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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剑二十五

“哈哈,杨公子敢冒天下追缉,现身此处,这份豪气,老夫佩服!老夫承诺,这场比剑无论胜负,几位均可安然退去,就当我们独孤剑会从未出现过几位!”独孤家主一声长笑,王者风范八面逼人:“太华杨门的御剑引莲劫,古来便有三界第一剑之称,倒也不会辱没此式独孤天下。只是在下这式剑二十五,还没有达到收发自如的境界,希望不会伤到杨公子。”

“哼,区区一式独孤天下,根本无需风兄弟亲自出手,在下一剑足矣!”一侧的孤清秋走向前来,冷冷言道。

“孤公子未免太托大了吧!在下自问此剑便是神人也是难逆其锋!公子还是退下吧!莫因一时冲动,丢了性命!”独孤家主一声叹息,似乎对眼前这位剑道天才,充满了真切的怜悯之情。

“呵呵,独孤家主无需为在下担心!何况我与贵族还有着一段因果,若此时不能了结,恐怕我的剑心将终身难以圆满,还望家主不吝赐教!”孤清秋笑道。

“一段因果?”独孤家主眉头一皱,颇为不解地问道:“公子所言因果,能否略明一二?”

闻到此言,孤清秋双目一亮,但随之又晦暗如初:“家主可还记得独孤小秋此人!”

独孤家主闻罢,陡然如披雷霆,身心俱僵。良久之后,他才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接受了孤清秋的挑战。

“你我二人,今日便一招定下胜负,看看我的天外飞仙,比之你的独孤天下,到底谁上谁下!”孤清秋朗声道。

独孤家主神情凝重,并未多言,一个“好”字出口,周身便升腾起了汹涌澎湃的剑之潮汐。接着,只见他右手掌心向上一托,已现出了一个通体赤红、晶莹剔透的塔状奇剑。

日光之下,仔细看去,那整个剑身,赫然为无数颗小巧晶粒错落构成。此剑,正是那名震三界的独孤第一奇剑南明离火剑!

随着独孤家主剑之潮汐的汇集,那掌心的南明离火剑慢慢旋转起来。接下来,奇迹发生了,巨大的剑体开始渐渐分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粒子,拖着红色的火焰小尾巴,萤火虫般向着整个天地间缓缓流散。转瞬之后,它们又从天地尽头缓缓归来。那剑体小晶尚未完全化逝,便又重新凝聚。

一时间,来来回回的晶粒,弥漫了整个天地。而它们所带来的无穷剑气,却早已将孤清秋困在牢笼。

发于一息,而止于不息,这或许正是独孤家主所言的最高境界周流六虚吧!

面对这无穷无尽的天地剑气,孤清秋最终没能坚持太久。很快,他的青色罡煞开始溃散,整个身影也渐渐虚化。

在独孤天下面前,天外飞仙竟然没有丝毫机会,这让众人深切感到了剑二十五的恐怖之处。同时,对于一代剑道奇才的如此陨落,也让多数人扼腕叹息。这其中便包括独孤家主,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忍。

不过,就在此时,遥远的天际,突然出现了八个白色身影。八个身影,皆背负青色长翼,各自足踏一方卦位。接着,八道优雅的弧线,转瞬间划破了那完美无瑕的晶粒循环。

刹那之间,恍若梦幻破碎,南明离火剑依然静静地竖在独孤家主的掌心,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唯一的不同是,此刻孤清秋的长剑明月,已指在了独孤家主的胸前。

“天外飞仙竟然穿越了周流六虚!”这是此刻所有人的心声。只有孤清秋自己知道,方才那一幕是如何凶险,自己若没有莲七剑势,绝对无法全身而退。

暮然间,独孤家主似乎苍老了许多。不知何时,他的双鬓已然斑白,脸上也多了几条皱纹。

“如果光阴可以倒流,我会重新选择!”他幽幽叹道:“孩子,还能回头吗?”

落日的余光下,孤清秋的双目,似乎有一丝晶莹:“风兄弟,我们走吧!”言罢,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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