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见缪长君回来。李冠梅有点急了。今晚说好了让自己过来,自己来了,怎么缪长君还没回来。
每隔一阵子,缪长君都会要见李冠梅一次,原来热乎,不消说。现在冷淡了,习惯了,麻木了,但是因为李冠梅手头有些业务的打理,缪长君还是要固定见李冠梅一次的。
原本,缪长君和李冠梅是有口头婚约的。后,缪长君以丧事为由,再推迟,李冠梅也不好说什么。
缪长君和肖庆地下生意的程序是,李冠梅牵头,把各种生意的收入统计集中上来,交给缪长君,缪长君结算一遍,递交给张芸。张芸和童茜清理一次,然后存款。最后,肖庆过目。
今天,李冠梅带着账目过来,本来还有事,办完正事之后,还要腻歪,**一刻值千金啊。李冠梅有点难耐了。
电话不通,李冠梅只知道缪长君去了“顺天应食”,突然的右眼皮跳了起来。李冠梅给了丁华电话。
得知缪长君谁也没有喊上,自己独自一人前去,李冠梅心中暗道不好。
长久的肌肤之亲,或许就是可以让两个人有了点心灵的感应。
李冠梅把丁华、丁腈、丁雷、丁冲四兄弟都喊了下来。在基地大门口,五个人碰了面,李冠梅让他们陪着自己,去找缪长君。五人没有二话。
两辆车,六个人,出了基地大门。
现在这训练基地,可以说简直就是缪长君自家开的了。凰家卫队那些子弟兵们,担任起来对每一批前来训练的基干民兵的教练了。八百多人,个个能够担当。
下面上来训练的基干民兵,挑出好的苗子,发展成外线,“凰家卫队”集团,开始无限制的蔓延起来。
丁华、丁腈、丁雷、丁冲等八个大队长,更是在基地各司其职起来,人人都给分派了职务。表面上,他们协助基地的各个部门的主管,实际上,他们就是主管。
领导责任制,权力集中,缪长君说一不二,谁敢不服。何况,缪长君不但白道有人,黑道更是恐怖。黑白之间,可以说,缪长君简直是,都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了。
……
郑明明一刀一刀的砍下去,缪长君忍受不住,突然的一声嘶吼,冲破了穴位,缪长君身体又恢复了自由。
但,这种自由,是最低限的自由。是可以挣扎等死的自由。
缪长君痛彻心扉,狂吼而出,冲破穴位,能够说话了的缪长君,开口第一句话,却是:“我投降!饶了我吧。我替你们兜售粉。”
郑明明闻言,停止了下来,看向胡静。
再看缪长君,右臂,已被砍了下来。
郑明明疯狂的一刀刀的砍下去,准头还真不差,就对着那一个点,直到把缪长君的右臂,从肩头给砍掉。
缪长君脸色惨白,还在嘀咕着:“我投降,饶了我一命吧。”
胡静把缪长君的那右手臂,从地上拿起来,看了看,笑道:“缪部,缪主任,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话,有点晚了吗?都这样了,我们还能放过你?好,就算我要放了你,郑明明他,还敢放过你吗?”
胡静笑着,带上缪长君的那条手臂,钻进了那辆黑色的轿车,上车前,胡静给了殷桃一个眼神。
殷桃走向郑明明身边,道:“今天,你放过缪长君,来日,他可未必能放过你。多余的废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殷桃趴在郑明明耳边说完,退到了一边。
郑明明举起明晃晃的短刀,恶狠狠的看向缪长君,道:“君哥,你不要怪我!”
“明明,我不怪你,要怪,我只会怪胡静他们这帮妖孽!明明,你以后,也要小心点!小心他们,杀人灭口。”缪长君对自己生存下去的希望,破灭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毕竟,大家都是在一个地方工作上班的,也都是曾经的好兄弟,走到今天,郑明明突然不知道为了什么。
郑明明大叫一声,突然一个转身,一刀砍向了殷桃。最后一刻,郑明明突然醒悟。
刀身,从殷桃的发际划过,几缕秀发,飘零了下来,落到地上。
与此同时,就在殷桃闪过那一击之后,右腿猛然抬起,迎头抵上郑明明倾斜下来的身子,殷桃的右腿膝盖,杠在了郑明明的左腰间上,只听咯吱几声响。郑明明顿时断了几根肋骨。
殷桃一击即中,闪开身形的同时,已夺过了郑明明手中的短刀,一刀挥下,刺入郑明明的后背中。
拨出短刀,鲜血喷涌而出。郑明明口吐鲜血,一头扎在缪长君身边。
“君哥,对不起!”
“明明,明明!”
刚刚,郑明明方才砍下缪长君的一条手臂,现在,两人又转瞬间的,成了同一战壕内的亲密兄弟。
殷桃不再浪费时间,一刀从上而下,就要劈杀缪长君。
突然,几声枪响,殷桃手中短刀落地,接着,殷桃感到疾风凉意,几番躲闪,子弹,从身边擦身而过。
原来,缪长君在被砍断手臂时,发出的那嚎叫,被开车要去寻找他的李冠梅听了个真切。
车窗是开着的,李冠梅不好关上车窗这一习惯,派上了用场。
自从汪冬冬死后,身后留下的那车牌号:皖d8888被李冠梅用了。李冠梅从此不再关上车窗。
听到惨叫,李冠梅又听了一次,立刻掏出手枪,道:“君哥!”
同车的丁华,立刻关了车灯,并给后面车的丁腈、丁雷、丁冲三个兄弟打了提示,两辆车,都关了车灯,急速而来,正看见殷桃几下子打翻郑明明,举刀就要劈向缪长君和郑明明。
车还没有停下,丁华已经开枪,打掉了殷桃手中的短刀,却没有打中殷桃。
殷桃翻身躲在跑车后,开枪还击。
胡静也加入了枪战,大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错,再不走,可能就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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