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人把他的身后事处理好了,你放心就好了!”
“放心,君世诺,你让我放心,你居然让我放心。”夏暖燕哽咽难语,面带梨花泪如雨,“告诉我,我沒到云宫殿的那一点空隙,发生了什么事?”
君世诺坐上床上,伸手想拍拍夏暖燕的肩,夏暖燕躲闪开,“告诉我!”
“是岳父自己做的选择,端王爷硬说他是靖国细软,是岳父他,自己要以死明志的,我只能成全他!”
“以死明志,君世诺,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了,无论将來,我爹就算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站在他这边的,你做不到,你为什么要说。”夏暖燕抓起枕头,朝着君世诺狠狠的打过去,她的心,有如被撕扯般的痛。
犹记得当初,靖王驾崩时,君世诺坦言,无论如何,都会护她和夏业周全的,君世诺竟然,为了夏业的一句,以死明志,或者是,为了顾全所谓的大局,还是,端王爷对他的情义,而对夏业狠下杀手,他下手时,到底,有沒有想过自己,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想过,他就不会如此,干脆利落了。
君世诺企图抱过夏暖燕,夏暖燕带泪亦怒的挣扎着,不让他靠近。
“暖燕,你先听我说,给我一些时间,我们一定可以站起來的,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
“出去,你给我出去,马上,马上出去!”夏暖燕竭斯底里的叫哭着,肝肠寸断。
君世诺只好先出去,“那你先冷静一下,我会再來看你的。”
君世诺扣上房门时,夏暖燕把头狠狠的埋进枕头内,放声大哭,似乎要把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都哭出來。
夏暖燕从沒想过,夏业会弃她而去,她更沒想到,这一切,是君世诺亲手终结的,她要如何面对,一个是自己唯一爱的人,一个是这辈子,自己唯一欠了的人。
纵然,夏业骗了她那么久,纵然,她也沒想过,要原谅夏业,可是,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欠了夏业,一辈子,这一辈,参杂着白如月,参杂着靖王,也参杂着自己,终归,她和夏业还是缘少,才二十年。
直到哭到声嘶气竭,夏暖燕才缓缓的坐起來,抱着枕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夏暖燕抬目看着窗外,阳光静好,举世安荣,一切,那么美好,一切,又那么陌生。
夏暖燕第一次要嫁君世诺的时候,夏业明知是火坑,也让她跳,只为她的那句非君不嫁,后來,二嫁君世诺,夏业说过,如果她不想嫁,就不嫁,当时,她咄咄逼人的质问夏业,如若不嫁,那大汗那里,该如何退婚,你守了二十年的丑态,如何圆谎?
如今忆起,夏暖燕的心,才开始抽痛,夏业不是不疼爱他,他一直用最温和的方式,來表达这分疼爱,是倔强的她,执意要把他的好意,拒之门外。
夏暖燕靠在床槛上,泪水蔓延,人生不过百年长,生死本不由人,可是,夏业还沒走过百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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