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上来干什么,嫌他还不够丢人吗?国华,这段时间家里的处境想必你也很清楚了,当初为了摆平江老头,咱们忍痛牺牲了琦儿,可没成想,竟留下了荆天阳这么大的隐患!为父心里真是恨那!唉!”
朱镇鳄一想到这儿,狠狠的捶了下桌子,显得痛恨异常。
朱国华站在一边,也是默然无语,朱琦是自己的小儿子,虽然平时游手好闲,不学无数,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当初为了家族的利益,自己只得牺牲了他。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换来的居然是这样一种结局。
“父亲,你的意思是,把苏南送到江家去?”
朱国华猜测,如今江家正处于如日中天的地位,风头一时无两,朱家如今是处处不如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平息江家的怒火,也只有牺牲掉一个苏南了。
“送到江家?”
朱镇鳄白了儿子一眼,冷哼一声说道
“朱家现在虽然实力不如人,但是还没跌份儿到要给江家摇尾乞怜的程度,把苏南送到江家去,亏你想得出来!你这不是明摆着要告诉众人,我朱家认输了吗!糊涂!”
朱国华听到父亲毫不留情的批评,脸色长得通红,一脸惶恐的看着朱镇鳄,连声说道
“是!是!是!父亲教训的是,是孩儿有欠考虑,有欠考虑”
朱镇鳄也不是存心要教训儿子,可是眼看着任期就要到了,江老头连任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没有了自己,朱国华就得一个人在官场上打拼。
可是看他这副毛毛躁躁的性子,自己怎么放心的下。朱镇鳄看着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国华,不是我老是说你,但是有时候,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叫人太失望了,还有两年,两年后我就算是退下来了,当时候,朱家就得靠你一个人,这官场无情,人心难测,有时候,走一步不是看三步,而是看十步、看百步的问题,像你如今这模样,我怎么放心你进常委呢,这样吧,反正我还有两年的时间,明儿我寻个由头,让你外调吧,出去以后,你好好学学,学学这为官、为相之道!”
朱国华被老爷子说的,就差没挖个洞钻到地底下去了,他知道老爷子在自己身上所花费的心血,可是,可是自己怎么就不争气呢。
“知知道了!”
顿了好一会儿,朱国华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父亲,那这件事儿,你看——”
朱国华慢慢的端起刚刚换上来的新茶,抿了一口,又抬头看了看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正当朱国华感到有些不耐烦,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才淡淡的说道
“有些人,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当年,他能够选择安安稳稳的呆在陕北的那个小山村里面,或许还能平平静静的过完这辈子,而是现在,呵呵呵,也许这就是命吧,国华,你觉得呢?”
朱国华听到老爷子的话,心中顿时一凛,沉声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便急急地走了出去。
从那晚以后,谢立天就再也没有见过苏南了,不止是他,就连苏家一家老小,也是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果这要是在以前,谢立天可能还会关心的询问一下,可是自从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后,这两个一起共事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已经分道扬镳,谁也看不上谁了。
后来,中央特别医务处又来了新的同事,渐渐地,几乎没有人记得,在医务室曾经还有过一个名叫苏南的医生了。
江家刚吃完饭,江璟民就接到报告说项天宇和温洛回来了,江璟民连忙叫人把他们请了过来。项天宇兄弟四个还好,就是忙着救人有些疲倦,再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打坐休息,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反观温洛,因为刚一到京城就被老爷子急召过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这灰头土脸的,裤腿还划了好长的大口子,那模样,就跟个难民似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几人刚一进来,几个老爷子看到温洛这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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