,不过,对这咱也忍了。可是,咱的泪水是极其宝贵的,咱要发力使威全靠它啊。这样一个湖消耗了咱多少泪水啊。”
好问想赶快离开这里,调和地说:“为了纪念我们到红星来一趟,这样吧,这里就命名叫‘青龙泉’吧!”
大家都说好,连送飞碟船过来的白马们也赞成。他们三个带着青龙进了飞碟船,五像n81不想告别就要开船,金牛向窗外喊道:“你们不会用金属网再把咱们网回来吧?”
红额1号带头说:“不会!”
“哪咱们最好不要再见了!”金牛唬下脸,张着缺少门牙的嘴扭过头去。
赶来送行的白马们讨个没趣,个个愣在那红色的草原上。
5、绿星上遭蛇吞
飞碟船离开红星,在太空里飞行不到一个小时,就望见绿星。五像n81打开望远镜让镜头对准钻天树林,在一棵古老的钻天树上找到蟒蛇王。蟒蛇王好像在召集会议,它把一百多米长的身子绕在树干上,头伸出树桠在讲话,众蛇也多是绕树在听,也有盘在草地上的,趴在岩石上的。五像n81打开消声器,悄无声息地将飞碟船飞到钻天树后面,停在一口水塘边。它对大伙说:“俺们暂时不要过去,看看蟒蛇王在干什么。”它调整监视器,蟒蛇王与钻天树林里蛇的活动呈现在荧屏上。
蟒蛇王说:“诸位族长,根据你们报来的各族蛇口,似乎与俺明察暗访的不符,特别是从外星引进的超红外追踪计数器的统计来看,有不少族长把本族的蛇口数少报或者漏报了,这就造成俺们绿星上的生态灾难,蛇多兔少,不够吃的。多繁殖兔子吧,草又不够它们吃的。去年俺们引进肉牛,可是牛星上把淘汰的劣种牛给俺们,个头比兔子大不了多少,吃草倒是一只鼎……”
一条老蛇抬了抬头,它臃肿地盘在草地上,由于皮肤干燥,动动身子就发出“嚓啦嚓啦”的响声,老蛇是瞒报蛇口数的老手。绿星是根据蛇卵产量来控制蛇的出生率的,比如一族蛇一年产卵一万粒,用以孵化的只允许15%,剩下的85%的蛇卵必须上交,老蛇把产卵数少报,蛇的出生率就大大超过控制数,这样,它这一族里早就发生大饥荒。因此,它首先发言:“蛇王,请允许俺们扩大草地多养些兔子,否则,俺们快要蛇吃蛇了!”
蟒蛇王知道它的底细,反问道:“老蛇首,草地都是早划好地界的,你想发动战争怎么的?”老蛇把头往回缩,急忙否认:“俺没这个意思,只是兔子不够吃的。”老蛇不愧是政界老手,把话锋一转说道:“蛇王,能不能从外星引进绿色食物光合成器来解决兔子吃草的问题,或者引进大动物来代替劣种牛……”
树上,地上,岩石间,一片欢呼,蛇的族长们都赞成老蛇的提意。其实,这种会已开过多次了,每次开会的话题很难在节制生育方面讨论下去,总是被族长们故意把话题引开,最后不了了之。今天开这个会,是由于邻近的星球对绿星多次提出干豫,发现绿星沙漠严重,如不及解决生态良性循环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因此,蟒蛇王决心要把这次会议开出个结果来,它对老蛇提出的问题作了耐心的解释:“大家知道,从外星引进绿色食品光合成器是不可能的,星际公约的补充规定里明确指出,绿星上出现食品危险主要是蛇口控制问题,不准给予食品支援与相应的先进设备。至于劣种牛的问题……”
“蛇王,等一等,俺红外线感应器官发出警报,似乎林子后面有外星动物。”一条中年蛇族长报告道。接着,各条蛇包括蟒蛇王的红外感应器官都发出警报,树林上下报警蜂鸣器响成一片。这是蛇们的特殊装置,它们脸上的红外热感窝是天生的,能感受到微小的外界温度的变化,三年前由于麋鹿王的来访,赠送给它们一批警报器,这是一种微型发报装置,像一粒芝麻样的东西,放进红外热窝里,如发现情况就会发射出微波,使周围的蜂鸣器大叫起来,麋鹿王的这项赠品因数量有限,只有族长和副族长才有资格戴。其实,戴上这个东西是自找麻烦,对兔子、劣种牛再也不能偷袭了,因为蜂鸣器一叫兔子、劣种牛就逃了,这样,往往弄得族长们几天捕不到猎物,只得饿肚子。但是,戴上微型发报装置是身份和身价的表现,所以,它们情愿饿肚子也要戴上这个星际赠品。
蟒蛇王与蛇族长们都作了战斗准备,缩起身子,翘着头朝林后望去。因为绿星上科技落后,它们没有强大的攻防武器,只有毒蛇**之类,蟒蛇王项下有一串珍珠光弹确实厉害,不过,那是巨蚌王赠送的。
五像n81在荧屏上看见蟒蛇们如此,它立即开通喊话扩音器,大喊道:“蟒蛇王兄弟,是俺们五像星陪礼代表团,请勿误会!”说着,它把飞碟船升空高出树头,然后缓缓开了过来。
蟒蛇王见是五像n81来了,随即休会。它下了钻天树,对走出飞碟船的客人迎了过来。好问从未见过这么巨大的蛇,心中害怕,朝金牛星身后躲。蟒蛇下半身在地上游,上半身翘首在空中,伸出有叉的舌头说道:“欢迎欢迎,五像n81兄弟,你们来怎么不预先通告一声?”
五像n81说:“俺本想在空中发报的,想不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被红星捉去,直到现在才到达这里。”说着,它把金牛星与元好问作了介绍。
蟒蛇王问:”是白马还是红马抓你们的?”
“白马。它们有软金属网,十分厉害。”
蟒蛇王想五像n81没有撒谎,白马捕捉器是用能紧能松的软金属网,红马捕捉器是变形缰绳,那变形缰绳比软金属网更厉害,曾在红星绿星交战中勒死过无数的蛇。比较而言,红马凶猛好战,白马温良恭让,不过,白马为什么捉他们,对青龙事件怎么处理的呢?想到这里,蟒蛇王说道:“这倒奇了,凶狠的红马没有动手,白马为什么要捉你们,它们对青龙事件的态度怎么样呢?”
金牛对它盘问式的谈话不耐烦了,粗声粗气答道:“因为红马盗白马的遗传基因,白马气不过,便迁怒到咱们身上。它们抓到俺们后,狠狠惩罚了俺们一番:命令俺们骑了它们奔跑。”他见蛇族长们也伸头来听,便提高嗓门道:“红星上白马认为,惩罚一下就可以了,至于对青龙如何处置主要听绿星的意见。”
蟒蛇王对金牛抢着回答,很是不高兴,听到这里才弄明白这个粗莽大汉在玩外交辞令。红星从来不把绿星的意见当回事儿,它们比绿星强大得多,怎么会说出“主要听绿星的意见’’这样的客气话来,这明明是金牛在耍外交手腕,不过,蟒蛇王也不想戳穿他,顺水推舟地说:“谢谢红星对绿星的信任,俺在与五像n81兄弟通话时已说过,俺可以作为调解人,帮你们做说客。”,
五像n81拱拱手,说道:“谢了,蟒蛇王在星际间是有威信的,那俺们到大鹿星还是到巨蚌星、小虎星上去?”
