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兮听到前面的话还止不住有些高兴，嘴角甚至都有了些笑影，紧接着听到后头的话，脸色顿时极难看起来，努力后仰离得北堂零尽可能远些，一脸抗拒：“我不是物品。”

“做我的所有物有什么不好呢？我会尽可能保护你，帮你报仇，达成你的心愿。”北堂零垂着眸掩去所有情绪，抬起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温柔而危险。

沐子兮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什么决定都没有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告诫自己：要忍住，一定不能把北堂零惹恼。可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出声反驳北堂零：“我自己能够保护自己，仇我也会自己去报，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北堂零抚着她脸颊的手顿了顿，继而顺着下颌慢慢挪到她的颈项上，就在她以为北堂零会就这样掐死她的时候，他却突然爆发出一声轻笑，重新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回他的怀里，低声：“快睡吧，别折腾了。”

沐子兮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说不出的委屈，大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瞪着北堂零，瞪着瞪着就不知怎么泛上来一股困意，最终坚持不住地沉入梦乡。

她才睡着，北堂零就睁开眼，眼中神色变幻，最后又化归空无，紧了紧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把头埋进她的颈间继续睡。

这一觉就是天明。

他醒来的时候，沐子兮还在睡着，形状姣好的纤眉轻舒，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影出浓淡合宜的阴影，淡色的唇角勾画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恬淡，满脸乖巧和顺地依靠在他怀里。

阳光穿过窗棱照进房间，细细的粉尘悬浮在空中欢快轻舞，这个宁静的早晨有一种说不出的祥和美好。

北堂零眼波轻转，眸子里倾泻出一片柔和，缓缓抬手去触碰沐子兮闭合着的眼。只是他才堪堪触及就从一旁伸过来一只毛茸茸的雪白爪子，照着他的手背就是狠狠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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