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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太液莲池

三人来到一栋白玉小楼前,却见月在中庭,桃花无影,怡静若梦。三人并未登楼,只在庭前月塘旁坐下。“想必此月塘,便是传说中的化莲池吧!”秋水伊人道。“应该就是此处!”杨云笑道:“对了,二位妹妹在此稍等,我去那火龙果树边看看。”“云兄长请便!”秋水伊人道。

火龙果,太乙木精所化,天地灵根之祖,又称木福禄。传说神兽青龙便生于其下,从而秉承了五行之木的天赋。也因此,火龙果又称青龙果。

“它不是在东极汤谷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秋水依人不解道。正此时,却见杨云捧来一果,大若菠萝,云纹红衣,正是传说中的火龙果!“二位妹妹来的真巧,恰值此果成熟之时!我们莲道中人,食则水果,用则美玉,正可共此一品!”杨云笑道。“一纪一开花,一纪一结果,真乃天赐福禄!”秋水伊人打量着眼前这浑圆如玉的果子,由衷赞叹道。

品罢佳果,三人复登楼远眺,却见株株莲荷开的如梦如幻。不过此刻最为唯美一幕,还是那莲心露珠汇聚成涵,留住片片月影,遥遥望去,宛若万蚌吐辉。

秋水伊人无意之间,看到露台一角,置有瑶琴一架,当即走了过去。近观此琴,却是不同寻常。我们知道,寻常之琴,多取材梧桐,凤形五弦。而眼前此琴,却是美玉雕成,莲形七弦。琴之小翼,凝有一行雪花小字,曰“七莲美玉”。月光临照,水波希声,莲影绰绰。

琴案之上,还随意散落着两叶玉笺,录有两首小诗,皆已谱乐。一首为咏景之作,名《明月》,诗曰:“青山绿水黄昏后,十万明月下神州。一湖烟霞一湖梦,一湖情人一湖秋。”一首为怀古之作,名《化莲》,诗曰:“绝代有佳人,遗世而独立。幽居在空谷,云深不知处。相顾天地老,一笑万物春。化作青青莲,绰绰山水间。静观天宇近,遐思幽梦远。千古一明月,夜夜来相伴。”

“好诗!好曲!”秋水伊人拍手叫绝:“云大哥这两首曲子若是流传于外,必将名满天下!”“呵呵,伊人妹妹过奖了!”杨云笑道。

“此琴幽雅别样,卓而不同,莫非是云兄长所制?”秋水依人此时也被吸引过来,芊芊玉指在那弦上轻轻一划,刹那之间,真个“大珠小珠落玉盘”。“此琴正是在下依荷所制,让两位见笑了!”杨云答道。

“不知小妹能否有幸,用这七莲美玉,弹奏一曲《化莲》?”秋水依人道。“呵呵,能得闻依人妹妹指下清音,乃是为兄之幸,请!”杨云当下退避数尺,倾耳细听。

“小妹来为姐姐伴舞”,秋水伊人言罢,持裙而起。

不觉间月过中天,三人便解舟而返,出了玉莲井。恰逢小莲鹤载着杨澜飞来,于是一舟一鹤,同返归途。到了听荷水榭,杨云便与众人作别。却有秋水依人取出那九枝空青,道:“听澜妹说起,云兄长曾在一块璞玉之上,种一莲符,便得此小莲鹤儿。不知可否也在小妹此扇之上种下几株?”

“此鹤本为云阳先祖身边的蓝鹤,乃是上古三大异兽之一。魇魔之劫中,因耗尽本命精元,不得不重归混沌,化为玉卵。后遇为兄莲符醒来,并非所谓美玉化鹤!”杨云解释道:“而且为兄莲符也是小莲符,只有四相八蕴。真正的莲符,七相八蕴,世间只有云阳先祖留下一株。所得见者,恐怕只有几位神人了!”

“云兄长过谦了”,秋水依人道:“我们姊妹二人。虽然也在四相之境,却对莲符并未领悟!正好请云兄长赐教!”“或许是为兄种莲颇多,故而有所感应!”杨云笑道:“既然二位妹妹好奇,那为兄就献丑了!”

杨云言罢,指尖一点,巧借一缕英华之气,在那扇面之上,凝聚成了七株莲形小符。仔细看去,每一株都是绿色的“一”符上,擎着一红二蓝三枝。中间一枝,为红色的“卍”符,两边两枝,为左右对旋的蓝色“易”符。月华辉映,恍然间,仿佛七株莲荷依偎在一泓清凌凌的秋水之中。最为奇妙的是。虽然每一株都摇曳多姿,七株之间却动静相宜!

多年以后,这七株莲符,为世人破解。其中所蕴藏的七个字“我为藕,卿是莲花”,被奉为杨子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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