蟒蛇王说:“不急,俺跟它们都通过话,只要到大鹿星上就可以了。现在,请你们参观俺们绿色,参观之后就带你们去……”
它的话没说完,就有几条赤练蛇、草青蛇来报告,草湖东边打起来了。
草湖东边是晚歌王朝的古城遗址。在二十五世纪之前绿星被星际流弹击中过,整个绿星包围在尘霭中,动物绝大部分都被尘霭窒息死了,只剩下藏在洞穴中的蛇鼠类动物,后来,为了蛇类的生存从外星引进兔子和劣种牛。草湖东边的晚歌王朝遗址,遍地瓦砾,当年的王宫成了断墙残壁,高大的廊柱一排排竖在湖边的山脚下。由于常常受到湖水的浸蚀和泥石流的冲击,草丛中瓦石下形成许多的洞穴,成了蛇类最乐意居住的家园。在十五平方公里的晚歌王朝遗址里,住着赤练与草青两大蛇族,它们世代相争,常常为争食一只老鼠而大打出手。
“为了什么事两族打起来,说具体点?”蟒蛇王问报信者,同时对五像n81点点头:“见笑了,见笑了。”
一条赤练蛇说:“听说是为了抢食一只死老鼠。这只老鼠在湖里淹死了,胀得肚皮如鼓,发臭了,先是居住在湖草地的草青蛇发现的,后来,从瓦砾堆里出来的赤练蛇来争夺……”
蟒蛇王阻止它说下去:“这也值得来报告,此类事件的发生己成家常便饭了!”
草青蛇赶紧说:“这回可动真格的,它们在掼毒液弹呢!”;
蟒蛇王吃惊不小,它知道用毒液弹来战那是往死里打。毒液弹是由蛇毒提炼而成的,一个一公斤的毒液弹需千条毒液才能炼成。炼毒液是很困难的,不能用明火炼,也不能用星光来晒,只能在阴处用风来吹干,然后用蛇脱来层层包裹,制成毒液弹。施放毒液弹时,过去是用火把来点燃,自从前几年绿星有了电击机点燃器便变得方便了,因此,现在打群架就常有掼毒液弹事件的发生。为了控制局面,绿星上通过公约禁止争斗中使用毒液弹,但是,在食物馈乏的今天,使用毒液弹拼命的场面还是时有发生,蟒蛇王想到这里,对五像n81说:“兄弟,你们在此休息一会,俺去去就来。”
五像n81说:“兄弟,你是否怕家丑外扬?俺印象你是心怀坦荡的,绿星上的饥荒已不是星际间的秘密了。”
蟒蛇王想了想,红着脸说:“那好吧,你们跟俺去看看吧。不过,你们要小心,这里在闹饥荒。”然后,它又对要去看热闹的蛇族长们甩甩尾,阻止它们道:“你们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回去把自家的子孙管管好!”赤练族长与草青族长见蟒蛇王过来,直往人家身后躲,蟒蛇王喊道:“你俩躲什么,家里出这么大事还不赶快回去!”
两族长知道蟒蛇王喜欢做表面文章,要它们先回去维持好秩序,组织一些蛇到路边列队欢迎星际代表团的到来,最好嘴衔小旗,树上贴出红红绿绿的大标语。它们最怕它项下的那串珍珠光弹,于是,点点头,向星际代表团瞪了一眼,“哧溜”一声从草丛间游走了。
赤练与草青游的速度极快,这使金牛感到惊奇,它们像一道红光与青光,在草间一闪就不见了,金牛暗暗地提醒五像n81与好问注意,俗话说,“毒如蛇蝎”,你们瞧那赤练蛇与草青蛇的眼睛,一个像碳火一个像绿豆,准不是好东西,大伙要小心,防备不测。可是,五像n81牵着青龙,满不在乎地附耳告诉它,蟒蛇王是星际著名的政治家,很善于处理各种事务,在这里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在蟒蛇王的带领下,他们离开湖岸又翻过一座小山,很快到了晚歌王朝遗址,只见在生满蒿草的大理石道路两个旁站着许多蛇,颓废的城墙外面,路边草丛里排满的是草青蛇,城里的道路两傍断垣残壁上下排满了赤练蛇。他们几个走来,受到蛇们的热烈欢呼。
不过,在金牛看来,这种欢呼是很勉强的。首先,蛇族长与大小头头们离路很远,且有些在不断吆喝,因为不少蛇在卧地打瞌睡,有的饿得站不起来,插在舌叉里的小红旗摇着摇着就倒下了。
“热烈欢迎星际代表团!”头头们在带头喊口号。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他们所到之处都能听到这种经过组织的摇旗呐喊,可是,在他们走了不远就可以见到那站在路旁的蛇们倒了下去,饿得爬不起来。这是金牛特别注意到的。
蟒蛇王频频点头,满脸春风。它跟五像n81说,到了古代广场它要发表演说,让赤练族与草青族和解,以后不得为争吃死老鼠此类的事开战。并要没收它们的毒液弹,五像n81频频点头称是。
呈半圆形的广场位于山坡上,后面有两排石柱和一个塌了顶的长廊,前面是月牙形的水潭,潭水墨绿。这里确实是演说的好地方,蟒蛇王对广场内外的蛇们来个大招手,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演说起来,当它说到了计划生育,改进统计办法等等时,四处鸦雀无声。但是,当它用叉舌拨着项下珍珠光弹威胁赤练蛇草青蛇两族必须交出毒液弹时,广场里秩序忽然大乱,一些饿极了的蛇上来抢人,把五像n81、金牛、元好问统统盘绕强架而去,到了场外立即把他们吞到肚里。金牛为了保护好问,他们俩一道被一条赤练蛇吸进了肚里。五像n81则被草青蛇抓去吞进了肚里,只有青龙因站在蟒蛇王身边,它们未敢下手。
蟒蛇王气得脸色发青,喝问道:“赤练族长,草青族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造反吗?”
赤练族长与草青族长幽幽从两边爬过来,它们像是商量过似的回答道:“这些孩子不懂事,它们实在是饿得不得了啦。”
“你们想制造星际事件?”蟒蛇王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们是俺的客人也是麋鹿王的客人,你们不要忘了!”
草青族长道:“它们是饿极了,现在谁也救不了外星人哪!”
赤练族长道:“说实话,俺也想尝尝外星人的肉……现在,不知它们把外星人拖到哪去了?”
蟒蛇王听了它们的话,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不由地喝道:“你们两个东西,做事全不从大局出发!”它见赤练蛇草青蛇全都藏到洞穴和草丛深处去了,便推开个族长,摘下项下的珍珠光弹连连摔了出去,闪光处轰隆一声,后山炸掉了一半,又炸出一条河沟来。湖水从河沟里涌流过来,淹没了晚歌遗址,大水又从遗址的城门漫进了草原,把草原也淹没了。躲在洞穴里的赤练蛇和藏在草丛间的草青蛇,这下全被水淹灌了出来。
会游泳的蛇纷纷逃往山上,不会游泳的或者是饿得没得力气游泳的蛇,大多淹死在水里,有的翻着白肚皮朝上漂浮着。
有些蛇爬到已成了孤岛样的遗址的立柱上,企图躲过这场灾难,蟒蛇王又摘下项下珍珠光弹扔了过去,只见电光一闪,“啪”一声响,水涌浪击,把爬在立柱上与长廊顶上的蛇全都打到了水里.……
赤练蛇族长反对道:“蛇王,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要赶尽杀绝?”
“是的,”蟒蛇王用叉舌舔着项下珍珠光弹说:“你们不交出五像n81、金牛星、元好问,俺就把你们两族杀个精光,省得你们争死老鼠吃!”
