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布察觉异样时,一切都再来不及应对,何况是封十有意而为。
“哧!”地一声,细雨剑直没入清布胸口,直至剑柄。
血!有如泉涌,从剑身血线及剑柄处狂喷而出。
清布哼都没哼一声,身子软软倒地,双眼仍旧怒睁,紧盯着封十。
囚室里顿时传来一阵呼喊声:“好!好!好!……”
清布跟随叶子,心性残暴,好杀好虐,在这些被囚的人中,早是恨不得食其肉抽其皮,见他倾刻间就丧命于封十之手,莫不大感痛快。
但同时,都觉得封十这个魔头竞会在魔族内自相残杀,又觉得诧异。
童不老虽知道封十非魔道中人,也暗自揣测他到底想干什么。
封十拍拍手,惊异地看着栅栏:“你你……你,你杀了他?”
栅栏早被这突如其来变故惊得站在原地,一时呆了,对封十的话竞没听进去,口中只是呐呐道:“你、你、你……”
谋杀上尊,就是在魔族内也是大逆不道,犯此罪者没有一个能饶幸存活,就是在赐死后,也要受无穷无尽的折磨,灵魂永远无法超脱。
这其间的恐惧足能吓死一个人。
封十看着仍旧在发呆的栅栏,从他手中取过细雨剑,微微一笑道:“现在这剑成了凶器,我得拿它去见主人……”
说完,一阵呵呵大笑,转身出了石室,也再不管栅栏在那如何是好。
封十出了石室,将细雨剑擦一擦,收回原处。回到自己的房里,到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只等来人找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外面忽有个声音道:“主人请你过去!”
听那声音正是毡毛,却在外面并不推门进来。
封十虽假装睡着却时刻注意外面的动向,毡毛的说话自然也听得清楚,却不立即回应,只装自己正在熟睡。
待毡毛又叫了几声,这才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开了房门出来道:“什么事?是不是去看什么来的?”
“主人说请你去次大殿,今天好像出了事,武赛似乎是看不成了!”毡毛据实回答。
封十嗯了一声,跟着毡毛一路朝大殿走去。
一路上仔细察看毡毛脸色,毡毛却始终面无表情。
到了大殿则门口,毡毛向里面努了努嘴,示意封十自己进去。
封十见她神秘兮兮,心里一阵冷笑,侧身一闪进了大殿侧门,前面却是一排屏风,殿内十二根大柱,铜鼎香炉,雕兽刻禽实是气派,远不是自己想像中那种魔道的阴森感。
而在大殿的两旁高低站了两排面色各异,凝而不动的魔族守卫,其修为都在千年之上。有的甚至达三到四千年。
而在正中的主位上坐的正是叶子,两旁各立一根两人高的铜柱,柱顶一左一右停着两只似鹰似凤,青羽赤爪,封十从没见过的巨形怪鸟,足有半人高大,在铜柱顶上下扑腾,却不离柱半步。
封十正要进殿,忽听一人道:“下人此次来,一是要小主人将守护之灵交付在下,二是将小主人的三十六尸咒带往天仉堡,小主人应该知道,这都是魔神的嘱托”
封十吃了一惊!急收住向前迈出的步子,这声音封十一听就知道,不是别人正是耶若基。
只听一人轻哼了一声道:“小小一个天仉堡数年拿不下,还有脸来求我,他的事我不想管,我的事他也别管……”声音清如风铃,正是叶子。
“小主人此言就差了,人魔两道生死对立,这不仅是魔神之事也更是我族类每一人之事!”
“你想教训我?……”
“不敢!”
“谅你也不敢!守护之灵你可以带去,尸咒是我亲手炼成,我不高兴,是谁都带不走”
耶若基沉默了一下,缓缓道:“请小主人顾惜大局,如今在天仉堡,由零仃统率的十二极仙,三十六天罡等人与我方势均力敌,虽稍占上风却不足以将他切底击溃,如再不将界点打通,拖以时日,对我族将极为不利……”
不等他话说完,叶子极为不耐道:“我以经厌倦了那些,也不想再过问,尸咒之事不要再说,守护之灵也要等我空闲时撤出天魔大阵才能取出,你明天再来吧,我以累了……”
耶若基沉声道:“难道魔神旨意在这里就不能算数么?”言语中显出一种咄咄压人之势。封十暗想:你来软的不行终于要露底牌了。
只听一人从殿后屏风处转出,呵呵大笑道:“魔神什么时候也想到这里了,怎么以前就没想到这里?”言下带着讥讽之意。
此言一出,大殿中一时静如旷野。
谁都知道此话的意思,叶子本是魔神之女,但魔神出于自身或出于另外的原因,数千年来从未来过这片沙洲,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叶子眼圈一红,转头看是封十,勾下头去也不再看他,但见封十样子古怪又不免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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