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黑脸壮汉正站在楼上向下大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跟你爷爷抢着住。也不去打听一下爷爷在荒古冰原的名头。”
“啊,他就是崔嵬道。听说他在荒古冰原上是出了名的恶人,专捡筑基期以下的落单修士下手,抢劫别人的宝物。可恶之极啊。”旁边有人显然认出了这个黑脸大汉,在哪不忿的说道。
“哐哐….,一阵兵器交错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只见两道人影飞遁而起。”显然是又有人一言不合大大出手了。
“想住上房啊,可以。只要你能打败爷爷就行,但如果你落败的话,爷爷也不会要你小命,只要你立刻滚出这飘雪城就行。如何啊?”只见一个黑衣男子用颇为不屑的语气调侃道。
“哈哈,真是有魄力啊。封四狼,你不就得到了一套《化狼决》嘛,今天就让我看看你半人半狼的样子。今天要是爷爷输了,就十年之内不再踏入这飘雪城半步。来吧狼崽子,让爷爷教教你如何做人。”封四狼对面的灰衣汉子神色无惧的大喊道。
“嗖嗖,两道身影快速的碰撞在一起,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年关的这几天,是飘雪城最动荡的几天,每天都有各色人物为争斗大打出手。而城主府的执法军对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就不会出面制止。否则的话执法军会累个半死,甚至丢了性命,因为有的争斗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而在越州的龙海村,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往龙鲸台来来回回。年关的除夕之夜,龙海村要举行的祭祀神灵、先祖的仪式。
整个龙鲸台被装饰的韵味十足,其四周布满了镶黄边的黑色锦旗和雷鼓。正东位置摆有一个三丈大小的陈年香案,上面放满了各式祭祀用品。香案的最前沿则是六个香炉,分别一前一后,中间四个摆设,代表苍天在上、四方神灵居中、厚土在下之意。其他方位也按照历代相传的要求,都一一摆放圆满。
待到太阳即将落山,天幕徐徐拉开时分。龙海村的男女老少都整齐的跪拜在龙鲸台上,此时邵青山身穿长袍立身在香案前声如洪钟的道:“擂鼓,祭天,行礼。”
“轰……轰……”的鼓声穿金裂石一般响起,直冲九天。
在这鼓声的渲染带动下,村民们随即单膝跪地,双手轻搭在胸前。两眼微闭的抬首朝天,嘴中还整齐划一的不停念叨着什么,渐渐的…….那细柔的靡靡之音汇成了一股高亢的福音响彻在九天十地。
白子秋在不远处见到这恢弘、虔诚的祈祷场面,心中不禁别有一番滋味。他出身于儒家,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此刻自己却真真切切的祭祀神灵,岂不是与道不合,有违本源道心。
慢慢的他也轻闭双眼,抬首向天。心间流趟着在龙海村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最后定格在了这祭祀的场面。一个疑问悄然间从他的心底浮现:“儒家之道为何?神明之道又为何?都说大道有三千,那大道之外又是什么道?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魔有魔道。本心是道,身体亦是道。道心、道心,本应是道与心。道可生心,心可生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方才为道心之本源。”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二十载修道,也不及这一朝明悟啊。”白子秋陡然间睁开双眼,整个人一下子精神焕发、黑发飞舞。眼睛中光芒闪烁,气势一下攀升了不少。显然刚才初窥道心之本,心有所感,他来到龙海村后修为上终是有了突破。
此下,他只要再打坐几年,就能顺利凝结金丹,算是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修仙者了。
整个祭祀过程持续了二个时辰,之后村民们就开始欢庆年节。忙碌辛苦一年,这一刻是所有人最放松的时候。各种佳肴、美酒不断的被端了上来,大家载歌载舞、说笑不断。这就是凡人的无忧、凡人的乐趣。不用面对修士间的残酷杀戮、铁血无情。当世为人,只为当世逍遥。不求当世无敌,只为今生自在。
年关一过,又迎来了一个生机勃发的春天。万物姿始、莺飞草长、春雷轰轰。今年的春雨要比往年多了许多,甚至有几分涝的趋势。老人说这是天道反复,古语有云:“春雨涝一分,夏日就毒三分,秋霜则冻六分,冬雪更是寒九分。”上古之言,已是无可查证。只是老人们世代相传、亲身信奉。凡人不懂道为何,却对上古之智奉为根本,这何尝不是一种对天道的传承。
春去了……秋又来……….夏日炎热…….冬日寒冷……….一来一去,一热一冷间。上天云行雨施,大地品物流行。转眼间六年已匆匆而过。
“嘭…….”的一声巨响,在坝子海一处不知名的海面上一道身影冲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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