赤练蛇草青蛇两族长心里惊慌,向山上喊话,要它们的子孙们把客人交出来,可是,喊了半天,也没有那条蛇出来答应。于是,青龙自报奋勇出来查寻,它蹿到水里,将身子晃一晃长大长粗,然后在遗址里潜水,游弋,只见到无数的死蛇,没见到好问他们。青龙想,他们中除了好问没有本领,五像n81和金牛星都是有功夫有奇能的,不是蛇们随便能吞食得了的,而好问又有金牛保护,总不会死在它们肚子里吧。
的确,五像n81有高科技相助,它在被草青蛇吞到肚里以后,立即按动遥控器,展开一层防腐防菌膜,把身子包裹起来,以防蛇毒侵蚀身子,待这条蛇被淹死以后,它感到呼吸困难,这才摇一摇狮头海豚尾,蹬动它那有力的虎腿,从死蛇的肚子里连爬带摸出来,见满山是死蛇,它猴脸一笑,便掖在水边的树丛里。金牛星做的更绝,在他和好问被赤练蛇吸到肚子里后,他立即变做一个椭圆形的石蛋,把好问像蛋黄一样包在石蛋中间。在大水淹了晚歌遗址时,这条赤练蛇居然逃到了山坡高处,金牛星对这些全然不知,他只觉得好玩,可是,时间一长他的尿憋不住了,哗哗地撒了一大泡长尿,疼得赤练蛇在山上打滚,如果不是一块石笋帮忙,它就滚到湖里去了。
金牛星被它滚得晕头转向,又怕好问受伤,便从赤练蛇的屁股下溜了下来。赤练蛇一瞧,以为是长年坠在肚里的胆结石,也就不再管它了。这时,金牛远远望见青龙从水边走来,便晃一晃身子滚了下去,挡住它的去路。
青龙感到奇怪,这块不圆不方不成形的石蛋压住它的脚面,真是不晓事,便一脚踢挑起来,伸前爪一弹,喝道:“滚吧!”它想,凭它的力气,这一弹准能把这块石蛋弹飞到湖对面去,想不到这块石头竟然从它爪间滑下来,在原地打转,转着转着,转出个怀抱好问的金牛来。
“你这家伙,原来是你们!”青龙说道。“俺到处找你们呢,五像n81不知在哪?”
好问指着水边:“你看,它不是来了吗?”
这样的会面,应该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可是,除了好问有这种感觉,其他几位似乎都没当回事,特别是金牛,他呵呵一笑,响亮地说:“咱们找蟒蛇王去!”
他们到了蟒蛇王面前,蟒蛇王连连给他们作揖,赔礼道歉。金牛说:“这些都免了吧,你快带咱们到大鹿星去吧?”
蟒蛇王说:“好的,好的。”
可是,他们在路上被千万条蛇拦住了。蟒蛇王望着满山遍野的蛇呆住了,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俺们想,让外星人留下来做种,他们个头大,将来可以给咱们繁殖出许多的肉食来。现在,兔子和劣种牛实在不够吃的,小老鼠又填不饱肚子。”一个个代表重复着这几句话,没有一个想动武的意思。
蟒蛇王摸摸项下的珍珠光弹,只剩下三颗了,想想代表们的要求也有合理的成份,不过,把星际代表团的人员扣留下来是违反星际公约的,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便严厉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你们想把绿星毁了么?”
一个代表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大量繁殖兔子、劣种牛,那势必把草原森林毁了,绿星也同样不存在了,还不如……”
蟒蛇王又喝令道:“你给俺闭嘴,不行!”
沉默,僵持。
金牛与青龙想动手,被善于外交的五像n81劝住了。蟒蛇王想再镇压是不行的了,况且,珍珠光弹也不多了,饥饿问题也确实应该解决。不过,它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两全之策来。这时,一个黑砂蛇族代表提议:“能不能让他们留下遗传物质,俺通过聘请外星的工程师来进行生物工程培育,培养出优种的人和牛、五像来,供俺们食用?”
五像n81说:“这办法好,不过,俺与青龙是杂交种,不宜留下遗传物来。金牛、好问愿意吗?”
这时,蛇们都跪下来,满山遍野尽是匍匐在地的蛇,一齐头如捣蒜在恳求:“你们行行好吧,救救俺绿星!”
金牛心软了,说:“咱这人就是见不得这种场面。这样吧,咱放点血下来。”
好问说:“我也留点遗传物下来。”
当蟒蛇王令代表们拿来盛器,金牛放了一桶血。好问吐了三口唾液。
蛇们感到奇怪了:“人就是吝啬鬼,只献口唾液?”
好问道:“你们想吃人,这我就不赞成!”
蛇们反驳道:“你们吃不吃蛇?人类是什么动物都吃的,人类是动物界最残忍的动物,在宇宙间臭名昭著,你知道么?”
好问从没听说过,被它们问得目瞪口呆,望着自己吐在钵头里的三口唾液,不由地脸红起来。
金牛过来跟它们捣浆糊:“唾液也是血,能不能培养出人来,这就看你们以后请来的工程师的水平了。”
蟒蛇王挥挥尾巴,对蛇们说:“这些事以后让俺来办,你们还不让开!”
蛇们让开一条大路,他们赶紧来到湖边森林,找到了飞碟船。
在上飞碟船前,五像n81邀请蟒蛇王一同去大鹿星,蟒蛇王欣然同意,于是,他们五个上了飞碟船,在与大鹿星的麋鹿王联系后,它们开动机器,飞碟船立即就飞上了天空。
6、大鹿星上的决定
当飞碟船距离大鹿星不到一公里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麋鹿王的喊话声,五像n81赶快打开荧屏,只见麋鹿王说:“你们的飞碟船已完全进入俺叉角雷电打击圈内,听着,有两条由你们选择:一条是飞碟船被击碎,让你们在空中烧成尘埃。一条是留下元好问、青龙与蟒蛇王来谈判,其他人乘飞碟船回五像星去,在那里等待消息。不准讨价还价,限你们在十秒钟之内答复!一,二,三……”
“为啥要这样?”金牛鼓着眼问。
“四,五,六……”麋鹿王不予回答,数着秒数。“七、八、九……”
“咱们同意!”五像n81与金牛打开遥控器,赶紧回答道。打开舱门飞了出去。让蟒蛇王开着飞碟船与元好问带着青龙前往大鹿星。
五像n81本想开战,但又一想若打不过麋鹿王,以后谈判就没有机会了。究竟麋鹿王为什么禁止他和金牛星入境,一时还弄不清楚,现在,只得让蟒蛇王带好问与青龙前去,他俩回五像星。
麋鹿王不让他俩入境主要是有所顾虑。它对好问和蟒蛇王没什么担心,但是,它对金牛星与五像n81的本事略有所闻,生怕他们到了大鹿星了解了到它的底细,夺了它的王权。因为麋鹿的本事只会两角撞出雷电,别的一点功夫也没有,而在星际间大鹿星却列在超级星之中,这全靠它吹嘘的结果。所以,麋鹿王心虚,生怕他们看出它的真相而拒绝他俩入境。
大鹿星南北气候迥然不同,这主要是星球中部有座高山鹿母峰,鹿母峰方圆百里,可峰顶终年白雪皑皑。山南四季如春,绿草如茵,鲜花常开。山北则被冰雪覆盖,赤地千里,只有朝南的坡地上偶有矮树与绿草,不过,能见到绿意的地方实在不多。山南是生活区,建有许多房舍,鹿王宫也在南山下,山北是夏季牧场,也是麋鹿们雪橇竞技的地方。
山南山北有条深沟相通。
蟒蛇王知道,麋鹿王在接待客人的时候,总是在南山沟口。它带着好问和青龙向南山口飞来,只见山上山下,宫殿内外处处飘着红旗,锣鼓喧天。麋鹿王穿着华丽,带着一批侍卫大臣在山口等着,身边排着一长溜雪橇赛车。这是大鹿星上迎客的常规礼节。
蟒蛇王将飞碟船降落在小广场上,游至前,对麋鹿王点首致意,说道:“麋鹿王阁下,元好问与青龙已带到。”
麋鹿王坐在豪华雪橇上欠欠身,说道:“这样吧,俺与巨蚌星、小虎星等都联系过了,它们同意到这里来开会解决这起星际间盗窃遗传因子案件。现在,为了尽地主之谊,俺以大鹿星上的最高礼节来欢迎你们,请你们一起拉雪撬玩玩。”
“你说要比赛?”蟒蛇王问。
“是的。”麋鹿王说:“你们三各拉一辆雪橇,俺也拉一辆雪橇,其它鹿长们也都各自拉着雪橇,到北冰原上去竞赛,看谁得冠军!”
