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能这样想就好！就好啊！他们都死了，死了好啊！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忠之徒，死总比不死好……”话刚一说完又猛烈地咳嗽起来，直咳得满面通红，身子起伏不已。

封十忙手中扣了一颗圣回丹，递了过去，低声道：“我这有几颗药丸，是治伤良药……”

老姆看了一眼封十，咳得实在不行，是药就好，也不问个清楚伸手就接了。

“老人家！您知道这些人是哪里的人吗？”

“老身也不明白，那一天……”老姆抬起头似是又回想到那个令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一天来了一个矮小老者，进了我们府内，见人就杀！老身的小孙子及他爹娘都没逃过他的毒手，他那个手法啊……咳咳……”

“年轻人！你这药到是很有用，如再有几颗老身也不嫌弃……”

封十又操了几颗递了过去，这药虽是良药，但在修仙界却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

封十知道她所说的那个矮小老者必是清风上人无疑，想鬼府只是一个凡人组织又怎么会是一个修仙者的对手。

“老身也险些死在他的手里……这件事实上费解，却让老身想到了上代留下的一件秘事……”

封十一惊：“什么秘事？……”

老姆瞟了他一眼：“老身也是将死之人，再不说的话只怕这永远就是一个密了。”

老姆抬头头看向铁窗外，似是在回忆：“数百年前，老身的先祖就是泯州人，以寻地谋生，跑遍夏水南北，对这一带地形极是熟悉……”

寻地就是帮人看人死后的墓葬之地，这些事封十在李村就听说过，也见过。

“那是在数百年前，是的，数百年了到了我这一代以是第八代。当时的小阴山所处之地是一块盆地，并没有现在的小阴山……”

“没有小阴山？”这一点大出了封十意料。

“对！小阴山本来是没有的，应该是没有的、应该是没有的……哎！你这药真是灵验，老身这胸口呀舒服多了”老姆一遍一遍地念叨。

“那后来怎么样？”封十问道。

“我那个祖先也听说世间是有仙人的，自从发生那事就更信不疑了……你想这山啊，能说有就有了吗？”

“你说的极是！”

“我们那个先人，自从遇到那怪事后就一直在阴山上隐居了下来……”

“他是在想找阴山来的原因，还是想找到仙家？”封十插口问道。

“可是他什么都没找着，一直到他临终，他去了之后就将这事说给后人，所以一代代传下来一直到我这一代，如今以是数百年了……”

封十愕然。

“到了我父辈手里，我父亲心想凭自己一家之力是很难发现这小阴山的秘密，于是他成立了一个帮会，只到晚上才会出来在小阴山四处活动，这样是不让人发现我们在做什么。可是这样时间了久了，别人都传言这小阴山闹鬼，到了我手里，我就干脆将帮会取名叫鬼府……但鬼府却从不插手江湖中事，直到数年前……”

“直到数年前那矮小老人来了之后？”

“是的！不听他的都死了，剩下的都是……”

“这矮小老者来这里也是为了小阴山的事吗？”

“或者小阴山的事只有仙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矮老者他是仙家的人，凡人不与仙斗，他即来我鬼府，自然是为小阴山的事，这其中老身也就不大明白了”

封十若有所思。

“你知道老身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在下不知，请老人家点明”封十忽然对她起了一点尊敬之心。

“刚才从你为老身掏药的手法，老身就知道你也不是一般的凡人，你与那人做对，也当不是一般的人才对”

封十苦笑！

“就因为这个才告诉我这其中之事？”

“老身只有一个请求……”

“您说……”

“老身在这囚禁了数年，离死不远，但有一事却放心不下，这事只怕只有你能告诉老身……要不然老身死也不甘心。”

“您是说这小阴山的秘密？”

老姆缓缓点了点头，看着封十的眼中满是期待。

封十再次苦笑。你一家在这数百年都不能知道，我才来几个时辰又如何能知，可惜子夭不在身边，或者她能知道什么。

想起子夭，此时也不知出了鬼府境地没有，也不知她们安危如何？心中忐忑。

封十叹了一声，站起身看向天边，天边云清风淡时有一两声呜鸣之声远传来，在此异地心中不免感伤无边的凄凉。

“晚辈也委实不知，如果知道定来相告……”

老姆叹息了一声，点点头，神情痿瘘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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