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干佣兵们回来了。雷欧娜看到平衡木上的艾克斯，惊叫一声：“好可爱的小孩子，老崔居然忍心让他做这么累的动作吗？”

“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这小子无法修炼斗气和魔法，想要变得强大，就得累！否则还不如回家做少爷呢！”老崔头次大义凛然的反驳雷欧娜的观点。

“好吧…”见老崔这么说，雷欧娜吐吐舌头，转身回屋，不忍心再看艾克斯的可怜样。

“崔斯特你收了学生啊！只是这小子跟豆芽似的，小心累出毛病啊！”佣兵们纷纷豪爽的调笑道。

艾克斯一咬牙，但还是忍住反驳的念头，继续坚持了下来，他明白这群佣兵天性豪爽，不是故意取笑自己。

多伦面色微变，因为他总感觉艾克斯像极了一个人，只是犹豫半晌，最终没有说出来。

于是，一天就在训练训练训练中过去了，傍晚，老崔和艾克斯停下锻炼，纷纷拖着疲累的身躯，狼吞虎咽的吃过晚饭，回到屋子。

多伦也给艾克斯安排了一个屋子，反正驻地房间很多，也不缺这一个。

艾克斯正躺在床上揉着自己疼痛的关节，双目呆滞，眼圈也发红了，衣服上的汗渍已经凝固，少许白色晶体和灰尘粘在上面，身上也有不少浅红色的鞭痕。老崔没有让索娜治疗，只是说经常挨打，会增强身体的抗击打能力。

嘎吱，门开了，老崔拿着一瓶药酒走了进来。艾克斯急忙将脑袋埋到被子里，擦干脸上的液体。

“老师。”艾克斯轻声叫道。

“心里不恨我吗？白天那么对你。”老崔笑道。

“不…恨…”艾克斯断断续续的说道。

“说不恨是假的，其实我以前啊….”老崔伸手拉过艾克斯，不由分说掀起他的上衣，在艾克斯的惊呼声中倒出一点药酒，然后啪的一声拍在他的身上。

“其实以前怎么？”艾克斯被药酒刺激的一个激灵，但还是掩盖不住好奇心，出言问道。

“其实我小时候啊！老师对我比这还狠。知道吗？那时候我每天早晨五点起床就开始训练，一直到12点，午饭后休息一个小时，然后继续锻炼，一直到晚上6点，吃过晚饭还要浸泡火辣辣的药水！稍有一个动作不到位，这么粗的竹板就会打过来，那个疼啊！钻心的！”

老崔比量了一个双指的宽度，这是从前老师傅手里常常拿着的戒尺，曾是无数学生的噩梦。

“那时候我要做的比你做的还多，踢花枪，捞钱币，空手捉鸟，练胆，心理学，环境学，闭气功，缩骨。你可以想到的基本都有涉猎，而且必须精通，甚至还要自学鸟语。呵呵…那时候累的，甚至死了算了。”

“然后呢？那老师的老师一定很厉害咯？”

“我的老师？在我看来只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还是个残废。只是虽然他训练时对我严厉，但是私下里却像我爷爷一样，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我记得那一年，冬天。我在训练中感冒了！我母亲束手无策，是我老师在大晚上的背着我，独臂揽着我，然后在黑夜的雪地里下山寻求帮助，整整走了四个小时，基本是爬下山的。后来我得到治疗，病好了，只是我师父也得了风寒，从此以后无法做剧烈的动作，还经常吐血。”

“那你老师后来怎么了？”

“后来…他死了，死于几年前的一场疾病，一直咳血，整整吐了一脸盆，终于熬不住了….这糟老头子，几年没见还怪想他的….”老崔有点哽咽了。

艾克斯早已泪流满面：“老师也会这样对我？对吗？”

老崔摸了摸艾克斯的脑袋，笑道：“当然，老师会把你教的非常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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