蟒蛇王晓得雪地上的滋味,本不愿意参加比赛,但是,这是霸王请客,不应邀是不行的,它强笑着答应了。
元好问感到痛苦极了,世上竟有这样的待客之道,他不愿参加,说道:“我腿痛,不想参加比赛。”
麋鹿王拉住他道:“不要客气了,人类在地球上称万物之灵,拉雪橇奔跑能力一定是棒极了!”
它叫来几个侍卫,把雪橇上的挽绳套在好问的脖子上,把他安排在青龙前面,请他千万不要再客气了。
好问望着坐在雪橇上的雄鹿,正举鞭在空中抽响,心中难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想,我那里是客气啊,你这种待客之道真是叫人哑吧吃苦瓜,有苦说不出哩!
这时,头戴雉翎身穿绣花服的礼仪官,站在小广场前吹响号角,麋鹿王首先拉起雪橇跑了出去。青龙对元好问、蟒蛇王说:“快跑,否则会被它们踏死的!”
好问正在犹豫,背上挨了雄鹿“啪”的一鞭子,于是拉起雪橇奔跑起来。
一时间,山沟里挤满了大大小小的雪橇,朝山北方向拥挤而去。
青龙敏捷,很快追过了麋鹿王。坐在金碧辉煌雪橇上的年轻皇后,不断扬鞭抽打麋鹿王,麋鹿王加快脚步赶了上来。雪橇过了山口,望见白雪覆盖的原野,麋鹿们散开来,在原野上你追我赶,啸声此起彼伏,,鞭子时时在空中炸响。青龙转首瞅了瞅,找不到好问与蟒蛇王,它想他俩不是被踏死就是摔在后面了,便喷气吐雾,把原野罩在一片迷茫之中。
青龙这一招挺管用,麋鹿们大乱,在雪野上相撞的小雪橇倒下一片又一片,麋鹿王也不知所向,在原地打转转,惹得皇后抱怨不已。
青龙乘乱寻找好问与蟒蛇王,原来,他们的雪橇翻了之后,躲到了路边。它把他们领出迷雾,驾着雪橇朝前方奔去。可是当他们想冲上叫百丈冰的坡地企图抢先到达终点时,被溜滑的冰地滑倒了。蟒蛇王了解麋鹿王的比赛规则,谁过了百丈冰,摘下那挂在峭岩上的腊梅花谁就获得冠军。它见麋鹿们冲出迷雾追过它们,然后又一个个躺在百丈冰上,让青龙和好问的雪橇从它们身上驶过,好问过了百丈冰后第一个从峭岩上摘下腊梅花,接着,青龙也摘取了腊梅花。不过,它们怎么也弄不明白,雄鹿们为啥要这样做,是出于礼节在帮它们,还是报复糜鹿王的霸道。
百丈冰这个难关是麋鹿王设计的,因为只有它能跳过这个百丈冰,其它麋鹿是跳不过去的,为了争取冠军,曾经不知有多少只的雄鹿摔死在百丈冰崖之下。因此,年年比赛麋鹿王总是稳得冠军,赢得皇后的欢心。这回想不到地球人轻易地驶过了百丈冰,它心里一惊,但它并不显露出来,耸耸肩,颇有王者风度地说:“地球人不愧是万物之灵,大伙说怎么褒奖他啊?”
众口一词回答:“听皇后的!”
皇后整一整头上的王冠,缓缓地说:“应该祝贺他。怎么祝贺呢?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俺看给他抛天玩玩怎么样啊?”
麋鹿王赶紧表示赞成,十几头雄鹿立即奔过来用桠叉角把好问抬赶来,“咳—嗨”“咳—嗨”喊着号子,它们把好问抛到天空,又用蹦趿网接住。如此往复,大家玩得很快乐。皇后也挺快乐。可是,好问实在是受不了啦,他的屁股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时时有被雄鹿叉角戳穿胸膛的危险。
他害怕极了。
好问又一次被抛到了高空,他朝下望去,山路雪野上一片叉角,如刀丛戟林一般。他吓得闭上了眼睛,心想这回落下去必死无疑。可是,当他快落到地面时,却感觉良好,原来是青龙用角把他轻轻接住了。
“你们如此祝贺他,恐怕要把他惊吓死的啊!”蟒蛇王望着坐在青龙角上的好问,装着友好的模样对麋鹿王说。
麋鹿王不无讽刺地回敬道:“这样的庆祝法,比你们绿星上把人家吞到肚子里的礼遇差得远了!”
蟒蛇王觉得麋鹿王不是好对付的主儿,便说:“不说这些了,你对青龙准备怎么处置呢?”
麋鹿王把它拉到一边,小声对它说:“对青龙的处置主要听巨蚌的。俺的想法是把它给你们绿星当笼物,因为你们绿星上的物种要优选,青龙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蟒蛇王立即打起小算盘,它想,青龙如果到绿星上说不定会与它争王位,万万不能要。于是,它赶紧摇头:“不行,不行,地球特别需要龙。人家好问又千幸万苦来讨,不能不让他带走。”麋鹿王知道它的心思,就来个顺水推舟:“这是事关生物遗传因子传到另一个星系的重大问题,等巨蚌、小虎它们来了再说吧。”它向鹿们一挥手,鹿们都拉起雪橇往回跑。它也让皇后坐上它的雪橇,然后拉起向南山口冲去。
好问被刚才的庆祝折腾得精疲力竭,他屁股很痛,坐也坐不住。青龙见了,便把他安排在雪橇上。青龙拉着雪橇与蟒蛇王并排前进。蟒蛇王见青龙如此卖力,满意地一笑,心想青龙已成了好问的宠物了。麋鹿王要把他们分开恐怕是很难的,要么,它有政治家们耍手腕的高招儿。
其实,麋鹿王并没有什么高招的政治手腕,它想这件事既然由巨蚌与小虎来解决,它只要做好东道主就可以了。现在,欢迎好问的礼仪已圆满结束,下面就是隆重欢迎巨蚌与小虎了。它见水星上的蚌类突然层层叠叠长高,那由无数个蚌叠加起来的天梯一般的高山一直从水星架到大鹿星的鹿母峰上,麋鹿王知道这肯定是巨蚌来了。
巨蚌每次来,总是以这种产下小蚌搭成天梯的方式过来的。
麋鹿王想巨蚌来了,小虎必然是先到了,它得赶快回去。
小虎在星际间的地位与麋鹿王差不多。小虎每次来麋鹿王只是举行鹿晏而已,而巨蚌来麋鹿王都是给予最高规格的礼遇,即有皇后指挥乐队奏乐,而巨蚌的还礼总是那一套,它在乐声中启开它的蚌壳,从中捧出许多光芒耀眼的珍珠,让宫女们一盘一盘地端走,最后由它给皇后戴上一串颗颗大如碌碡的珍珠项练。事后,皇后总说巨蚌有大国霸王的气派,不过,它吻她手时大舌头沾搭搭的,如一块揩过浆糊的脏抹布。麋鹿王也总是一笑了之,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在宫殿里举行欢迎巨蚌与小虎的仪式上,皇后戴上巨蚌赠送的大珍珠项练退到**,麋鹿王一边请它俩吃鹿宴,一边探听巨蚌的口气,小心地问道:“巨蚌王,对青龙事件您打算如何处理?”
