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想着默默喜欢就行了,可是看到桃花坞一众村民,在阳光下突然**死去,化为尘土。他看的心神俱荡,突然大悟。人活一世,有追求有梦想,每个阶段都在做着每个阶段应该做的事情。年少时,梦想着有着一日能达到师尊那样的修为。现在,等他真正达到这个目标,突然发现这么多年,他一直是一人,没赏过花没赏过月,极其孤单。做为一名男人,一名已经达到元婴期的修士,是不是应该找名妻子,好好的爱上一番呢?
是的,他,宣赫,直到此时,真正的动心,真正的想找名女子组成家庭。恰好,眼前的女子是他喜欢的,恰好,她又是名修真之人。于他来说,时间地点都在,巧合的不能再巧合了。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把他的愿望说了出来。
是如此的自然,又是如此的深恩熟虑。
他看到严寅月一直沉默不语,不由着急起来,问道,“寅月,你能答应我吗?”
“不答应。”严寅月脱口而出,但随即看到宣赫突然阴沉下去的表情,连声说道,“宣师叔,我不是这个意思。不不,我就是这个意思。”
严寅月语无伦次,只急的满头大汗。
宣赫看着,突然一笑,为什么看着严寅月如此发糗的模样,他的心情会那么舒坦。他伸出手去,把严寅月额前那几缕被海风吹落的头发弄上去,又掏出帕子拭去她的汗水,安慰道,“寅月,莫急。我就在这儿,而且白天我们也无事,你可以慢慢的说。”
严寅月越解释越急,最终还是挎下双肩,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宣师叔,我不会同意的。”
宣赫的眼睛暗了暗,她果然没同意。随即,他的脑中突然出现师弟说的几句话,他说烈女怕缠郎。师弟还说,要想追到美娇娘,厚脸皮是一定要的。想到这里,他平静下来,拉着严寅月来到一块平整的石块坐了下来,道,“寅月,要解决桃花坞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天二天的功夫。来,你坐在这儿,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同意?”
严寅月差点想暴走,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还需要她的解释吗?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宣赫握的非常紧。她急道,“宣师叔,你能放开我的手吗?”
宣赫似未听闻,握着严寅月的左手,翻来覆去的看,赞美道,“我宣赫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的手是如此柔若无骨,娇小美丽。寅月,你别站着,坐下来跟我好好说说,为什么你不同意呢?或者说我宣赫有哪些地方是你看不上眼的呢?你说出来,我好好的改改。”
严寅月抽了几次,都没有把自己的手从宣赫掌中抽出来,到把自己的手腕弄的红通通的。如此几次之后,她也泄了气,也不在石块上坐着,张开嘴巴,噼哩啪拉就扯起原因来,“宣师叔,你知道的。我不过是个没名气的小门派的一名女修,长的不好看,修为也不高,平生也没什么爱好,更是没什么理想,这一辈子也就是个得过且过的命。也许我会终生止步于筑基期,再也没有晋阶的可能。这一生,也就百来年的寿命。可是宣师叔,你不一样。你是元婴修士,可是名门高徒,不是我这小女修可以高攀的。”
宣赫一直盯着严寅月,见她扯出一堆原因,心神不由一黯。师弟说,世间女子如果爱上一人,任何问题都不会成为问题。但现在,对于他的低娶,严寅月却可以扯出这样那样的理由,是不是在她心里,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呢。不行,他既然要娶严寅月为妻,不管这女子心里想的是谁,或者从来没想过谁,从今以后,在她的心里只能有他一人。
宣赫起身,来到严寅月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问道,“严寅月,我们不提其它,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心里有没有我?想不想做我的妻子?”
严寅月哑然,从来没有一名男子会以这样的态度来问她,这让她作为回答。难道据实说吗?她喃喃的道,“宣师叔,你知道的,我……”
“不,寅月,你听我说。我宣赫,已是元婴修士,即使出身名门,但行为处事上,不会再受门派制约。我说我宣赫要娶你做妻子,无一人会反对,我也不会让他们来反对。再论修为,寅月你说害怕止步于金丹期之前,我又何尝不害怕,也许我也无许再进一步,也就只有几百年的时间可以活。既然我们二人都只能活几百年,为什么不在这几百年里,爱一爱对方呢?”
严寅月一愣,宣赫为了娶她,姿态摆的这么低吗?她惶然道,“我……”
宣赫的修长手指突然按上严寅月的丰唇,略略低头,轻声道,“寅月,我是真心的。虽然我们只见过几面,但不能否认这世上有一见钟情的存在。我于你是一见钟情,想让你在我的臂弯中一生喜乐。你于我是不是一见钟情,我宣赫不在乎,但我只希望你会在这几百年中,想着我,爱上我,真心实意做我宣赫的妻子。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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