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执事看着眼前的姜善,心底疑惑丛生。
“他就是这批弟子中天赋最好的姜善?在一个月之内就突破了炼气二层!”赵执事心中惊疑,他竟然怎么也看不出眼前这个少年的修为。
在修真界,一般看不出修为只有三种种情况,一是修为远远超过自身,比自己修为高很多的人,自然是深不可测;二是修炼了什么可以隐藏修为的功法或宝物,通过某种力量来遮掩自身实力;最后一种,便是这人不是修士,而是个凡俗之人,是想都未曾修炼,何来修为之说。
除此之外,一般修为相近,或者只是高出一筹,都是能被大概的感应出来。
然而姜善既然修炼了入门功法,自然不再是凡人,而且他的年龄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更是不可能在修为上超过赵执事一大截。
“难道是他修炼了什么功法,或者说他身上有什么宝贝?”赵执事心中考量,眼神不经意的一亮。
姜善哪里知道赵执事心里的想法,他见赵执事将王虎拦在身后,竟然以为是这老道救了自己。
俗话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赵执事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救自己于水火,这何尝不是‘久旱逢甘霖’。
自小受到传统礼教熏陶的姜善自然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他是绝不想歉别人人情的,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姜善整理衣容,对着眼前的老道施了一礼道:“小子多谢赵执事搭救之恩,来日若有差遣,必定赴汤蹈火。”
听到姜善的拳拳之声,赵执事方从思量中回过神来,少年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随即便不置可否了,转过脸环视一圈,看到的情景却让他心头火起。
“门派内禁止同门内斗,手足相残,你们这一个月都呆在狗身上去了?”一声大吼自他嘴里发出,声音雄浑,震得在场之人头晕耳胀。
众人哪里不知道门派的规矩,只是这王虎百般挑衅,都是些血性的汉子,哪里能忍得住。奈何事情已经发生,多说也是无益,均是低下头去。
这赵执事不知是之前受了什么打击,对任何事都是异常严格古板,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在一些老人的眼里,他就是恶魔般的存在,今天这事情被他碰上了,可算是倒了大霉。
“你二人竟然公然在这里决斗,是想立刻被逐出师门吗?”赵执事这时已经走到人群中间,不过他好像已经对埋着头的众人失去了兴趣,转而冲着姜善王虎两人发起飙来。
“赵执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表哥王豹想必你也认识……”王虎虽然自大,然而逐出门派却是他万万承受不起的,立刻就要辩解,甚至搬出了自己的后台。
王虎的嚣张也是有资本的,他的表哥王豹在外门弟子中无人不识,虽然修为只有炼气八层,却是攀上了内门中的一位大人物,一时风头无两。
“闭嘴!他王豹是有两把刷子,不过还刷不到老夫头上。”赵执事毫不留情的打断王虎的话,竟然完全不给这王豹面子。
王虎呼吸一滞,对这古板老头完全没有办法,心想回去找表哥探探这老家伙的来路之后,再做打算,只得忍气吞声。
众人只当赵执事是来替王虎解围,这一下却见到王虎吃瘪,都是好不欢喜,脸上露出喜色,当然也有人注意到王虎有靠山而面若有所思。
各人神态按下不表,又见赵执事眼神一凝,正色道:“既然你二人知道会被逐出师门还在此打斗,那就必然是有深仇大恨,所谓有仇不隔夜,那老夫今天就成全你们,上天刑台!”
“天刑台!”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天刑台,是门派惩罚叛徒的刑场,正好位于门派禁地‘雷冢’的正下方,被万千雷霆所包裹,四周都是悬崖绝壁,只余一条通道。背叛师门的叛徒被插上引雷针,在这天刑台上受万雷诛心之苦,是谓天刑。
是时雷霆阵阵,惨叫不绝。
众人虽初入门派不久,却早已听说这‘天刑台’的累累恶名。
除了作为刑场,这天刑台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门人弟子进行生死相斗的决斗场。整个门派上下三四千人,难保哪两个弟子之间不会有深仇大恨,而门派严禁弟子间的私斗,所以特别规定天刑台作为公开决斗的场地。
上了天刑台,必定是你死我活,胜者得生,败者掉下绝壁,遭万雷轰击,尸骨无存,生死各安天命。
两人虽然决斗,也只能算是争强好胜,远远谈不上你死我活。此刻赵执事竟然让两人上天刑台,王虎顿时吓得脸色翻白,姜善虽不知道天刑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他也不是白痴,单一个‘刑’字和周围众人的反应,他也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心里明显一紧。
“赵执事,这可万万使不得,我和姜师弟只是切磋切磋,还望执事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王虎反应机敏,立刻就开始讨饶。
他可没有万全的把握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击败姜善,何况他在刚刚的对峙中已经输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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