巨蚌放下手中的刀叉,推开盘子说:“啊,元好问想把青龙带走是不行的,就把它留在你这里吧……唔,鹿肉挺好吃!”
“不行,不行,俺们不要!”麋鹿慌了。
巨蚌看看蟒蛇王:“那就让老蟒带到绿星上做宠物吧!”
“不要,不要,俺玩不起!”蟒蛇王坐在下首陪客的位置上,立即站起来摇头。
巨蚌知道它的心思,怕青龙与它争王位,所以才这么害怕,便道:“就给五像星吧,它们宠物谷里有的龙,再多一条身上有九种基因,很可以利用嘛!也不妨事的。”
麋鹿王与蟒蛇王松口气,都表示赞成:“对,对对,巨蚌王想的周到,为巨蚌王的英明决策干杯!”
好问没有举杯,拿眼瞪着它们反对道:“青龙是五像n81为我创造的宠物,为什么不让我带走?”
巨蚌说:“因为青龙身上有五彩星系上九种动物遗传基因,这些都是俺们星际公约明文禁止出境的物质!”
好问知道青龙也想跟他到地球上去,于是,他向它丢个眼色,想让它打出宫外。没料想巨蚌老谋深算,早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招,便先下手为强,喷出白色粘液把青龙沾住,又吹口冷风把粘液冻了,青龙就像一条海鳗被冰在粘液里。巨蚌笑笑说:“地球人会捣鬼,其实这是俺一片好意。”确实,巨蚌考虑到青龙到地球后吃地球上的食物,会变成一个疯狂的动物,那危害是无法估量的。因此,它叫小老虎打开一只手提箱,从里面取出几块面团似的东西,然后对好问说:“你把它带给五像n81.俺通知它用这些稀土矿元素与它们星上特种钛金属造一条稀土九像龙给你。这条青龙俺把它打发到五像星的宠物谷去!”
麋鹿王讨好地说:“巨蚌王,这点事还要你动手?你老人家坐着好好喝酒吧。看俺的!”说着,它令侍从们把青龙抬出宫去,然后将两只猗角一撞发出雷鸣闪电把青龙打入太空,化开裹在身上粘液冰冻,向五像星飞去。
宫里的麋鹿们看着监视荧屏,见青龙落到五像星上,个个拍手称快。
好问见事已至此,便问巨蚌道:“你要给我的稀土九像龙,在陆地能跑,水中能游,空中能飞吗?”
“用这些稀土与特种钛做成的九像龙,优点很多,不仅具备这些功能,还能缩能伸能变形,便于携带;特别是它不需要吃什么东西,每天只给它一块石头磨磨牙就可以了。”
好问一听高兴极了,说:“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我告辞了。”说着,他拎起手提箱就要走,麋鹿王赶紧叫礼宾司准备,组织大型乐队,通往飞碟船的路上铺红地毯,礼仪小鹿歌舞相送等。好问坚决不要,他怕它的礼仪里再搞拉雪橇比赛之类,他向它们鞠一躬转身向飞碟船奔去。再说五像星上天文台里的金牛星与五像n81,它两自回到这里,一直把天外望远镜对准大鹿星的皇宫,刚才发现青龙被抛了出来,现在又看到好问提着箱子从宫里奔出来,它们立即调整镜头跟踪。这时,音像传播器里传来巨蚌的喊话声,五像n81把监视器交给金牛,要他注意好问飞行安全,自己便与荧幕上的巨蚌对话。巨蚌告诉它,青龙不能给元好问带走,现在放回你们五像星的宠物谷,本想把青龙给绿星或大鹿星的,但麋鹿王与蟒蛇王都怕它会夺取王位,不肯要它,所以,最后决定把青龙给你们作研究之用,希望你们能弄清楚中国华人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种的动物融合成一个动物——龙;他们把动物改组并且神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做?又为什么龙有那么多品种,一龙生出九种龙来?另外,你看见元好问带着的箱子吧,箱子里装的是五彩星上的稀土,请你再加上五像星的特种钛金属创造一条九像龙给元好问。巨蚌把音像传播器关了,五像n81明白这是它的最后决定,必须执行。
待五像n81与巨蚌通话结束,好问也飞了回来。五像n81站起来,按了键盘上的两个键,荧幕上立即出现宠物谷的山头,青龙跃进流沙河。它接过好问手中的箱子说:“你跟金牛兄弟可以到宠物谷去看看青龙,俺要到自动化研究院去造一条稀土九像龙。”说着,它乘座椅就走了。
金牛星与好问见荧幕上的青龙下了流沙河,他们担心,便乘座椅出了天文台,到了一座山头落下,望着宠物谷里云起雾遮,隐隐约约的听到谷里嘶咬打斗的叫声。
好问说:“听声音好像是青龙在叫,是不是谷里的龙不接受它,赶它出来?”
金牛星圆睁两眼,放出探照灯一般的白光直射谷底,他寻了一会说:“谷里好像打得很厉害,看不太清,咱去瞧瞧。’’他收敛了白光,跳了下去。
好问见金牛星头戴一盏亮灯,跳进雾气笼罩的山谷,他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在山上干着急。
自从金牛星跳下去后,谷里打斗更为激烈了,喊叫声震天动地,时时有闪电雷鸣传出来。一会,飞龙纷纷逃窜,窜上云端又被金牛与青龙抓了回去,有几只爬行龙依靠吸盘的爪子悄悄地爬到高山上来,企图躲藏在悬崖峭壁上,不意被金牛发现,将两角一撞打雷过来,吓得吸壁龙赶紧往石缝里钻。此刻,青龙从雾谷里飞升上来,伸过鹰爪把它们一个个抓出来,扔了下去。
宠物谷里一时平静下来了,接着又风起云涌,雾气开始散去了,一会,宠物谷清晰起来,各种龙在那里嬉戏。这时,在混乱中神龙现身,把肚子里的青龙吐了出来,揭去封口的东西,说声“对不起”,令它离开,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它又以青龙面目出现。
金牛星升到山头上来,望着宠物谷感叹道:“俗话说不打不成交,现在这里太平了,它们接受了青龙。”
“龙儿们也会打架,排外?”
“你们以为龙为图腾的民族不是也打斗了几千年吗?从黄帝举起龙的旗帜起,在中华神州就战火连绵嘛!”
他们正说着话,这时五像n81提着个布袋来了。好问问它:“五像n81兄弟,你说给我造一条稀土九像龙,造了没有?”
五像n81:“造了。”
“在哪?”
“在这儿哪。”五像n81拍拍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玻璃钢盒子来。好问和金牛星看到,在玻璃盒里有一团黄褐色泥土似的东西,他们不知是什么,睁大眼睛望着五像n81。五像n81跟他们打了一阵哑谜之后,笑笑说:“这是稀土九像龙呀!”
金牛星不俏地说:“这是什么稀土龙啊?是一团烂泥嘛!”
好问赞同地点点头。
五像n81按动手中的遥控器,玻璃钢的盒子里立即降温,散发出红雾来。接着,它又按动手中的遥控器,玻璃盒子的底上启开一个拳头大的圆门,红雾也随着逸出,待那泥土样的东西从圆门里漏流到地上,它立即变形长大,渐渐地变成一条青黄色的龙来。这青黄色的龙见风就长,一会儿长成碗口粗细一米多长,颜色也随着增加了许多褐色斑块,像穿上森林战士的迷彩服。
这是一条可爱的青龙,头有鹿角虎目,身有蜃腹马鬣,四只脚上长有锐利的鹰爪,其蛇身近于大蟒,煞是威风,灵动,神奇。
好问喜欢极了,问道:“这龙怎么会见风就长大呢?”
