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用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碎裂开来,难道是那儒生搞得鬼。”叶九推开倒在身上的几块木板,细看之下,这门应该是从中间分散出来,“这是什么?”那块最大的木板边缘。露出白色的一角,象是绢布之类的东西,叶九倒吸一口凉气,这明显就是门板碎裂的原因,“那儒生究竟是何人,不声不响之间,竟能将柔软至此的绢布直射入梨木门板之中,这份劲力,实在是惊人。”
小心翼翼地将绢布取出,上面写了三个字,“南山经”,叶九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火盆,“南山经不是已经化为灰烬了吗,难道有什么秘密?”
随意将那堆灰烬拨动了几下,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他不可能费这么大尽来戏耍我,这里面应该有什么秘密才是。”叶九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这灰烬倒出来看看。”四处寻觅之下并无包裹之物,随手将那绢布放于地下,将灰烬尽倾于其上,包扎起来。
“也只能这样了。”小心将火盆放回原处,突然发现地上有淡淡的印痕,象是一些什么字。叶九霎时明白过来,“这秘密应该在火盆底!”
按照提示,叶九忙碌了一个上午,终于在一棵毫不起眼的梨树地下找出了所藏之物,赫然是大大小小十数坛二十年的梨花酿。
“酒倒是好酒,让我这不懂酒的人就这么糟蹋了,太可惜了。不如回山的时候给师叔带上一坛,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正想埋藏回去,莫名的冒出一个念头来,“拿一小坛尝尝味,那也是可以的。”
“嘶…”,叶九好不容易才压下腹中的那股剧痛。梨花酒芳香四溢,清爽甘醇,入口清淡,缓缓渗透四肢百骸之中,让人直入九重天上,仿佛置身仙家福地。这让叶九这极少饮酒的人也是深深爱上这种感觉。
“咕咚咕咚”,迫不及待地饮下那一小坛的梨花酒,却享受不到那种梦幻般的感觉了,带给他的无穷无尽的痛意。刚开始是腹中翻江倒海般,难受至极,让叶九屡屡作呕,却偏偏吐不出来。直至强忍着静下心来盘膝吐纳,方才消除了这阵阵剧痛。
叶九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以前听师叔说酒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东西,我还信以为真,如今看来,这喝酒纯粹是找罪受,不好,又来了!”
酒劲被叶九压下去之后,却还是存在于身体之中,四散于各处脉络,突然发难。这根本不是叶九能够触及的。而那股无名真气,自顾自守住那一条循环脉络,对其余的根本是置之不理,叶九不断地吐纳,纯粹是在做无用之功,可是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叶九还是盘膝而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上不断出现奇异的凸起,在全身上下游荡,最终归于心口处。每当此时,叶九的眉头总会紧皱,然后慢慢舒缓。一直到了太阳落山,叶九方才缓缓睁开眼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双腿,他隐隐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些变化,但又把握不住那到底是什么。
“呃,好难闻!”叶九赶紧脱下衣服,虽说步入八月,秋高气爽之际,可最近几天却是闷热的难受。
“这两天没有好好清洗,今天又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受不了呃。”叶九自嘲地笑了笑。
“啪”,从衣服之中掉落一物,“这是?原来是那本南山经的灰烬,东西都已经找到了,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叶九将之捡起,里面的灰烬受潮已经结成一块了。“灰烬就算是凝结了还是灰烬,还想有什么变化不成?”
叶九心中其实还是有很大的期待的,总希望事情不是这么的简单。轻轻地解开绢布,黑乎乎的一团,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就是如此了。
“嗯,这是?”绢布上南山经三个大字已经消散不见,出现的却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字,若不是仔细看,还以为是一片黑渍。
叶九赶紧将那灰烬倒出,把绢布扑在桌上,虽然不知道这些字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但与那灰烬应该有极大的关系。细细辨认之下,首行上写着的正是南山经三字。
“这南山经到底是什么东西,写得如此隐秘,也从没听师叔说起过。”
“南山老人自幼生于武学世家,家学渊源流长,族中人丁极为兴盛,是为当地望族,族中男丁,凡六岁者,即入宗祠测试,将之分为三六九等,因材施教。南山老人体内先天之气极为驳杂,自幼体弱多病,宗祠之测,评为九等之末,比之寻常家丁尚有不如。其父母自感脸面尽失,从此对其不闻不问,任其妄为,终致族中之人不满,于弱冠之年驱除出族。南山老人心中悲怯,无所追求,终日四处流浪,以乞讨为生,如此几年,心中郁结渐开,时常纵情于山水之间。时闻南山之上有仙人出没,可南山位于何处,却无人能够祥说,南山老人兴起之下,遍游名川大山,数年来一无所获。后终于在四十岁之时,夜宿一荒山之时,夜闻道人讲道,恍然大悟,从此武功大涨,自称南山之中遇仙人。多年以后,后人称之为南山老人,其所编著的典籍,称为‘南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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