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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事与仁

陈泛泛没有耐心等他清醒,按住他的嘴巴,一刀刺进大腿。

囚犯双目圆睁,野兽一样的嘶吼声被堵在喉咙眼,疼痛刺激了神经,开始挥动四肢挣扎。

这样的挣扎来说,就算不是蚍蜉撼树,也无法影响暗劲武者分毫。陈泛泛双手平稳,囚犯的踢打像是打在了石头上。他笑了笑,拔出刀子,扎进了另一条大腿。

坏人的血和好人的血流得一样快,在月色下看不出有多鲜艳。陈泛泛的敏锐嗅觉慢慢被血腥味占据。

血流得足够多了,首领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半点小说不出为信仰献身的精神。他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眼泪鼻涕一个劲流淌,用听不懂的语言乞求命运垂怜。突然,他开窍了,含糊不清地说起了普通话:“求,求求你,放过,过我……”和刚才给后辈演讲时的骄傲神色真是判若两人。

方才,他流露出的自信、顽强、“勇敢”统统源自那些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亡魂,如今,当手无寸铁的角色由自己扮演,满脑子剩下的只有讨饶、偷生,哪能记起之前极力宣扬的无畏——这些疯子所谓的无畏,只意味着更加变态地屠杀平民,而从不会存在于战场上。事实上,在面对真正的强者,遭遇死亡的威胁时,这类人往往比普通人还要怯弱不堪,他们涂抹弱者的鲜血,来麻痹自己的懦弱和恐惧。这样的人最多也只能当打家劫舍的强盗,永远成不了挥血沙场的战士。

刀柄有些小,陈泛泛用力握住,拖拉开一道宽敞的口子,作为对求饶的回应。陈泛泛用手顶住老头的下颌,还是依稀传出了惨叫声。他拔出刀子,就地取材,割下对方身上的布料,塞进老头的喉咙里,随后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抛在地上。濒死者艰难挪动,呜呜低嚎。

陈泛泛在那个痛快死去的幸运儿身上擦去手套上的血迹,回头对两个迷惑的组员说道:“屋子里有一叠照片和资料,自己去看看吧。”

那些照片都是东突组织这些年行动的留念。边境战士、安西领导、维族平民的尸体残骸,还有暴徒得意的笑脸和胜利的手势。在偏远地带,只要有任何东西引发了他们的**,或只是单纯地起了虐杀的冲动,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平民审判为叛徒,可以没有任何理由地犯下灭门惨案,心安理得地杀死小孩、老人、妇女。

愚蠢的人最可怕。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叫是非对错,他们可以自以为崇高地犯下罪孽。只要有一个蹩脚的理由,他们能够说服自己做下最最伤天害理的事情。其实,一般分裂分子大多是这样的蠢蛋。

他们不仅蠢,而且自以为是。他们碌碌无为,却自叹英雄无用武之地;他们不务正业,却愤恨世事不公出头无日。他们其实就是一帮土匪——他们甚至连土匪都不如,土匪至少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他们做着屠戮劫掠平民百姓的勾当,竟然还敢自命为革命者,用愚蠢的大脑去理解信仰,用变味的信仰来自欺欺人。

燕晓山沉着脸走了出来,眼角还有泪痕。他毕竟是个半大孩子,还不太能接受人类这么丑恶的一面。金无甲神色冷峻,压抑着怒气,说道:“我错了,他们连禽兽都不如。”掏出刀子递给燕晓山。

燕晓山接过刀子,走向最后一个俘虏。

事毕,陈泛泛笑意盎然,看着一地狼藉、半庭血迹,说道:“情况有变,任务目标变更,新目标——清洗整座营地。”

金无甲和燕晓山颔首应是。

夜深了,篝火熄了,“学员”们纷纷回屋就寝,所幸死了三个人的院子离旁边的屋子有点远,人们能嗅到异味的距离也及不上陈泛泛意识触角覆盖的区域半径,感知敏锐的家伙一一在采取行动前晕倒,还好这群家伙意志不算坚定。饶是这样,用精神冲击远距离弄晕住在附近的七八个人后,陈泛泛还是有点头晕。

三位收割者走进了夜幕。

整个过程实在乏善可陈。毕竟他们的目标不过是一群恶棍。

被枪指着时,他们不会为了警示同伴,置性命于不顾;听到敲门声后,他们只会咒骂着从被窝里钻出来,傻愣愣地赤着身子打开门。

最危险的情况也不过是要同时直面三个武装分子,其中两个拿着手枪,一个拿着ak步枪,武器参差不齐,枪法乱七八糟。

陈泛泛身形如电,避过胡乱攒射的弹流;金无甲双手挥出六把特制飞刀,刀刀直取要害;燕晓山深吸一口气,胸膛鼓起,发动石化异能,挡下剩余的流弹。

解决了几位岗哨后,三人站在最后一间屋子前,丢下火把。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照亮一片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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