五像n81按动遥控器,那盒子喷出水银样的液体来,九像龙立即停止生长。五像n81回答说:“这种特金属会涨缩,会记忆,平时把它揉成一团塞进盒子里,把温度调到99度,它会安安静静特在里面。”把它放出时,只要把温度调到44度就可以了,不要它再长大时,就喷上银色的凝固体液,这是巨蚌送给它的液体。
“如果不喷固体液九像青龙会多大呢?。”
“唔,俺不想给地球造个庞然大物,根据这一公斤的特金属计算,九像龙可长大十米粗八十八米长。”
好问和金牛星都惊奇极了。金牛星瞪大眼睛说:“乖乖,这还不是庞然大物?它这么巨大,可算是地球上最庞大的动物啦!”
“那好吧,既然你们喜欢它就给好问带走吧。”五像n81给好问做起示范动作,它拿石块丢进九像龙的嘴里,九像龙“呱答呱答”咬嚼起来,然后,仰着脖子吞进了肚里,一会,碎石又屙了出来。接着,它又对九像龙按动摇控器上的键,让九像龙游走、腾飞、潜水与喷云吐雾,五像n81把九像龙各种功能统统表演一遍。当九像龙从空中飞回到他们面前时,它对它的后脑瓜连拍三掌,又抓住它的鬣毛不停地揉着,九像龙立即瘫倒在地,变成一堆泥。它把盒子放在上面,按动遥控器,盒子的圆门洞立即形成吸风口,把这堆稀土特金属吸了进去,然后关上门扇。五像n81把盒子递给好问,说:“俺算是完成了任务了。”
好问紧紧抓住它的手,金牛星也把大手盖上来,他仨“嗨”了一声。他们都很兴奋,特别是好问对稀土九像龙满意极了,他觉得这能装在盒子里的稀土钛金属龙比生物工程合成青龙还好,携带方便,又不吃什么食物,虽有嚼石块磨牙的要求,但这个要求不高,石块是随手可得的。他拿着盒子与遥控器就想告辞。
五像n81说:“慢着,巨蚌要俺弄清楚中国人爱龙的原因,我们五像猴脸族也要俺向好问提出,你必须保证探清中国龙为什么要有九种动物组成?其中有什么故事?才能放你回去。”
金牛星冷下脸问:“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把地球人留在这里做物种?”
五像n81:“金牛兄弟,你是知道俺们星上有几百个民族,其中有几个民族有收集外星人的习惯,特别是哈蟆脸族多次要把好问抓去做生物种,由于俺们猴脸众兄弟的反对,它们的阴谋才未能得逞,不过,俺们已把好问的遗传因子送些给它们,蛤蟆脸族才勉强同意放你们走。”
金牛星:“那蛤蟆脸怎么没要咱的遗传因子呢?”
五像n81笑了。“谁要你的?牛细胞的遗传物,在五像星基因库里有的是!”
好问感到奇怪,五像n81己取了他的遗传因子,慌忙在身上乱摸,结果没感到身上何处少一块肉,连疼痛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呢?他问道:“你们怎么取了我的遗传因子?”
“从你的脚印里提取的。”五像n81说:“你留下的脚印里就有身上散发出来的脂肪酸物质,这就足够俺们用的了。”
好问心里这才一块石头落地,原来,它们并未伤及他的皮毛。他说:“我答应。我带着稀土九像龙去探清中国龙的故事,然后请它带回来。”
五像n81关照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俺知道关于中国龙的传说很多,你只要弄清其中几种就可以了。如果你愿意跟金牛兄弟再来五像星玩,俺们欢迎。”
金牛星见好问把玻璃钢的盒子放进衣袋里,便就打滚变成一头金身金角金毛的犍牛,让他骑在它健壮的脖颈上,竖起鬃毛把他藏在里面。然后,它“哞”地一声吼,腾跃到空中,将两只金角一碰撞,发出金光万道,跟着金光向地球方向飞去。
好问没想到金牛星做事竟如此鲁莽,没有与五像n81告别就离开了,他生怕那盒子丢了,紧紧地按住衣袋。这时,元好问感到有个东西在拱他的大腿,一看,原来是九像青龙,他喜出望外,说:“五彩星上老蚌等那么反对,你还是来了,太好了!”
神龙想,俺不是五像星上生物工程选出来的那条青龙,俺是你天际寻的生肖,嘻嘻……对了,俺现在还不能暴露。它向他点点头。
而这时金牛也看见青龙了,心领神会,什么也不说,只管开它的飞碟船。
7、从五像星归来
金牛背着好问,时不时地用两角打出雷电,加快脚步向地球奔来。在太空里飘浮着的捕星网一片又一片从他身边擦过,他也不再注意,因为五彩星系上的动物如果没有发现异常,一般是不会按动逮捕键让捕星网发挥作用的。
好问虽然没有能与五像n81道别而感到遗憾,但是,他很高兴获得了这条稀土钛金属九像龙。五像n81真够朋友,它为他创造青龙惹了那么大的麻烦,险些给它的星球带来灾祸,而且,它还不怕危险带他们去五彩星为他们解脱。在这个事件中,它无端地被指责为偷盗五彩星上生物遗传基因的窃贼,它也无怨无悔,并还为他研制了稀土钛金属九像龙。现在,好问想早点飞到东海边去探求海龙王的故事,以不辜负朋友的期望,然后回到学校让同学与老师们看看这个可爱的稀土钛金属九像龙。
好问抬起头看是否有流星陨石出现,他很想踏上那宇宙间的滑板一样的陨石加快速度飞行,就像来时那样。可是,极目万里,太空里并没有流星的出现,倒是那挂在四周的青星、绿星、蓝星、橙星、红星,还有那闪闪发光的宝石星与像水银灯一般亮的水星,一颗颗挂在天边,看得清清楚楚。突然,他装在身上的盒子里叫起来,“叽叽,咕咕,’’“嘀嘀,唏唏,”其声像是收到信号,接着,从衣袋里又透出闪光来,红的,绿的,黄的,紫的,青的,又像是在发出信号。
“怎么回事?金牛。”好问捂住口袋问。
金牛说:“咱想五像n81手中还有个遥控器,现在,它正跟盒子里的稀土特种钛接通信息,指挥九像龙成形。”
好问看时,果然玻璃钢的盒子里发出红雾来,盒子底上的圆门开了。他赶紧将盒子拿在手里,这时,红雾已从圆门逸出,那黄褐色泥土样的东西也随着红雾从门洞里漏流出来,接着,它逐渐变大,变成一条三米长的青黄色的龙来,在他们身边飞来绕去。好问问:“金牛大哥.你看它像是中国龙吗?”
金牛说:“咱看很像,中国人画的龙,玩的龙以及雕刻的龙往往各行其是,很不标准,这才是传说中的标准中国龙哩!”好问看去,这条龙有鹿角,虎目,狮鼻,牛唇,马鬣、鹰爪、蛇身,蜃腹与鱼尾,是一条的刮刮的九像龙。不过,它在他们身边的飞来绕去,不断地长大长粗,好问这才想起要用巨蚌液把它封住,便按动遥控器上喷液键,盒子里立即喷出水银样的液体喷淋了九像龙一身,它身上如涂了一层闪亮的银色簿膜,立刻停止长大了。金牛说:“九像龙,你背俺一会好吗,让咱撒泡尿。”
九像龙一摆鳌鱼尾将身子绕在金牛腰间,让好问骑到脖子上,紧紧地抓住它的鬃毛,然后将牛放下来,与金牛在太空里并驾齐驱。金牛一泡尿撒完,忽然叫起来:“哎呀,快到地球了!”
好问抬头望去,一个蓝绿色的地球在太空里打转,他相信那确实是自己的家园地球,兴奋极了,欢呼道:“啊,我要回到家了!”
