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想,朱丹昨日已经猜到这二人便是羼水道人的大师兄二师兄。两人沉迷棋道之中不能自拔。昨日二人山下对骂叫嚣,想必是自习一想也猜到了什么。故此才找上门来。
“执着的人真可怕。”朱丹摇摇头暗道:“连师叔都敢打,可见心情执着之人没有不敢为的。
这边还不等多想,却见文山道人张手一抓,五指间并成剑芒朝着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笼罩而去。文山道人嘴角还咧嘴一笑道:“小兔崽子,修道百余年都修到家去了。莫不成不知道尊老爱幼,尊师重道?”
渝水道人虎目一瞪,冷哼道:“去你的尊师重道,文山师叔,你趁我冥想之际竟然偷偷换掉我们黑白子的数目让我二人大打出手,好生恼火。破坏了一局好棋。”
文山道人见自己的事情败露一咬牙横道:“没有,我没有,你们那只眼睛看见了?”
川水道人皱眉,自然不是自己看出端倪的,若不是听闻渝水道人的话自己也不会如此鲁莽。当下目光投向渝水道人。
渝水道人一愣,反驳道:“师叔,一大把年纪了还恶作剧?莫不成整个后山就你的脚小他人一号我等还不知晓?我与师弟三天三夜未曾挪动半步,棋盘四周多出来的小号脚印不是你的又是何人的?”
文山道人低头思索暗道:“该死,莫不成老了就这么不小心了不成,居然留下脚印。”眼神飘忽,撇过朱丹,当下指着朱丹哈哈大笑道:“不是我的,是他的,你看他这个个头,你看朱丹这个年纪,怎么都是一双小脚。再说老夫显得没事动你们棋子干什么?”
“恩?”在文山道人的添油加醋的渲染之下,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纷纷侧目,虎目一瞪,怒火燃烧般的怒视朱丹。
朱丹彻底傻眼了,不知道如何一对,只好抬起自己的叫道:“二位师伯你们看是吗?”
文山道人这是很干脆的抬起自己的脚与朱丹的脚靠一起。
随着四双眼睛的汇拢,文山道人的脸渐渐的变成了猪肝一般的颜色。
只见朱丹和文山道人的脚相比起来就是一个船,朱丹虽然人小却常年在村野当中长大,自幼在沙漠戈壁生活,加上行军数年早已是一双大脚江山稳。哪里如同文山道人三寸布丁金莲小脚和女人一样秀丽。
渝水道人看向文山道人道:“师叔,你还有是没话说。朱丹的脚明明大你一倍。你却说那小脚印是他的。这不是欲盖弥彰又是如何?”
川水道人也附和道:“是啊,师叔,为何搅乱我们棋局?”
文山道人并未回答二人的话扭头看向朱丹暴喝道:“你小子脚怎么长的这么大?这是脚么?这是船!巨船。哼。”
说罢一巴掌盖在朱丹的后脑勺,看似用力却轻柔的一点,随即双脚一点,咻的一下整个人飘忽上空,远远的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不见。兀自留下三人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追。”渝水道人一咬牙,祭出长剑朝着文山道人远遁的方向追下去。
川水道人也提起一口气追了过去。
“什么个情况?”朱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不出事情的所以然。眼看三人虽然口角争斗,是面红耳赤没有个胜负不罢休。挽袖就要大干一场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当下也来不及多想御剑而去,径直朝着几人消失的放下飞了过去。
在朱丹走后,娄山道人掀开房门,看着一地的狼藉残垣断壁,笑呵呵的自言自语道:“山中处处是修行。谁说山中无趣事,谁说山中性情寡,谁说山中无岁月?哪知一轮红日一轮月,哪知一番春秋便严冬。哪知年年岁刻人头,哪知岁月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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