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你一口我一口将满桌的饭菜消灭的差不多了，沐子兮才恍然想起还有个人一般，转回身看向靠坐在榻头静静看着他的北堂零：“你不吃？”

北堂零无语地看看满桌狼藉，起身走到桌边，却不是为了吃，而是拿了桌上的手巾将沐子兮嘴角的饭粒抹掉：“原先的吃相挺斯文，怎么今天成这样了？”

“原先也没把你当成自己人啊。”沐子兮想也没想就接过话，仰着脸任由北堂零给她擦嘴，一双眼亮晶晶地直盯着北堂零瞧，丝毫没了一贯的冰冷戒备，恢复了十五六岁少女该有的活泼。

“那照你这么说，原先我看到的那些也都不是你的本性？”北堂零眸色微深，审视地上上下下扫视沐子兮。

“你说呢？”沐子兮并不正面回答北堂零的问题，调皮地眨眨眼，怎么看都觉得笑得贼贼的。

“真亏你绷得住。”北堂零摇头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鬓，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倏尔一肃，“小丫头，以后不准随随便便对着别人笑，尤其是男子，听到没？”

“这个啊……要看情况。”沐子兮一下子就想到北堂零还在吃白天朗的醋，心里头喜滋滋地简直快要乐开花了，嘴上却就是不肯服软的偏要和他唱反调。

北堂零佯怒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嗔怪：“小丫头，要听你说两句好话怎么就这么难。”

沐子兮嘻嘻笑着皱了皱小鼻子，顺手学着北堂零的样儿在凑过来的嘲风脑袋上敲了一记。

嘲风嗷呜一声，竟然直立而起蹲坐在桌子上，用两只前爪捂住被敲的地方，委屈地看着沐子兮：“主人，你们俩打情骂俏，干嘛捎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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