金牛问:“你到地球是回东方大城还是到张羽庙?”
好问答道.“当然去张羽庙,我的太阳能电动车还在那里哩,而且,我要弄清张羽与龙女的恋爱故事呢。”
“好,咱直奔张羽庙!”金牛对九像龙说着,就带头向大海边飞奔而来。
清晨,曙光熹微,东海边的墟沟里很寂静,座落在山坡上的张羽庙堂亮着长明灯,青烟从院中的大铜鼎炉里袅袅升起,有几只花脚蚊子和蠓虫在鼎炉边飞舞。一会,蚊子们好像感应到什么,朝庙里飞去,在张羽、三公主脚下绕了绕后,又从窗口飞到海边的林子里去了。
金牛首先望见庙里的长明灯,从空中往这里降落。它曾在与海边的铁牛们玩耍时经常以长明灯为标记,从海里从空中落到这里,那是绝对不会搞错的。现在,它带头落在海边,然后就地打个滚,变成壮汉,见九像龙驮着好问也降落在沙滩上,走过来说道:“好问,等会儿这里烧香的、旅游的人都来了,甚是不便,乘现在没人你把九像龙收起来吧。”好问一听有道理,便对准九像龙后脑瓜连拍三掌,抓住它的鬣毛不停地揉,九像龙立即瘫倒在地,变成一堆泥。他把盒子放在上面,按动遥控器,这堆稀土钛金属立即被盒子吸了进去。好问把盒子藏在衣袋里。金牛问.“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咱们赶快进行,咱跟你玩得的时间太长了,想要早点回去,以免太白金星挂念。”
好问说:“我想把张羽与三公主的故事弄个明白,然后到kk省ka州去……”
金牛说:“张羽与三公主的故事咱叫他们当事人来说一说就清楚了。”他对河口的铁牛们拍拍手,十八头铁牛立刻就活起来,对他俩“哞哞”地叫,金牛说:“叫什么!你们听着,到东海里把龙王给咱请得来,请不来就赶它来!”
铁牛们扬蹄昂首,一个个蹿跳进海里。好问感到惊奇,这些生铁铸造的家伙平常蹲在河口,不过是装饰品而已,现在却真的活了起来,他这才晓得金牛会使魔法。他向海里望去,波涛突然凶涌起来,巨浪排山倒海而来,滩上立刻涨满海水。
一会,东海龙王随着滚滚而来浪涛走上岸来,他身后跟着一群铁牛,个个水淋淋的,在朝阳下闪闪发亮,海龙王穿着有鳞片的鱼鲛皮龙袍,头生两角,目光如炬,气呼呼地走到沙滩上叫道:“金牛星,你叫铁牛把俺赶上岸来干啥?”
金牛星上前,喝退铁牛们,让它们各就各位守河口去了,然后笑嘻嘻对东海龙王说:“请你老人家来叙叙旧,同时,给这位中学生谈谈你当年嫁女的事。”
东海龙王摇摇头:“这些往事俺己忘怀了,如今俺只喜欢小外甥……”这时,庙里传来婴儿的哭声,龙王捋捋长髯迈开大步往庙里走。“嗨,外公来也!”
待金牛星与好问来到庙里,东海龙王已从三公主手里接过外甥,用他那刺人的胡须刺得孩子哇哇叫。张羽见这么多人来连忙要去煮茶,被东海龙王制止了:“你不能动那锅,想当年你用这口锅几乎把东海煮干,你忘了?”
张羽说,“老岳丈,我当年那是出于无奈,不那样做,你老人家会把三公主嫁给我吗?嘻嘻。”
三公主:“父王,你今天怎么来了?”
东海龙王:“你看,就是这位金牛星玩的鬼!”说着,他把小孩一抛,扔给三公主。三公主接住孩子,抱在那里凝住不动,对面的张羽也凝住不动,他们恢复了原来塑像的姿势。
好问感到奇异,再看东海龙王已经不见了,问金牛星道:“金牛,你的幻术本事真大,把青龙也请出来表演了!”
金牛星说:“没有青龙来表演,张羽煮海娶亲的故事表演不精彩了。好,这里的事可以结束了,现在,去ka州探访黄帝与蚩尤三战的故事,怎么样?”
“好。”好问说,然后,他忽然想起来了:“等等,上天时我的太阳能踏板车藏在这里,我得把它带上。”
金牛星一拍脑袋:“啊,咱几乎忘了。”
他们从后山大树下取下踏板车,好问见车子好好的,连锈斑也没有,便骑了上去。金牛觉得走得太慢,何时才到kk省ka州一带,于是,金牛就地打个滚变成一头牛,让好问骑到脖子上就要腾飞升空。这时,金星从天而降,他后面跟着赤脚大仙和千里眼。千里眼说:“我早看见你们回来了,金星有话要说。”
金星捋一长髯,嗨嗨一笑,朗朗地说道:“我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个青龙不是五像星上的那个生物工程龙,它是鲤鱼跳龙门后变成的神龙,是属龙人的图腾,元好问的生肖属相。”
元好问十分惊喜:“啊,我的属相呀,我可找到你了。”
金星说:“你们在星际间玩得不错,现在要去寻找古战场,我送你们几个密码。”说着,他对元好问一指,一串密码输入他的脑子里,接着,他对神龙和金牛也输入密码。他说:“过去的密码已泄密,以后就用现在的密码联系了。”说完,他与赤腿大仙千里眼就飞升而去。
元好问三个朝天拜谢后,金牛双角相碰,碰出万道金光,他们就乘着金光飞去,转眼工夫就到了华北大平原。弹眼望去,这里并没有什么特点,不知是何种原因,当年的黄帝、蚩尤选择在这里进行决战。从空中看,ka州一带在太行山东面,也许那时这里东临大海,河流沼泽较多,适宜渔猎,是氏族社的人们赖以生存的好地方。如今看来,这里是广袤的平原,并不是适合打大决战的战场。
金牛在一条不知名的河边落下来,前面一片荒野,再远处尽是人家与庄稼地。他对好问道:“你到村里去打探,哪里是当年黄帝与蚩尤决战的地方。”
好问点点头,骑上踏板车就往村里去了。
到了村里,他问了好些老人,人们都说不知道,后来,他碰到一位放羊的中学生,中学生告诉他那不过是传说,古代那一仗打得又大,说不准哪里战场,也许附近几个县都是当年的战场。好问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告辞回来,金牛问:“打听得怎么样?”
好问实话实说,金牛星听后说:“那咱们演练一次如何?咱当黄帝,你当蚩尤。”
好问不同意:“你倒会讨便宜,叫我当失败者,不干!”
金牛道:“好,好,你当黄帝,咱来当蚩尤。”说着,他对好问一指就地一滚,他俩都变了。好问变得高大健壮,身披树叶,腰扎兽皮,拿着长戟,他看金牛也变成古人模样,两人身后都冒出许多战士,不过,蚩尤旁边有八十一位大汉,个个强健,面目凶恶,舞刀弄斧,杀气腾腾。
好问责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当了蚩尤就这么强大,有这许多壮士?”
金牛星道:“咱们要遵重历史,据说蚩尤有八十一个兄弟,他们个个兽身人面,铜头铁额,吃的是沙石,打起仗来凶猛无比,否则他怎么能打败炎帝!到这里来战斗,也是由于逃到这里来的炎帝救助黄帝,黄帝联合各个部落,才在这里决战的。”
“好,我明白了,那我们打起来吧!”
