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冲手上接过花瓣,无量子来回打量了一遍之后,也语气略有古怪的说道,“这是外界绝种的紫玉禅花的花瓣,修炼时若洞府中种有此花的话,可以保修士心神,避免走火入魔,不可多得。”
“既是外界绝种,也就是皇城独有了;请前辈告知,此花何处可以见到?”莫冲不厌其烦的追问道。
“只有在圣上闭关修炼的腾龙府居种有三株。”
“除了当今圣上之外还有谁能够进得其内。”
“按照祖上规矩,本应只有当今身上可以进入其中,承蒙圣上不弃,老夫也有资格进得。”
“谢过前辈,晚辈告辞了。”说完,莫冲转头沉吟双眉齐皱的离开了。
如果说之前的巡游和无量子错过表忠堂开启都只是让莫冲有了猜测的话,再加上这花瓣莫冲已经开始怀疑了。只是他不明白,当今皇帝为什么要取走怜子图,又或者说为什么要意图遮掩怜子图还在皇城的这个事实呢。
“看来,要见一见当今圣上了。”莫冲想了又想也只能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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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圣上,京畿府衙的刑善堂督办莫冲想要面见圣上!”一个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声音在一处并不大的书房内响起,而这书房内却只有一位身穿紫金龙袍之人在秉烛夜读。那声音来自何处却不得而知,不过夜读的那人似是对那声音毫不奇怪,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停了下来,慢慢的琢磨着什么。
“刑善堂督办,可是负责怜子图失窃的那人?”
“正是!”
“他不好好查案见我作甚?”
“听其所言,好像在这件事上有了些眉目!”
“哦?这才几日,看来府衙之人也是都越来越精进了,既如此,明日傍晚让他书房来见。”
“奴才领命。”之后,身穿龙袍之人依旧秉烛夜读,而那声音也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第二天黄昏。
“臣下莫冲见过圣上。”一名头戴半个面具身着一身淡紫衣袍之人在龙桌前拱手行礼不是莫冲又是何人。
京畿府衙修士身份超然,见到任何人也都是拱手行礼,不会行下跪大礼,即便是面对自己的生身父母府衙也有强制性的不得下跪之规矩,为得就是面对任何事务都保持超然物外绝对平等的态度,入府即身不由已。
“听闻小友在怜子图失窃一事上已经有了眉目?”皇帝问道。
“确实心中有了些猜测,臣下...”还没说完,莫冲便看到了悬挂在两旁四周墙壁上的画作,赫然跟之前表忠堂的化神遗作相似,只是神韵灵性上差了些许,莫冲猜测可能是一些皇帝的闲暇时的临摹之作,不过真让他失语的是那副悬挂在最中央的临摹图,应该就是那副大名鼎鼎的芦母怜子图的临摹之作。无论怎么看,他都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他自己都觉得这种熟悉之感莫名其妙毫无根据,在这之前他根本未曾见过怜子图,只是听过大体的描述,而这感觉却不是来自别人对这幅画的描述,好像是来自这幅画的作者,亦或者是怜子图真迹的作者。
皇帝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眼前这个戛然不语的府衙督办,只觉得他有些大胆,也有些奇怪。
莫冲回过神来,看了看这幅临摹图,问道,“敢问圣上,这一副应该就是怜子图的临摹之作吧?”
“不错,是前些日子,怜子图失窃后,我根据记忆临摹而来的,可惜,终究是灵性不足啊。”皇帝回头看了看莫冲所指的悬挂在其身后的画作,叹了口气,略显可惜的说道。
就在皇帝侧身举起左臂抚摸了画作一番之时,莫冲看到了皇帝的袖口,瞬间明白了当日那名侍卫为何会发疯了一般逃离了。
他也明白了之前在那侍卫的居所看到皇帝的画像之时的那种别扭之感来自什么地方:宝像石中的皇帝身穿的龙袍是左袖龙头,右绣龙尾,而此时以及那侍卫居所中的画像上的龙袍则是截然相反的。
随后,他又看了看那副临摹的怜子图,心想到,“你不会这么大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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