双方部队各举兵器,打了起来。
可是,黄帝的部下不是蚩尤的对手,东夷部落的武器先进,有许多刀戟弓弩,组织严密,冲锋时,打着氏族的旗徽,有举鱼族旗徽的,有举蛇族旗徽的,他们举着旗徽,,吹着螺号,铺天盖地冲过来,八十一个兄弟又身先士率,把黄帝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七零八落。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金牛告诉他,这是历史的事实,于是,他又演练下去,这回黄帝整顿了各个氏族,所有参加战斗的氏族都打着旗帜,黄帝手里握着指挥旗。他在大泽前举行了誓师大会,到会的有马族、牛族、鳄族、鹰族、狮族、虎族,各打着自己的旗帜,黄帝令人把平时驯养的熊、罴、貅、貔、虎等野兽上装笼上车,然后,向守在山下蚩尤的东夷集团发起进攻。蚩尤的部队虽然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经不住野兽的冲击,加上黄帝指挥各氏族轮番进攻,蚩尤的部队很快就溃败了。正在黄帝带兵追击时,忽起大雾。坐在车上指挥的黄帝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不知所向了。这时,装扮黄帝的好问以为是金牛在捣鬼,喊道:“金牛,这是怎么回事啊?”
金牛道:“根据历史,黄帝与蚩尤大战时,有一场大雾,据说这场大雾还是蚩尤调来风伯雨师助战造成的,然而黄帝有指南车……你看,指南车在你身后驶过来了!”
好问一看,果然有一辆指南车过来,他就跟着车跑,终于冲出了迷雾的包围,追到了蚩尤,把他杀了。
黄帝整顿大军,包围了蚩尤的残兵败将。
金牛见重演历史已演得差不多了,他便变成大汉,在那里洋洋得意。好问正演得高兴,问他道:“对这么众多的俘虏怎么杀,杀了太可惜了!”
“对,你应有大政治家的气魄,把这些氏族团结起来,发展生产,促进社会进步!”
好问觉得金牛讲的完全正确,然而他一时拿不出好办法来,急得直搓手。这时,一个士兵从嫘祖手里接过一面大旗,大旗上绣着一条长龙。这条长龙是从各氏族战旗上的腾图各取一部分重新创造出来的,它不仅包函了黄帝炎帝氏族的氏徽,更是把失败的东夷集团的鱼族旗、蛇族旗、蚌族旗,等等的氏族腾图都放在龙身的显著部位,让这些氏族的人看了感到欣慰。
这是一面全新的战旗,它象征着团结奋斗,勇猛向前。这面大旗被插在高山丘上,在风中猎猎作响,辉煌腾跃。
整个战地欢呼起来了,东夷人也欢呼起来了,所有的氏族都表示愿意团结在黄帝的周围。
金牛到河边含了一口水,喷到好问身上。好问感到浑身一激灵,变回到中学生模样,他笑着问:“金牛,这四千多年前的大决战就这样演完了?”
“咱就会这点幻术,演完了。”金牛又朝他喷口水,淋得好问满头满脸,嘲讽道:“你的黄帝梦还没做够?”
好问这才完全清醒,再看四周原来是一片田野,并不是陈尸遍野,血流成河的什么战场。金牛道:“你把九像龙的来源搞清楚了?”
“当然。”
“那么,咱告诉你,龙的九个儿子吧,它们是赑贝(bixi)、螭吻(ehiwen)、椒图、莆牢、望风、囚牛、眶眦、狻猊(suanni)、虫八夏(baxia)。”
好问听着听着皱起眉头来,说道:“哎呀,这些名字好难记,叫我到哪里去找它们啊?”
金牛说:“你到京城或古京城准能找到它们,凡有古老文化的地方就有它们。赑贝好负重,螭吻喜欢东张西望,椒图最不喜欢人家进其巢穴,莆牢是最喜欢吼叫的龙子,望风则喜欢冒险,囚牛一生喜爱音乐,眶眦喜杀好斗,狻猊爱坐又爱烟火,八虫夏热爱水。你根据它们这些特点,可以找到它们的。”
好问有点无奈:“好吧。这么说,你要回光明殿,到金星那里报到去了?”
“是的。我是你的福星,你有事可以呼叫咱。”
金牛给他一个电话密码,然后就地一滚,变成一个英俊的青年王子。笑道:“这才是俺的本相,俺与欧罗巴恋爱时的样子。”接着,它又就地一滚,滚出万道金光,幻出千百个牛影牛形,化作一束光飞射向太空去了。
好问对太空望了好一会,直至太空是没有一丝金牛留下的痕迹才收回目光。他骑上太阳能踏板车往北而去,在古京城京城等地,在文物专家的指点下,从石碑、屋脊、门环、钟梁、殿角、琴柄、剑柄、香炉以及在石桥上,把龙的九子一个个都找到了,中华文化早就把龙的九子雕在这些地方了。
这天下午,他把龙的故事以及龙的九像来源打进笔记本电脑里,又到复印社去复印了一份,这才坐在广场边的金水桥上,翻拍着胸前的龙形玉雕挂件,嘴里念念有辞要金牛快来,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一会儿金牛从天而降,就地打个滚变成壮汉,问:“好问,你找咱有事?……你怎么把口诀念错了,把咱吓一跳。”
好问:“不会吧,我怎么会念错呢?”接着,他念了起来:“快快来,金牛星,你不来?要剥皮,要抽筋,还要……”
金牛阻止他道:“好了好了,你这不叫咱心惊肉跳吗?又要剥皮又要抽筋的……是‘爱你皮,爱你心,还有那根老牛筋’。你记记牢啊!”它又问道:“你要咱来有啥事?”
好问想想,他把口诀是记错了,随即向金牛赔礼道歉,说朋友之间不应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谁敢剥金牛的皮,抽金牛的筋,他会跟他拼命的。他说他跟金牛已是铁杆哥们。金牛很感动,他说他在星际间走江湖从不计较,朋友间的小事可以处理,朋友都是从大义着眼,对鸡毛蒜皮之事不要记在心里,特别作为属龙人的保护神要尽心尽力,属龙人有事有难或者要玩,他都愿意帮忙。他要好问好好学习,以后他们之间的交往可多着呢。好问被他说得心里热乎乎的,把龙的故事复印件交给金牛,说:“托你把这些材料送给五像n81、巨蚌它们,我是完成任务了。我是想回到学校去,今天是假期返校日。”
金牛说:“好。”他翻了翻材料问:“你对九个龙子怎么看法?”
好问实话实说:“这九个龙子大多数不怎么样,看门的,望风的,馱碑的,实在是很一般。不过,龙有龙的精神,好幻想,又务实,我作为属龙的人,一定要学龙的精神!”
金牛说:“看到龙的子孙朴素的一面,就会使‘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的古话不攻自破。不过,中国属龙人特多,咱刚才从医院上空看到,好些人在医院赶生孩子,今年是新世纪的龙年啊!”说着,他把复印件揣到怀里,就地打滚变成牛,在空中发出万道金光,幻出千百个牛影牛形上天去了:“咱去也!”
好问向天空挥挥手,然按动遥控器的键,骑着稀土钛金属九像龙,也上了天,回东方大城去了。
后来,元好问根据有关龙的日记写成作文,同学们看了很感兴趣,老师觉得有点荒诞,但是,还是给他一个优秀作文奖。
好问常用密码与神龙、金牛星联系,同学们十分好奇,有些同学想破他的密码,至今没有破译。不过,我这里可以提供点线索,就是太白金星在智慧谷山口的岩石上刻下的名人名言,在名人名言旁边刻下一个打字谜语。
刻的名人名言是:
上善若水。水善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老子:《道经》
人不过是一根芦苇,大自然中最纤弱的生命,但它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
－－－－法国:帕斯卡
刻在智慧谷岩石上的密码是:
888518235,并在其后附了一个字谜,说猜到哪个字后,按那个字的笔划按顺序编码,两者相拼即是一个电话号码,便可与神龙与金牛星通话了。那个字谜是:
一个会跑,一个会跳,
一个吃肉,一个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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